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衆人都知葉凌已經入了我龍淵門當中,成了一名弟子,他與你們太蒼門有過節,我們也有,昨天太蒼少還帶着幾個人過來踢門,好多個兄弟都倒在了他的腳下,我就是其中一個,你認爲我會放你們進去嗎?”小宇認真道。
太蒼天一愣,他輕搖了搖牙,視線遙向小宇身後那寬闊大殿時,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微笑道:“這件事情我昨天就已經知道了,已經把他好好的教訓了一頓,傷害到你,我感到非常的抱歉,這不今天是來道歉的。”
“哼,我看你這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小宇沉聲道,他雙眉皺緊,一雙握緊利刃的右掌微微顫抖,隨時都能拔出劍鞘。
太蒼天沒有說話,他始終保持着微笑並沒有因爲小宇的話而受到任何的影響,蒼老略顯皺紋的眉目之上,隱隱有着一點細微的眼皮跳動,平靜的面龐中,內心深處早已如同火山爆發般洶涌而出,一個小小的弟子竟然敢這麼爲難他,這若是放在太蒼門內,就算這弟子有十條命也不夠他解恨的。
他是誰?她可是太蒼天啊,是整個帝都城中排行第一的太蒼門門主,身份尊貴,有些人就算是一輩子也未必能夠見到他一次,更別說其他宗門的弟子了,眼前這個青年弟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的底限,他能忍住,可他身後的那些弟子能不能忍住就不一定了。
太蒼少雙拳握緊,他死死盯着小宇,膽敢如此對他父親說話,這傢伙算是死定了,更何況他竟然還敢當着他父親的面,當着這麼多同宗弟子的面上將昨天他的糗事全部都給爆了出來,要不是再來的途中不能夠惹事,他早已一拳打上去了。
不光是他,葉蒼滿懷怨恨的凝視着小宇,從出來時他就已經被門主好好的說了一頓,就連衆多弟子對他的眼神也發生了變化,在葉凌的手底下一個回合都沒有堅持住,直接倒在了地上,這是很多宗門弟子都有目共睹的。
“哼。”小宇心中暢快一笑,雖眉目緊張,可他的心中卻是大大的出了一口惡氣,看着這因爲要進入宗門而無法進去卻只能一直保持微笑的太蒼天,看着他身後那些敢怒不敢言的太蒼門弟子,他心中無比痛快,甚至是想大吼出來。
“小宇,在太蒼門門主面前,不得無禮!”就在這時,一聲沉喝之聲響起,一個身着藍色長袍,袍上繡着穿雲白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看到這個人,小宇一下泄了氣,默默的應喝一聲,站在一旁,如果說在這宗門內誰能夠讓他服氣,那除了葉凌外,就只有他—龍破雲。
望着中年男子跨出門檻,太蒼天的面色纔有所緩和,他擡起手道:“龍門主多日不見,最近過的如何?”
龍破雲淡然一笑道:“身體很好,修爲大進,就不勞煩太蒼門主操心了,你於今日天剛蒙亮到來,這一番誠心倒是讓破雲心生震驚,這個時間段是應該好生休息的時候,太蒼門主卻不辭辛勞,破雲佩服。”
太蒼天大笑一聲,“誒,龍門主說笑了,休息時間什麼時候都可以,只是,我此次前來有兩件事,這其一就是爲昨天小兒上門挑事一事特來給貴宗門弟子道歉的,我身後這些禮物就是來補償他們,以求的他們原諒。”
龍破雲麪皮抽搐,這老傢伙做事還真有一套,堂堂一個宗門門主,心胸寬廣,又豈會和一個宗門弟子過意不去,更何況還是一個第一宗門的門主,這其中必然有蹊蹺。
他淡淡一笑,讓出了一條道:“外頭天冷,太蒼門門主進大殿喝一杯熱茶吧,暖暖身子,有事等一杯茶後再說也不遲啊。”
“如此甚好。”太蒼天點頭一笑道。
龍破雲點頭微笑着,他轉過身,身後四位長老成兩列,緊跟其後。太蒼天不再多說,甚至是連目光都沒有看向小宇一眼便做了進去。
太蒼少與葉蒼兩人經過小宇時,那一雙雙緊緊皺起充滿怨氣的眸光死死的瞪着,嘴角處隱隱可以聽到牙齒咬緊時咯咯作響的聲音。
小宇不以爲然,他長舒一口氣,心中的痛快使得其渾身都不由的輕鬆了起來,他嘿嘿一笑着伸了一個懶腰。
正當此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小澤卻悄然上前,他擡起左手,拱了拱小宇的腰肢,說道:“臭小子,還真有你的,你知道嗎?其實門主早就已經到了,只是這個點正是換班弟子疲憊的時候,他要看看你們幾個會不會睏意綿綿,沒想到你們的豪情倒是讓門主震驚了一番,我可是從來沒有看到過門主那個笑容,感覺很安心!”
“嘿嘿,死胖子,羨慕了吧,我就說不偷懶總有好事吧。”小宇嘿嘿一笑着,他不再說話,轉身就朝着後院走去。
大門口,寒風吹過,只留下小澤睜大了雙眸正疑惑着看着他離開的背影。
一滴露水從葉片上滑落至窗沿,輕微的呼嚕聲從房間內傳了出來,一個小小卻有着玲瓏凹段的身影輕輕推開房門,她輕聲輕腳的跨進門檻,來到了牀邊,小小的手指輕輕點在青年男子的臉上時,指尖微微陷了下去,一點暖意涌上心頭。
“噗,看不出來,你睡着的時候,竟然這麼死,跟一個死豬似的呢。”女子輕然一笑道,“一天不見,身體變的這麼結實啊,倒也不錯,至少比那些頹廢的弟子要強多了呢。”
青年男子似乎沒有聽到女子的聲音,他翻了一個身,雙腿夾住被子的同時,一隻手卻如同小蛇般正悄悄的沿着女子曼妙腰肢滑了上去。
待到手指點在脊椎上時,女子忽然一愣,她那驚呆的面龐緩緩回頭,美眸中,一隻手指如同藤蔓般趴在她的後背之上,指尖的觸感軟綿綿音樂有着一種輕癢的感覺。
“啊!”
身軀一顫,一身雞皮疙瘩忽然起身,她瞪大雙眸,剛要喊出時,那一雙手卻突然的有力,一把將女子的身軀抱在了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