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風捲殘雲後,葉凌很快吃光了桌上飯菜,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陣飽嗝下站了起來,雙掌擡起時,體內真氣繞着周天運轉來回遊過每一個器官,僅一秒便已睜開了雙眸,短短的休息,身體的機能已經恢復了許多。
當下最爲重要的便是到那長老閣內獲取進入藏書閣的鑰匙,要知道,他等待這一刻已經等待了太久,每一個有千年底蘊的宗門其記載之事定然豐富,他相信,雖然他進不去太蒼門,可這龍淵門也一定有他想要的東西。
鳳凰骨,鳳凰神獸死去後所遺留下來的骨頭,只有擁有鳳凰羅盤以及鳳凰精血之人才能夠找到他,甚至是用鳳凰火焰燃燒其骨能夠獲得真神洗禮。
他走出房門,可那長老閣在哪卻是一點也不知曉,先前四位長老在時,他也忘卻了方位,如今在想尋找便如同衆多房屋中找尋一暗淡的金子般艱難。
“嘿嘿,這不就是葉凌嗎?就是那個獲得族比勝利的葉凌啊。”就在這時,一陣嬉笑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緊接着一個身着藍衣的青年弟子出現在他的面前。
這青年男子身着藍衣,略微彎曲的眸子如同鼠目般難以看清其眼珠的黑色,嘴角處,一道淺淺卻又有點奸邪的笑容正悄然勾起,他嘿嘿一笑着,朝着葉凌的方向走了過來,每一步都走的極其慢,那眯在一條縫中的雙眼仔仔細細的打量着他。
葉凌眉頭一皺,衝着他這般模樣,內心深處已無好感,“你找我做什麼?”
“嘿嘿,不要這麼說啊,大家雖然我是內門弟子,你是外門弟子,可誰都知道你的實力已經能夠進入內門,甚至成爲長老門下的弟子也不列外,況且你我都是龍淵門的弟子,這還分你我嗎?大家都是同門,你說對不對?”男子咯咯一笑道。
葉凌冷冷一笑道:“你找我究竟有什麼事?”
“不要這麼冷淡,我找你肯定是有事情要你幫我一個忙,我在這宗門裡已經很久都沒有被長老們看中了,只要你幫我在長老們面前美言幾句,我答應你,我保證告訴你長老閣的方向,還告訴你林翼他們的行蹤。”那男子略加神秘道。
葉凌無奈的搖了搖頭,“收起你這一套,你這麼說反而讓我感覺到你的噁心,我葉凌行的端,坐的正,又怎會被你這話所曲解,想要得到認可,就得獲得認可的實力讓別人對你刮目想看,你這麼做,與小人何異?”
“這...”青年男子一下語塞,他愣了半天也憋不出一個字。
與此同時,葉凌眉頭一皺,透過這青衣男子的後方,他看到一個令他最爲熟悉不過的身影,那筆直的身軀隱隱透露出一股彎邪之氣,嘴角處掀起的一道冰冷如圖萬年寒冰的笑意顫人心絃。
這個身影葉凌認識,正是在擂臺上還未靠近葉凌便被打飛出臺的林翼,此時他找上門來,反而讓葉凌心生一笑。
不管怎麼說,現在的他也無需要保存實力,若是這林翼對他有敵意,甚至還要廢了他的修爲,他也絕對不會任其如同一頭羔羊般宰割。
葉凌皺眉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哼,我來這裡當然是來看看族比獲勝的人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傲骨,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能夠打敗許向天,這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要知道,三天前的時候,你還是跪在了我的面前,險些被我廢掉修爲的人。”林翼嘲笑一聲。
葉凌面色不變,他凝望着那一張略微奸邪的笑容,平靜道:“如果你也是來求我去長老閣,在四個長老面前爲你說好話的,那我勸你還是省點心吧。”
林翼冷笑一聲,“笑話,我讓你這個廢物替我去向長老說好話,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哼,不過是獲勝了一個族比罷了,竟然如此驕狂,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比死還要難受。”
“隨便你。”葉凌淡淡的道,他轉身便走。
林翼一愣,他沒想到葉凌竟然驕狂到連他都不放在眼裡,他在這宗門中還從來沒有受過如此侮辱,要知道,就算他被葉凌打敗了,可在外門弟子中,也依然有不少人不敢與他做對,那可是容易廢去一身修爲的啊。
“飛紅,攔住他!”林翼沉聲道。
被稱作飛紅的青年男子點頭應道,他衝上前一把把葉凌給攔了下來,微微皺起眉道:“葉凌,我告訴你,如果你不幫我,你會後悔的!”
葉凌淡笑一聲,他不說話,而是擡起左掌,掌心之中一道強勁的真氣突然爆發而出,一拳毫不猶豫的打在了飛紅的胸膛處,劇烈的震動下,那肥厚的身子還未喊出一聲慘叫便已如炮彈般飛了出去。
林翼一愣,這一拳中所蘊含的真氣波動他是清晰的感受到,已經經過三場族比直至體內真氣波動消耗殆盡的葉凌竟然還有此力量能夠施展出來,這怎麼可能,更重要的是先前那個火蓮不是已經耗光了他的力量嗎?
許向天躺在木牀上少說也要一個月才能夠下地,他能夠下牀是因爲在對戰葉凌時所受到的傷害較小,僅僅休息片刻之時,便能夠站起身來調動體內真氣。
而葉凌按理說是真氣損耗最爲嚴重的一個,可看其模樣,尤其是舉止之中,竟毫無疲憊感之樣式,這讓他反而更加驚訝了起來,放眼整個宗門,自他進入龍淵門以來,還從來都沒有一個弟子能有如此之快的恢復速度。
這一刻,他看向葉凌的眼神也發生了變化,那眉宇之中似乎看向一個怪物般令人咋舌,“葉凌,你究竟是怪物還是人類,這麼快的修煉速度,就連我也沒有,許向天更是沒有,你...你的師傅究竟是誰?”
“哼,我師傅的名諱你沒有資格知道,還有,下次如果還想對我施以最爲殘暴的手段,我看到你一次,便不會放過你!明白嗎!”極其威嚴的聲音響徹三人之間,葉凌那緊鎖的眉頭硬生生的擠成了一個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