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四大聖地這是將潛淵榜上的青年強者都當做棄子了,只是到最後也沒有佔到便宜,還是損失了一個浮游子!”
時間,輕輕的滑過了天佑八年
中原武林和蒼原魔門的關係越來越緊張了。
魔門成功的在蒼原建立起了九天十地萬方絕滅大陣,將整個蒼原都納入了監控之後,對蒼原各部的控制力大大的增強,而中原武林卻因爲一次行動,丟掉了四名青年強者。
這四名青年強者以蒼冥觀的浮游子爲首,分別是潛淵榜排第四的木青天,第七的汪天成和第十的紀鳩。
紅山和尚和陸文龍殺出了一條血路,鳳九和夏東源則繞了一個大圈子,從莽莽羣山之中潛了回來,其他幾人,雖然沒有被擊殺,便是卻帶着無盡屈辱,被自家的勢力贖了回來,顏面大失,此一役,戰狼榜力壓潛淵榜,讓中原武林面上無關。
而唯一有機會能夠爲中原武林挽回敗局,找回一些顏面的王觀瀾則誰的面子都不給,甚至 連努爾哈赤的挑戰都沒有接受,而是一心一意的開始爲自己的會試打算,一心要考一個舉人的功名回來,不禁讓人大跌眼鏡。
對此,武林中一開始是議論紛紛,輿論環境對王觀瀾十分的不利,但是當鳳九和夏東源潛回中原之後,出人意料的開始控訴起四大聖地來,說是在蒼原之時,四大聖地的三名天下行走根本就是將他們幾個潛淵榜的青年強者當做探路石,更是在面臨失敗的時候將他們當做棄子,吸引蒼原狼騎的注意力。如果不是他們身懷王觀瀾送給他們的陣旗,恐怕結局也會和那幾名戰死的潛淵榜強者一樣,永遠的留在了蒼原。
一時之間,輿論譁然,雖然四大聖地在第一時間站出來闢謠,但是影響已經造成了,想要消除,卻並不是那麼容易了。
整個天佑八年的冬天和天佑九年的春天。中原武林都處於一個極爲尷尬的境地,直到天佑九年的夏天,發生了一件大事,方纔將這件事情的影響沖淡。
天佑九年夏,王觀瀾順利通過了會試,取得了舉人的功名,這對於大齊王朝而言,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新聞。王觀瀾這廝蟄伏在了大半年的時間,的確是在讀書的,否則,他不可能通過會試這一關,當然,相比於即將發生的事情,取得舉人功名,不過是一個開胃菜罷了。
天佑九年夏,八月初九,大齊淮南令劉安撿舉晉王謀反。晉王夜奔,於八月十六,自薊州出蒼原,八月二十,出現在覺羅部,奉溥儀爲主,歷數大齊十大罪狀,號召天下共討之。
這本是一個笑話,一個天大的笑話,如果不是因爲這件事情與大齊王朝唯一一件下品道器聯繫在一起的話。這就是一個笑話。
但是可惜,這很不好笑。
晉王不僅夜奔了,還帶走了大齊王朝用以鎮壓氣運的下品道器!
“你們,都是豬嗎!!!!”
憤怒的咆哮聲在京城的皇宮上空飄蕩着,這一個月來,豬是大齊皇帝口中出現的最爲頻繁的一個詞,兒子們都是豬。宗室都是豬,大臣都是豬,宮裡的太監也都是豬。
是的。也只有豬纔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竟然讓晉王盜走了用以鎮壓大齊王朝氣運的道器,還順利的跑出了邊關,投奔到了大齊的死敵帳下,這完全是打臉,**裸的打臉,大齊王朝開國數百年來所積攢的威勢,名聲,全都在這件事情上被丟的一乾二淨,甚至,大齊的皇帝陛下現在都不好意思去宗廟見列祖列宗的牌位了。
如果說這已經是驚爆天的大事的話,那麼接下來,覺羅部的反應更讓人感到匪夷所思,在公佈了大齊王朝十大罪狀之後,覺羅部的溥儀正雄心勃勃,要藉着大齊王朝的這件道器鞏固覺羅部已經不再牢固的八部之一的地位,並與魔門和其他幾部聯合,準備對大齊施以兵威的時候,努爾哈赤突然之間反了,帶領忠於自己的狼騎,將自己的老子溥儀囚禁了起來,在極短的時間內,將覺羅部肅清,自稱天命汗,並得到了蒼原其他七部和魔門的承認,正式入主覺羅部。
努爾哈赤成功上位之後,第一件事情,便是將晉王的腦袋送回了大齊,然後便派使節與大齊談判,談的就是那件下品道器,條件很簡單,只要大齊王朝將王觀瀾交出去,那麼,那件下品道器便會重回大齊。
鎮壓氣運的下品道器和藩王的庶子之間,孰輕孰重,根本就不需要進行選擇,如果這個庶子不是王觀瀾,牽扯的又不是寧王這個外姓王的話,事情就會變的十分的簡單了。
可惜,天下的事情,並沒有那麼多如果。
在大齊朝廷還沒有迴應之前,寧王府便在第一時間以極爲強硬的態度針對此事發現了自己的聲音,西南三州道兵全體出動,將在西南三州的胡人都抓了起來,如有反抗,殺無赦,經過三個時辰的鑑別,與覺羅部有牽連的胡人全部被斬殺,頭顱堆在南華城外,其他的胡人全都被割去了雙耳,刺瞎雙眼,驅逐出境,寧王當着南華城大小官員的面,直接將桌子掀了,咆哮着稱誰要是敢在他面前提這件事情,他就將誰丟到怒水河中餵魚。
與此同時,其他三名異姓王也發出了同樣的聲音,大齊王朝是天朝上國,絕不能用自己子民的性命去交換利益,而大齊的輿論也分爲了兩派,一派自然是認爲王觀瀾應該以大齊的大局爲重,犧牲小我,但是更多的人則是站在了王觀瀾這一邊,認爲絕不能像覺羅部妥協,胡人都是狼子野心,誰知道他們還會不會提出多麼過份的要求。
一時之間,大齊王朝就彷彿是鍋煮沸了的熱湯一般,沸騰不已。
就在天下一片譁然的時刻
九月十四,一直沉默的大齊王朝終於發出了聲音,召王觀瀾入京!!
僅僅只是召王觀瀾入京而已,除此之外,別無他言,這入京究竟是作交易呢,還是尋找對策呢,還是其他什麼事情呢?
沒有人知道!
聖旨也僅僅是一句話,召舉人王觀瀾入京罷了!
於是乎,隨着這道聖旨,天下人的目光再一次集中到了西南三州的小小益城之中,看着這個在一年前惹下天大風波的年輕人如何選擇。
王觀瀾並沒有拖時間,也沒有做出什麼出人預料的事情,在接到聖旨的第一時間,便入了寧王府,和寧王密談一夜,第二日,便直接御使着斬魄刀,直向京城的方向飛去。
他現在是第七級的力量層次,又煉化了上品靈兵,從南華城到京城,路途雖然遙遠,但是以他現在的速度,最多不過是兩天的時間罷了。
王觀瀾這一路上沒有耽擱時間,甚至還有一種疲於奔命的感覺,兩天的路程,他用了一天半的時間便走完了,在距離京城約百餘里的一處鎮集之上,按下了刀光。
這一片鎮集叫做河源渡,與京城隔着一條金水河,王觀瀾在河源渡降了下來,隨便找了一間客棧住了下來,好好的洗了個澡,好好的放鬆了一下。
這一天半的路可不好趕啊!!
雖然他的斬魄刀是上品靈兵,速度極快,但是這一路上並不是行的直線,大齊王朝每一座城池,都有着禁空的法陣,除了城池之外,還有一些宗門,門派,強大的家族領地,他們的山門,老巢,也都有着禁空法陣,可以說,整個大齊王朝,乃至南離境的上空,都有着一個接着一個的禁飛區,只有到了三千丈以上的高度,方纔能夠真正做到暢通無阻。
但是三千丈的高度,王觀瀾衝擊一下也就罷了,想要在這樣的高度持續飛行,還是力有不逮的。
因此,他這一路,其實就是在一個接着一個的禁空法陣之中繞來繞去,這些禁空法陣在王觀瀾看來,就像是一個接着一個的透明的大玻璃罩子,將一個個勢力納入保護範圍。而大齊王朝的京城,則是最大的一個玻璃罩子,無論是影響的範圍,還是強度,都是他之前碰到的那些玻璃罩子所不能比的,在距離京城約五百里的時候,王觀瀾便能夠察覺到飛於行,周圍的天地元氣開始產生一些阻力,距離京城越近,這種阻力就越大,到了三百里的時候,王觀瀾便有些吃不消了,也虧得他御使的是上品靈兵,如果單靠他自己的力量飛行,根本就無法進入京城四百里以內,但是到了這一百里的地方,便是上品靈兵,也支持不住了,而他也只能按下刀光,進入了這河源渡。
“京城就是京城,不愧爲大齊乃至南離境的中心啊!!”在距離大齊京城百里的地方,王觀瀾便能夠清晰的感覺周圍地脈元氣的變化,這京城就處於一個巨型的靈脈之上,以這個靈脈爲中心,形成了一個天然的陣法,而京城,便是陣眼,方圓五千裡之內的天地元氣和地脈靈氣都這個陣法的動力,這個陣法精密完整,不可思議,甚至,王觀瀾還能夠從百餘里外感覺到,這個陣法之中還蘊含着一種他剛剛接觸不久的力量,空間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