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大話誰都會說,只是就不知道做出來的是不是和你所說的話能夠相符合,我這一生當中,見過的天才不少,當然見過的因大話而隕落的天才也不少,你只能算是其中一個,我不明白爲何鳳凰神獸會選擇你!”
葉凌大笑了起來,“雖然我也不知道爲何鳳凰神獸會選擇我,但是這一份力量的用途我心中肚明,非到不得意我是絕對不會使用的,更何況,在這大陸之上,強者紛爭,有一份自保,反而能夠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荒謬!”那聲音厲喝一聲,“你真是不明白怎麼使用你自己所擁有的力量,人從剛出生起,便已經註定了結果,只是有些人偏偏不相信命,偏偏要去嘗試一番,可結果呢?又有多少人成功的,這都只是一羣不知死活罷了!”
葉凌沉聲着,若是此刻,這老頭子站在他的面前,正對着他,他肯定會衝上前去給他來上一拳,如果真如他所言,那他呢,那這大陸上所有想要變強,想要通過自己的力量改變自己命運的人呢?
他淡然一笑,卻隱約有着一點小小的怒氣,“你知道嗎?我能夠擁有這鳳凰的力量,並不是靠着別人所贈與的力量,而是靠着我自己,靠着我自己的修爲,我自己的實力,我的靈魂,甚至是我爲此險些死亡!”
“你口口聲聲所言,你可經歷過這些!就算你經歷過,就算你明白,你也沒有資格說出差這樣的話,人雖都有命運,雖然都有他們註定的道路,可若是命運不公,若是事理不明,即便已經上蒼註定,我也一樣破天,我就是天!”
威嚴之聲響徹在整個巖洞之內,不知不覺葉凌的身軀映襯在那巖壁之上,那挺拔的身姿,那認真的神情,那雙目之中毫不認輸的眸光,天下氣運似乎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對他而言,不管有多麼的危險,不管前方的道路有多麼的艱難,該走的自然要走,哪怕是上刀山,哪怕是下油鍋,哪怕是走上人生的最終點,他也依然相信,靈魂之力,一個人的信念便能夠破開這大陸上的鴻蒙。
“既然如此,那你可敢跳入這火海之中,受到這金烏之炎的灼灼燃燒,你可敢一躍,可敢將這岩漿的躁動全部平息下來!”
葉凌笑了起來,他走上前,凝望着這泛着氣泡正朝着他不斷涌來的岩漿,嘴角處掀起了一道淺淺的笑容,“你猜我敢不敢?”
“哼,你若是敢,你還會說出這句話嗎?我看,你壓根就不敢,大話誰都會說,只是說出這話的時候,也要好好的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究竟符不符合!”老頭很是不屑道。
葉凌不由一笑,他深吸了一口氣,不再說話,眼下只有自己的實際行動,只有跳入這岩漿之中才能夠證明他所言之事的正確,他不怕,他一點都不怕。
閉起雙眸,整個身子調整到了最爲舒服的狀態,若是其他人面對如此恐怖的岩漿,必定會將自己的防禦全部調集起來。
可他不一樣,他甚至是將體內的真氣,將他的氣息全部內斂起來,他難道不想活了嗎?他難道不知道這金烏之炎在鳳凰火焰之上,難道不知道這單單的岩漿就能夠將他灼燒成這世界的灰塵嗎?
只是,這一切他都未曾考慮,擺在他眼前的只有這一個路。
張開雙臂,他縱然一躍,整個身子不顧岩漿的躁動,不顧這泛着氣泡的猛烈,跳入了這岩漿之內,當他的頭髮,當他的手指沒入岩漿中時,那老頭已是有些震驚。
他竟真的跳了....難道自己錯了嗎?
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一定會開啓鳳凰火焰,否則他就會死!
老頭有些難以置信,一道淡淡的真氣波動自空氣之中緩緩流出,在靠近這岩漿時,那洶涌而起的火焰竟然將其吞噬的徹徹底底,火焰之中沒有一點葉凌的氣息,甚至是連那鳳凰火焰都未曾出現過。
這傢伙真的跳進去了,他竟然就靠着自己的肉體去抵抗這兇猛的火焰,他一定是瘋了!
只是,老頭不知道,葉凌再跳入這火海時,他的內心已如一汪清潭般不泛漣漪,對他而言,靜是最好的防禦,是抵擋一切困難最好的力量。
身體沒入火海中,他的衣服早已被這熾熱的高溫化成了焦炭,消散於空氣之中,而他的身子卻是越沉越底,他沒有調動起鳳凰的力量,也沒有調動起自己的真氣,完全靠着自己肉體的力量抵抗着這岩漿的灼熱。
雙目似乎沒有一點懼怕之意,四周的火焰蜂涌而來,將其緊緊的包裹在內,一點一點的灼熱之感蔓延在皮膚之上,如同針刺般毫不猶豫的刺在了他的肌膚之上。
只是,他沒有喊一聲疼,嘴角抽搐之時,火焰涌入了他的體內,那來自於金烏之炎,來自這大陸最爲強勁的力量正將他的靈魂一點一點完全的吞噬。
相比於鳳凰火焰,這一刻,金烏之炎吞噬的不僅僅是他的肉身,更是他的靈魂,是他的全部。
“好疼...”心中一陣呻吟,他死死的咬緊牙關,整個身軀如同墜石般沉入這火海底,火焰的侵襲慢慢的使其意識遠去。
鳳凰火焰只是吞噬他大量的火焰,淬鍊他的筋骨,而這金烏之炎卻是淬鍊他的靈魂,甚至是想要將他的肉身也完全的吞噬。
“我...我還不能輸,我還不能輸!”猛然睜開雙眸,他張開雙掌,一股股洶涌的火焰涌入之時,刺裂的陣痛正以萬倍的痛感不斷襲來,那如同一把把細刃割在他的皮膚上,鮮血慢慢的溢出皮膚,嘴角處更是鮮血直流。
他忍住了,那禁閉的眼皮上睫毛顫抖,整個身體在忍受這金烏之炎的同時,他雙手握緊,筋脈,血脈乃至丹田都如同被火焰灼燒般,他的皮膚也漸漸化成了金紅色。
“啊!”滔天的痛喊聲震動着四周的火焰,氣息逐漸弱去之時,整個岩漿的表面也越發的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