其實,哪怕是白質風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對葉凌的這句話,反應那麼大!
可能是當一個人的某種情緒到了極致的時候,就特別容易變化,很多事情都會產生變化。
所以之前的白質風那種害怕葉凌不想要出去的感覺,現在卻因爲葉凌這樣一句話,莫名其妙就被摧毀了!
“你他媽說什麼?誰害怕了?誰虧心了?”
白質風居然是從房頂上衝出來,聲音遠遠衝出,甚至於看他最開始衝出來的軌跡,是直接要一劍刺向葉凌……
只不過,他在半空中應該是改變了主意,反正現在的白質風沒有直接下來戳死葉凌。
白質風站在了距離葉凌大概二十丈左右的地方,從葉凌能夠感受到的一點真氣,還有他現在微微彎曲的雙手雙腿上,他能夠看出來,現在的白質風緊張到了極點。
一言不發,就要動手!
他已經做好了這個準備。
葉凌感覺到白質風的緊張,卻沒有什麼懼怕,反而他只是在嘴角邊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
看來,這個白質風,早就沒有了當初那種對自己生死威脅的感覺,相反,現在的他已經只是一個不用自己太多去考慮的對象。
“哦?”此時此刻,聽到白質風想要完全把這個事情從自己的身上摘出去,葉凌微微一笑,反覆一點都不在意,語氣也很平靜:“你忘了蛟龍城發生的事情嗎?”
白質風聽到這句話,目光在四周掃射了一圈。
在白質風的周邊,其實至少表面上看不出什麼東西來,但是他就好像是真的犯了罪的煩人一樣,總是感覺有一種危險感。
在這種危險感之下,白質風顯得有些猥瑣。
“什麼蛟龍城?蛟龍城發生了什麼事情?”白質風越來越有些色厲內荏、外強中乾。
白質風的話語之中,更是帶着一種惱羞成怒之類的感覺……
總之,現在的白質風已經完全亂了。
他的分寸亂了,心態亂了!
一切都已經到了一個讓他難以應付的層次之中。
所以他現在只剩下咆哮,用這樣來掩蓋內心之中的恐懼。
葉凌卻依然只是微笑。
“蛟龍城裡,你讓金山門的幾個人來擊殺我,攛掇他們來進攻我,想把我趁亂殺死在蛟龍城,這些事兒,你不會都忘了吧?”
葉凌的語氣依然是平緩的,彷彿他對這些事情並沒有太多的感覺,全都只是一種平鋪直敘。
然而,就是這樣的語氣,反而讓白質風的心中憤怒到了極致。
該死!
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這麼憤怒,但反正這種憤怒幾乎無法按捺。
他恨不能直接幹掉葉凌。
“你不要血口噴人!你有什麼證據?你就打算這麼污衊我嗎?”白質風的憤怒幾乎已經到了頂點,這種憤怒的感覺瘋狂疊加。
白質風的話語之中,卻帶着一種外強中乾,哪怕只是躲在暗處的“影”都有一種皺眉頭的感覺,他直覺這中間的白質風肯定有事。
葉凌的語氣依然是那種讓白質風深惡痛絕的平淡。
彷彿對他不放在心上。
“很多事情,你心中知道!”其實這也是葉凌的一個難點,因爲他當天並沒有任何證據,所以哪怕那個時候葉凌就直接回到了清寧山,和大部隊歸在一起,他也沒有辦法證明白質風想要對付自己。
所以哪怕是到了現在也依然如此。
也因爲這個事情的存在,現在葉凌還是知道有的東西沒有那麼簡單。
就在這個時候……
葉凌和白質風的身邊,有一個“影”悄無聲息地站在了這兒,臉依然被一層面具蒙在裡面,這和葉凌之前看到過的任何“影”一樣,臉龐都是如此。
葉凌眉頭微微一皺!
而這個時候,白質風的臉龐之中閃現出幾分狂喜的神色。
太好了!
“影”過來了!
反正白質風以前從來都沒有這麼喜歡過“影”,但今天,影成爲了他的救星,至少這個在,他的心中就覺得安定了不少,不管怎麼說,“影”都要比葉凌好一些。
當下,白質風直接對着“影”說道:“這個葉凌,雖然他是核心弟子,但是他今天過來逼迫我、污衊我!”
白質風對着這個“影”繼續說道:“他根本拿不出什麼證據,這件事情,我覺得你應該管管!”
這個時候,“影”聽到了白質風的話,微微點頭,對着葉凌帶着幾分詢問:“你可有什麼說得?”
葉凌冷笑一聲道:“當初在蛟龍城,我本來與蛟龍城的大家在一起,是他挑唆我們到一個地方,他在那兒和金山門的人說好了有埋伏,然後我才被趕出了蛟龍城!”顯然這個“影”也是知道一些葉凌的事情,所以現在聽到葉凌這麼說也是微微點頭,似乎已經同意了葉凌所說的。
白質風看到“影”的這個態度,不由心中大急,直接對這個“影”說道:“你不能就因爲他的一句話,就定我的罪吧?這樣太兒戲了!”
“影”卻只是對着白質風冷冷地說:“你有什麼辯解?”
白質風頓了頓:“無憑無據,他不過只是亂說!”
葉凌說道:“正是因爲當初的很多東西都已經灰飛煙滅,包括金山門的幾個人之後也都已經戰死,這纔給了白質風這個小人顛倒黑白逍遙法外的機會!今天,我會自己解決這件事情!”
葉凌說完這句話,白質風的臉色微微發生了改變,他想着葉凌現在的實力,反正自己是真的不敢賭:萬一他真的把自己幹掉了呢?這小子真的是邪門的很!根本很難用常理來揣測他。
當下,白質風趕緊說道:“沒有這回事,你想要用什麼自己的方式來解決,這必然要違背門派門規!葉凌,你不要太囂張了!”
旁邊的“影”也看了葉凌一眼,又看了白質風一眼,心中居然隱約有些期待。
就在這麼一剎那!
“嗤!”一道刀光猛然從葉凌的手中綻放出來,如同一輪新月,奔向白質風,銀藍色的光芒幾乎讓這片空氣完全被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