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結束,神殿武者的屍體被付之一炬,儲物戒也被收了起來,誰殺的,誰拿。
這很公平。
不願意動手的,自然得不到。
“哈哈哈,真特麼爽!”
“是啊,以前被神殿欺負的好慘,連反抗都不敢,今天終於出了口悶氣啊!”
“哼,這些神殿的傢伙們平日裡高高在上,目空一切,根本不把咱們放在眼裡,好像咱們就是地上的螻蟻一般,這回讓他們也吃點苦頭。”
“對,尤其是神族!簡直真把自己當成神了!”
“再遇到了,還殺,反正這裡是禁忌之地,也不怕他們去告狀,只要殺人滅口就行。”
……
衆人看起來都非常興奮,畢竟長期被壓抑,內心深處肯定是渴望復仇的,對他們來說,一旦開了這個口子,那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該死,我絲毫都沒有感覺到啊,要是被盯上了可怎麼辦?”
“我們組成戰陣吧。”
又有人道。
刺殺者反應真得是極快。
衆人議論紛紛,臉色非常陰沉,他們現在已經沒辦法了,剛剛距離遠,被偷襲,殺死了十幾個人很正常。
這一次,他的話非常起效,衆人都閉上了嘴巴,繼續前行。
“對啊,剛剛如果我們按照凌霄說的組成戰陣,就不會被偷襲了。”
遠處大約一千米左右,竟然有一座高聳入雲的高塔,高塔完好無損,塔頂竟然閃耀着奇異的光芒。
下手也極爲狠毒。
“好了,都是自己人,誰還沒有犯錯的時候,不要太過斤斤計較了。”
既然別人不需要,他也懶得開口了。
有人提議道。
“怎麼回事兒啊,我們距離那麼近,對方是怎麼做到悄無聲息殺人之後溜走的?”
過了一段時間,天已經快亮了。
戰陣一旦啓動,如果有人偷襲,立即就會有人察覺,互相掩護,互相警戒。”
若是遇到六階神帝,甚至七階神帝,我估計絕對是一盤散沙,各顧各的。”
“沒有!”
而且不止一人。
凌霄皺了皺眉,但是並沒有再說什麼。
衆人繼續前進,不過接下來很長時間都沒見到神殿的武者,更不要說神族了。
爲了避免被別人影響,隊伍逐漸形成了一個個的小團體,而且拉開了不少的距離。
一旦其中一人遇到危險,其餘人能瞬間察覺,甚至瞬間將力量輸送過去,保護此人。
這讓衆人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能在一瞬間秒殺這羣人,然後奪走儲物戒的人,絕對不是簡單人物啊。
“戰陣是需要人與人之間保持信任的,我們不過臨時組成的隊伍,又有什麼信任可言?我看還是算了吧,只是大家不要距離太遠了,還是靠近一些吧。”
一個六階神帝開口道。
地面上,已經躺了十多具屍體,甚至還有一人擁有麒麟石碎片,此時包括儲物戒和麒麟石碎片都被搶走了。
有人問道,此人是後面趕過來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死的人之中,甚至有三階神帝。
“某些六階神帝雖然實力強,但真得是腦子不好使。”
發現又有十多個人被殺了。
金焰嘆了口氣道:“不過這也正常,都是不認識的陌生人,誰也不會完全信任另外一方的,我們到時候注意點,別被坑了就行。”
衆人被慘叫聲吸引,再次圍了過去。
但這一次,他們之間都保持了很近的距離,仍然是被殺了十幾個人。
“沒錯!什麼戰陣,不靠譜!”
凌霄皺了皺眉,開口說道。
畢竟他們本就不是一路人,只是爲了聯手抵抗神殿才集合起來的,內心深處,依然是渴望得到機緣。
“是啊!”
衆人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一個個都警惕地看向了四周,生怕從黑暗之中突然竄出來殺手。
“神殿什麼時候竟然也學會偷襲這一招了?”
此時天已經亮了,所以也沒有組成戰陣的必要了,衆人的速度也快了許多。
果然戰陣組成之後,他們就沒有再遇到偷襲。
即便彼此之間沒有信任,可戰陣組成之後,每個人之間的氣息是連起來的。
畢竟,現在是晚上,迷霧遮掩之下,根本就無法看到很遠。
雖然慢點,但安全!
突然,有人喊了一聲。
一個六階神帝皺眉道:“聽到慘叫的第一時間我就趕到了,但這些人已經被殺了,對方動作很快,殺了之後就走。”
突然間,又有人發出了慘叫,衆人提心吊膽地看了過去。
於是,戰陣組成了。
又丟了一枚麒麟石碎片。
對方動作非常乾脆利落。
看到這一幕,凌霄搖了搖頭,看向身旁的金焰道:“終究是臨時湊起來的,指望不上,現在還沒遇到什麼高手,就已經亂成了這樣子。
“快看前面!”
這也讓原本團結起來的衆人,開始有了小心思。
經歷了這一次的事情,衆人總算是意識到了凌霄的建議是多麼明智了。
“到底是什麼人!”
“都沒發現神殿的武者麼?”
隊伍繼續前進。
那被諷刺的六階神帝並未說什麼,只是臉色有些陰沉。
凌霄淡淡看了那些屍體一眼道:“我們這樣不行,大家各自爲戰,根本沒有配合的意識,一旦被偷襲,根本反應不過來,我建議以戰陣形式前進。
“該死的神殿,居然偷偷摸摸,躲在暗處伺機下手?”
衆人越發覺得凌霄的判斷有多英明瞭。
這樣一來,發現機緣,就可以獨吞了。
……
……
正說着,突然間又有慘叫聲響起。
他悄然來到了金焰等人身邊,選擇與麒麟盟的人組成了一個小型戰陣。
十米之內,跟一米之內,基本上沒區別。
“現在連犯人的影子都沒看到,真是窩囊。”
其中,不僅有天驕級的存在,還有幾個二階神帝。
“早知道就聽凌霄的了,也不會死那麼多人!”
塔的入口只有一個,此時緊緊關閉着,這跟其餘建築物不太一樣。
其餘建築物,基本要麼門壞了,要麼就開啓了一道縫隙。
唯獨這座塔,大門緊閉,就彷彿沒有人進去過一般。
衆人不由興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