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神紋!!!
王觀瀾自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是巫玉螳的異常反應明明白白的在告訴他,自己摸索出來,以爲打開了仙界之門的東西似乎並不那麼簡單。
果然,在震驚過後,巫玉螳的面色漸漸的嚴肅了起來。
“你是怎麼做到的,竟然能夠部署出元始神紋。”
“這還要多謝那具身外化身!”王觀瀾也不隱瞞,便將自己怎麼做到的過程將一一的告知了他。
“水靈歸元神通,你是說,你的元始神紋是通過水靈歸元神通獲得的?”巫玉螳的神色不置可否,但是從他的目光之中,王觀瀾卻看到了震驚和意外。
“不錯,就是水靈歸元神通,這還要多謝嶽獰,這廝對水靈歸元上的造詣非常的深,而我又精通陣法,所以……!”
“不對,精通陣法的長生真君不是沒有,水靈歸元神通領悟的比嶽獰更深的長生真君也是存在的,爲什麼他們無法做到這一點?!”
“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覺得這挺容易的!”說話間,他的指尖連點,一道道水元紋波自他的指尖幽幽盪開,擴散開來。
巫玉螳瞪着王觀瀾的指尖,一縷極爲詭秘的精神力隨着紋波擴散開去,驀然,他的神色一動。
“我明白了,是算力!”巫玉螳仔細的觀察着王觀瀾造出來的一個又一個元始神紋,終於明白了過來。
的確,是算力。
這些元始神紋都是由一個個的神秘原子構成的,這些原子的數量之多,便是他看了一眼也覺得頭暈,更不要說是將這些原子按照自己構想排列起來,對他而言,即使將水元歸靈的神通修煉到絕頂的境界,也無法操縱數量近乎於無限的神秘原子。除非他的算力達到了一個讓人無法想象的地步。
“算力嗎?!”王觀瀾微微一愣,旋即也明白了過來。“呵呵,好像是這樣呢,阿舅,我的算力最近提升的很快啊,如果不是我的算力提升,我或許還真做不到這一點呢,您老人家真是目光如炬。佩服,佩服!”
“我的確是很佩服,你的算力竟然到了如此匪夷所思的地步!”巫玉螳擡起頭,彷彿要重新認識王觀瀾一般,“既然你能夠佈置元始神紋,那我也就不必擔心了!”
“阿舅啊,你還沒有告訴過我元始神紋該怎麼用呢!”
“元始神紋是製作天命神符的最高手段,包括十大天符都是元始神紋製造出來的,你說有沒有用!”
“什麼十大天符?那您的意思是說,我還能製造一念生萬法。天誅這一類的命符?那可太好了,雖然一念生萬法已經毀掉了。不過我卻還記得它構成的古符,要……!”
“你別想的太美了!”這話說的連巫玉螳都有些心動了,不過他畢竟是見多識廣,知道天命神符意味着什麼,“元始神紋是命符的關鍵,甚至是製造道器仙器的關鍵,但也僅僅只是關鍵而已。想要成功還需要製造天命神符的材料,這些材料並不是那麼容易找的,特別是十天大符的材料!”
“這就不好玩了!”王觀瀾聽了。頓時有些失望。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十天天符那般的材料不好找,但是普通的命符材料我的手上還是有不少的,配合你的神紋,雖然不一定能有十大天符的功效,但是超過普通的命符卻是有可能的!”
“您的意思是,以命符的力量去對抗那名長生真君?!”
“一個修士一生只能擁有一個命符,這一點你不會不知道吧,你已經有了天誅,而且已經融合了,還能用其他的命符嗎?!”
“我是想你有空的話,幫我做一個一念生萬法的命符來,讓我先用着!”
“我還以爲什麼事兒呢,沒問題,阿舅,您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不過這長生真君——!”
“既然你懂透了水元神紋的法門,那長生真君也不是沒的一拼,不過這要在於你究竟能不能真正的將神紋操控起來,我看你那神紋雖然佈置出來了,但是卻有時間限制,是不是?!”
“不錯,不過如果能夠將神紋固定起來的話,也不是不可能,不過很麻煩!”
“你對付長生真君,最後還是要落到陣法上面,有了元始神紋的輔助,你未嘗不可能讓長生真君栽一個跟頭,而且你用神紋大陣對付長生真君,也能消除妖域東府對你的懷疑,他們最多會認爲南離境出了一個陣法妖孽,而不會想到其他的事情上面,這倒也是一舉兩得的事情!”巫玉螳想了想,忽然覺得王觀瀾這小子真是一個福星,每每到了最絕望的時候,他總是會給你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這個驚喜一出來,而且這個驚喜還會很大,所以他現在是越看這小子越順眼。
“長生真君與普通的修士最大的不同就在於神魂,懂嗎?長生真君已經是仙人了,所以他的神魂渾爲一體,不會再出現像你神魂之中的神魂力量,而是一個整體,就像是固定的形體一般!”
“就如同是金嬰一般?!”
“不,金嬰只是你神魂力量的一個映射,並非是實體,長生真君的神魂力量是完全的實體,這是不可比的!”
“完全的實體,究竟有多強?!”
“你不是已經感受到了嗎?崩魂的實質便是等級壓制,上位對於下位的壓制,對於長生真君來說,你的神魂力量處於絕對的下位,也就意味着你根本就不可能有反擊的餘地,所以我只要喝斥你一塊,便能夠將你的神魂力量震散,你還無法反抗。”
“用法寶呢?!”
“除非是絕品道器的器靈,或者是一些特殊的神魂類法寶,他能夠護住你一時,但也僅僅是一時而已,絕品道器的器靈就不說了,特殊的神魂類法寶和天材地寶更加難以尋找,如果一念生萬法命符還在的話,倒是可以幫你抵擋崩魂。可惜,這件命符已經被你毀掉了!”
“那如果再用元始神紋製造一個呢?!”
“沒有用的!”
巫玉螳直搖頭,“元始神紋是關鍵,但只是關鍵,十大天符,每一道天符都是需要特殊材料的,而這個特殊材料都會符合這一命符的性質,兩者相互作用者能夠發揮最大的效用。你製造普通命符根本就無法擋住長生真君的崩魂,哪怕你的神紋和一念生萬法一模一樣!”
“那我該怎麼辦?!”
“陣法,只有陣法,你既然是通過水元歸靈領悟了元始神紋的妙用,那麼,就不妨利用這個世界的水元氣,構造出一個水世界,充分的利用這個世界最基本的五行規則之一對抗長生真君,這樣的話,不說勝。但是至少自保有餘!”
“你也是這麼想的啊,我告訴你。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你們都說不行!”
“你以前當然不行,你以前的陣法雖然能夠偶爾的觸動規則,但是對於長生真君而言遠遠不夠,但是這一次不同,通過元始神紋,你所能夠接觸到的規則應該非常的深入。你同時還需要幾個特殊的陣法,我相信你並不懂得這幾個特殊的陣法!”
“想不到阿舅也是陣法大家啊!”
“不,這只是身爲長生真君的一個常識而已!”巫玉螳彷彿看出了他那帶着譏笑的嘴臉深處的含義。也不與他辯解,“你需要更加深入規則的陣法,這個陣法不復雜,但是很深奧!”
“不復雜,但是很深奧,你這話聽起來也很深奧啊!”王觀瀾無語的道。
“你是陣法大家,應該知道,陣法並不是佈置成功就完結了,還需要適應的操縱,你有三個月的時間,在這三個月的時間裡,你要學會如何好好的操縱這幾個陣法,第一個陣法是用來抵擋他崩魂的,第二個陣法是用來影響這個世界的水行規則,而第三個陣法,則是用來逃跑的,這是末法之前神通修士對付仙人的經典陣法!”
說話間,便將三道靈引傳給了王觀瀾。
王觀瀾在那裡吸收消化着靈引,過了好一會兒,方纔說道,“這就行了嗎?這三個陣法雖然玄奧的緊,但是真的能擋的住?!”
“能不能擋的住,你試一試就知道了!”巫玉螳說道,“三個月的時間,但願你能夠真的把這三個陣法消化掉!”
三個月
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在有超級計算機的幫助下,王觀瀾算是勉強的能夠操縱這三道陣法了,當然,當他真正面對長生真君的時候,才發現,事實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惡劣。
長生真君終究還是來了南離境,雖然並不是在三個月後,而是在半年後,來的時候,那威勢是瞞不了人的,整個南離境的法則都因爲這個長生真君的突出而感受到了震盪,正在海中修煉的陣法,深入體悟這個世界法則的王觀瀾在第一時間便感覺到了。
南離境,東海
在一片無際的海域之中,海面上蕩着一陣細細的如水波一般的符文,這種符文是如此的細密詭異,在表面上看起來,彷彿水面上蕩起的一層極細的波紋。
這個時候的王觀瀾,識海已經完全深入到了這個世界的水行法則的深處,深不深的感受着這個世界水行的法則,一點一點的將法則的變化納入自己的識海之中,整個人彷彿就化成了這個世界水行的一部分,直到,一股龐大的元氣自九天而來,直轟而下,王觀瀾猛的打了個激靈,透過水麪,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天空之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元氣漏斗,覆蓋方圓數萬裡,整個東海的一半,都在這片元氣漏斗的覆蓋之下。一股讓他感到戰慄的力量直透了過來,將他的全身都籠罩起來。
“來了!!”王觀瀾暗中長吸了一口氣,身體從水底直升了上來,周圍蕩起一層水霧,在他的腳下,一縷極細的紋波向四面蕩了過去,一層肉眼看不見的紋波,將他籠罩了起來。
“來了!!”
“終於來了!!”
“長生真君,呵呵,末法之後,終於有長生真君駕臨南離境了!!”
“這一次能看到長生真君親自出手,還真是託了王觀瀾那小子的福啊!!
“是啊,託了他的福,真是可惜了,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把不能得罪的人全都得罪了,這下子,他的麻煩大了!”
“不錯,他的麻煩真的很大啊!!”
…………
………
在南離境的四面八方,無數隱藏在未知小世界的意識甦醒了過來,感受着這一股讓他們從裡到外都戰慄無比的力量。
無數人隱藏在暗處,透過各種各樣的法寶和途徑在觀察着這名未知的長生真君,觀察着王觀瀾將要面臨的滅頂之災。
“所以我說,這個小子就是太囂張了,你看,這下子惹了大麻煩了吧,我看這一次還有誰能救他,我也不信,這一次還有人能救的了他!!”
長生真君的威勢在一瞬間釋放出來,頓時便折服了所有人,沒有人認爲王觀瀾有機會,也沒有人認爲王觀瀾這一次還能活下來。
一雙雙眼睛除了盯着王觀瀾之外,還盯着鬼風山,灰殼堡,盯着寧王府,盯着鏡世界,只是他們現在不敢輕舉妄動,不過等到王觀瀾這一次敗了之後,他們便會如惡狼一般的撲過去,這西南三州的一切,撕成碎片,變成他們的戰利品。
忽!!!
隨着天空中那個巨型漏斗的消失,一道強橫無比的神念自東海的深處橫掃了出去,在短短的時間內掃遍整個南離境,修爲越高的人感受的越深刻,受到的衝擊也越大,不止一個藏在未知世界的老古董神魂受到衝擊,一個個的都佝僂起身子,封閉了自己的小世界,再也不敢將自己的神念透出去,因爲這個時候,整個南離境的上空,都被這名長生真君的神念所封鎖,哪怕是一絲一毫的神念透出去,都會被視爲對於這名長生真君的挑釁,被他無情的撕碎。
“王觀瀾,仍然的膽子不小啊,竟然還不逃走!!”
彷彿發現了什麼,長生真君的神念有如波濤一般的激盪着整個世界,所有人的腦海之中都響起了同樣的聲音。
“去你孃的,老不死的東西,你不好好的等死,跑到南離境來找死,我又怎麼不會在這裡等着送你一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