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邸當中,秦風梳洗過後,卸去鎧甲,收藏聖旨,放置神兵之後,秦風再度走出屋子的時候,發現此時此刻,自己的院子裡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堆滿了禮物,偌大的院子,內堆放着數百口箱子,而且裡裡外外那些個家僕們還一隻向內搬着東西,每一個箱子之上都繡着大紅錦緞,錦緞之上放着名帖,以及禮單。
隨手拿起一個一看,好傢伙,上面寫着:“京兆尹,柳文才,瑪瑙一對,珍珠百顆,金佛一尊,玉璧一對,黃金百兩,白銀千兩,錦緞十匹。”
放下這個拿起另外一口箱子,更是誇張,上邊寫着:“柳州防衛司將軍張萬年,夜明珠一顆,翡翠一對,玉鐲一對,寶石十顆,黃金千兩,白銀千兩,錦緞百匹,駿馬十匹。”
又打開了幾個禮單大致如此,有文官有武將,顯然無論武將和文官都送來了東西,武將送的更爲貴重一點,特別是以後要歸自己管理的,各地守備兵馬司更是如此,送來我物品讓人咋舌,單單是看了十幾口箱子,裡邊的東西就價值百萬。。。
這讓秦風不自覺的感嘆,這地大物博,人後十數億的大唐,果然是國富民強,連貪官污吏們出手都是如此的大方闊綽,估摸着這些禮品加起來,不說價值,就是摺合成白銀也有數百萬兩了。
這個時候秦風才發現以前自己是多麼的窮。。跟這些官員一比,說實話,自己跟要飯的沒兩樣。
“去把,劉先生給我找來。”秦風對着自己身邊的一個親兵呼喚一聲之後說道。
那親兵聽了秦風的話自然是快如狂風一般跑了出去,不一會劉世傑就慌慌張張的跟隨在那親兵後面走了過來,看到秦風之後盈盈一擺,對着秦風說道:“大人,不知道大人找屬下有何要事?”
“這些禮單都是怎麼回事?”秦風淡淡的問道。
“大人,這些東西都是各位將軍,各位在京的述職,或者回京辦事的各位將軍,大人們送來的,文臣武將都有,還有在外的那些沒有得到消息的守備將軍們的禮品沒有送到,估摸着要一兩個月之後那些禮品纔會從各地送來,消息靈通的如柳州守備司的張萬年將軍正好在京中辦事,所以就派人送來了厚禮。”劉世傑聽了這話恭敬的說道。
“這。。。”秦風彷彿想說些什麼,而這個時候劉世傑立刻打斷了秦風的話,顯然他已經想到了秦風想要問什麼了,所以只是微微一笑,對着面前的秦風恭敬的說道:“大人大可放心,這朝廷各位有人遷升都會有人送來賀禮的,這是朝廷內部的一個不在冊的規矩,無論是監察御史,還是吏部都不會管的,這些東西大人大可放心收下。”
聽了這話秦風才點了點頭,同時心裡鬱悶的想到,這些人的變化之快,想想幾個月前自己也是回京述職,不過那個時候好像是門可羅雀吧,除了嶽鍾琪以及自己的屬下送了點東西過來之外,別的都沒人送。。現在可好,自己這個上將軍一座,無論文武百官都送來賀禮,這就是差距啊。。。
“唔,既然如此的,那你就安排人把這些東西都清點過後登記在冊搬運到庫房吧。”聽了這話秦風點了點頭之後淡淡的說道。
忽然秦風好像有想起了什麼對着面前的劉世傑說道:“對了,把黃金白銀留下一點,剩下的全部兌換成銀票。”
“是大人,大可放心,小的知道怎麼辦理,不過。。。”劉世傑恭敬的點頭,不過說道後面的時候卻有些猶豫。
見到他這幅表情,秦風也知道他有話要說,於是問道:“不過什麼?”
“不過,這些東西,恕屬下直言,這些東西實在太多,太貴重,而且我們府邸不小,大人身邊的親兵雖然各個武藝高強,不過顯得有些單薄,畢竟人太少了,大人,您看是不是從從軍中再調集點士兵過來?”劉世傑恭敬的說道。
聽了這話秦風沉吟片刻,眉頭緊鎖,不過稍後就舒展開來,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有理,這些人是少了點,等等你去交代趙全,傳我將令去營中選拔一百精兵過來。”
“是,大人。”劉世傑聽了這話高興的緩緩退卻。
看着離開的劉世傑秦風搖了搖頭,現在的劉世傑還是很忠心的,而且能力也很強,不過秦風還是有些疑慮,不知道這個人可不可以依爲臂膀,這需要一個長期的觀察,顯然現在還不行,畢竟日久見人心嘛。
秦風的將軍府也換成了極樂侯府,也不知道劉世傑施展了什麼手段,反正日落之時,劉世傑已經將自己府邸旁邊的一座大宅也給買了過來,據說那是屬於一位富商的,不過現在卻是秦風的了,直接找人將院牆砸了一個洞,之後這整個一大片的宅邸就成了秦風的,至於那位富商則搬走了。。
於是乎秦風的宅邸,擴大了一倍多,整個府邸連載了一起,周圍都是寬闊的街道,相隔不遠不過五米的一條小巷過去就是嶽鍾琪的家,一百親兵住進來也不顯得擁擠,甚至秦風還讓秦伯再去選了百來十個男女奴僕,畢竟這麼大的宅邸僕人不能少了。
當然對於那位富商的搬走秦風也是找士兵換了便服探問過的,畢竟秦風也怕樹大招風,劉世傑使用什麼不光彩的手段,可是得到的結果卻讓秦風相當滿意,原來那富商生意失敗,正好好一筆救命錢,正巧劉世傑在街邊聽到了消息,所以劉世傑就跟秦風打了個招呼買過了旁邊的府邸,這讓秦風很是滿意。
一時之間秦風的房子也擴大了一倍多,五百來間房子,數十間院落,秦風這裡的住所也像個高門大閥的侯府了。
處理完這些事情的時候已經日落黃昏,秦風也不坐坐,帶着趙文趙武換了一身便服,坐上了馬車,然後一起向遠方的花街的百花樓而去。
無疑秦風這段時日這花姐是沒少來,不過卻沒真碰過誰最多也就是佔佔便宜,喝喝花酒,有時候來聽如煙彈琴,很少做別的事情,不過這裡的人對秦風可並不陌生,秦風那俊俏的模樣早就在花街之中傳開了,不過傳的是秦公子,畢竟沒幾個人敢說是秦將軍,因爲朝廷也是有禁令的,將領官員們不能長期留戀花坊。
當然這個東西純屬放屁,壓根就沒人遵守,不過畢竟是要避嫌的,所以沒人這麼喊,傳出去也自然是秦公子了,畢竟秦風要來也只去天香樓,別的地方最多路過,天香樓裡的姑娘們都是人精,自然知道應該怎麼做。
“哎呦,這位公子好生俊俏啊,是第一次來我們這百花樓吧,今天可是個好日子,我們家碧凝今天出閣,您是來捧場的?還是來找相熟的姑娘的?”此刻秦風緩緩的走下馬車走了下來,走進百花樓之中。
剛一進門那龜奴就看見了秦風,立刻笑眯眯的跑了過來,在這樣的場子裡打混的龜奴眼力都是一個比一個好,百花樓是京城四大青樓之首,裡邊的龜奴更是如此,此刻秦風身穿一身白色的蘇州大紅錦緞製成的長袍,腰間一條碧玉腰帶,頭上用白玉束帶紮起了頭髮,手中拿着一把古樸的這扇,腳踏西川蠶絲白雲靴,再加上秦風身後,身高八尺的趙文趙武兩兄弟,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所以這龜公立刻叫來了老鴇,然後熱情的招待秦風。。
“哎呦,公子爺,您是第一次來吧,來來,要不要奴家給你介紹幾個漂亮的姑娘?”而此刻老鴇也得到了消息快步走了過來,一臉諂媚的笑道。
“我是來找靳德謀老將軍的。”秦風淡淡的揮舞着手中的這扇,微笑着說道。
“您是。。”聽了這話老鴇茫然一驚,然後一臉詫異的說道,對於今天的事情她也是有耳聞的武衛大將軍設宴,邀請了很多人,不過到底有誰,到底是爲了什麼她也不知道,不過總之已經來了十幾個,都是各衛大將軍,所以老鴇聽了這話之後才如此的詫異,畢竟秦風在京城裡雖然知道的人不少,不過真正見過秦風的卻不多。
畢竟秦風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軍營之內的,而且就算出來時間也不錯,最多也就是去天香樓裡幾次而已,這老鴇自然不認識,畢竟在這個信息落後的時代,她沒親眼見過秦風怎麼能認識?
不過話說會來如果要是現代來說估計秦風走到哪都有無數人認識他,畢竟說到秦風現在的職位那可是相當於現在社會的三星上將,他的職務就相當於,武警部隊總司令,能不厲害嗎?想想一個十九歲多的上將,估計早就報道了再報道,照片貼的滿街都是了。
“哼,哪來那麼多廢話,帶路就是,我家侯爺是誰也輪得着你問嗎?”趙武冷哼一聲說道,話說了出去雖然看似無禮,不過也透露了秦風的一絲身份。
那老鴇也是精明,聽了這話也不多問,一臉笑容的將秦風引進了二樓的包廂之內,這個時候,當秦風走進去之後,一幫子穿着便服的將領們正在那裡一臉笑容的互相聊天。
當門打開看到秦風之後,一幫人立刻起身,一個個對着秦風抱拳說道:“參見上將軍。”
軍中將領還是以軍職稱爲,畢竟雖然爵位高超,不過他們還是喜歡稱呼秦風爲上將軍,因爲這才符合秦風的身份,符合他們的心,就如同,一幫文官如果見了秦風必定會稱呼其爲侯爺一樣。
無疑十幾個大將軍,御林軍四大統領中郎將這麼一叫頓時可是把跟進來老鴇給叫傻了,雖然在京城裡經營青樓的人都有靠山,而且不弱,特別是四大青樓更是如此,不過。。面對這些個大將軍之類的他們還是害怕,不敢有絲毫得罪,更何況明顯的秦風這個上將軍的名頭鎮住了她。
不過鎮住了歸鎮住了,老鴇也是見過市面的人,微微一笑就趕忙告退了,她要交代自己手下的人,好好的伺候,可不能有半點得罪,不然這幫人就是把她這天香樓給拆了,也沒人敢說一句話哪怕是她背後的後臺也只能老老實實的閉上嘴巴,當作不知道。
“呵呵,我說各位,此刻不是在軍中,要不了那麼多的規矩,都是軍中漢子,何必多禮,要學那些文人,文鄒鄒的我看了都不舒服,既然都是自己兄弟,隨性點好,這裡沒有上將軍,也沒有大將軍,有的只是咱一幫軍中漢子,一幫兄弟。。來,秦風來遲,請各位恕罪,我先敬各位一杯。”秦風哈哈一笑,對着面前的諸位大將說道,顯得相當隨和顯然秦風這是在拉攏人心。
無疑秦風的舉動博得了周圍將領的好感一個個喜笑顏開,開始的一絲緊張氣憤也蕩然無存,有的只是歡聲笑語,時不時的小聲從房間裡傳來。
不過與屋內截然不同的是,此刻的門口站了數十個精壯漢子,身上若有若無的殺氣顯現出來,這些人不用問都是各位將軍們的親兵,雖然不多每人兩個,但是加起來也把整個屋子給包圍的嚴嚴實實了,所幸天香樓着實很大,數十個獨立的小院,都在,靳德謀老將軍包了附近三個房間也不顯得擁擠。
不過以靳德謀老將軍的身份和財力他完全可以包一個院子,爲什麼會選擇這寬闊的主樓的二樓卻讓秦風有一絲疑惑,不過卻也不便多問,畢竟客隨主便嘛。。
“嘿嘿,上將軍,今天你高升,可是我們軍中所有人的福氣,一直以來我們軍中將領都被文官打壓,說實話自從二十年前皇帝陛下三次西征失敗之後我們將領們的地位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以前還天天上朝,現在都半個月纔去一次了,而且每次去的時候都是無所事事,兵部裡的那些混蛋整天就跟我們扯嘴皮子,要涼要響,都是難上加難,咱這軍中漢子們日子可着實不好過啊,二十年了,我們被壓制了二十年,從來都沒在朝堂之上勝過文官,一直被文官打壓,這日子過不好啊,不過。。今天您在朝堂之上,在皇宮之內,可是給咱武人大大的長臉,而且讓咱們打贏了,那幫文官,說實話老夫二十年都沒這麼高興過了,今天可算出了一口惡氣。”靳德謀老將軍撫摸着自己胸前的鬍鬚,高興的說道。
“是啊,這日子過的真是窩囊,同樣是官,可是文官出去就耀武揚威,我們武官就好像低人一等,這鳥氣誰受得了啊,我們都是軍中出身,哪個沒在邊關殺敵?誰不是戰功赫赫?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哪個不是一刀一槍的博出來的?誰沒在生死之間走過一遭?可是就是如此我們也要受到那些文官的鳥氣,我們武官做什麼事情他們都要來指手畫腳的,而且還安排一些個廢物進來妄圖控制軍方,如果不是我們這些人頂着,大唐的軍隊早就像官場一樣敗壞了,哼。。。”嶽鍾琪氣呼呼的坐在那裡說道。
“是啊,我千牛衛雖然是皇宮禁衛,可是四大家誰不想那排人進來,都給我們當回去了,可是饒是如此,也進來了不少我們的日子過得不好過啊,那幫文官時時刻刻都想找我們麻煩,想要把我們這些個軍方一系的人給掃除去。。唉。。”喝了一碗酒之後周鳳君氣呼呼的說道,顯然他的日子也不好過。
“誰說不是呢,不瞞各位,大家都知道我魯成文是什麼人,能做到這個位置全是因爲皇上賞識,而且走了關係,可是各位又有誰知道我心中的苦悶,說實話我魯成文憑藉戰功,一點也不必誰差,我魯成文坐在這裡敢說,我戰功赫赫,我也是死人堆裡走出來的,當年西疆平叛,我帶着三百人殺了敵酋,身重六刀,連孩子都不能生了,我三百個兄弟只剩下六個活着的還都是殘廢,如果官場清名我魯成文做到大將軍的位置雖然要晚兩年,但也不是不可能,可是我還是走了關係,爲什麼?因爲不走這個關係,我一輩子都別想升遷,趙德言當時就告訴我了,一百萬兩這個威衛大將軍就是我的,不然的話就是別人的,可是你們知道那個人是誰嗎?哼一個膽小怕死,懦弱如鼠的傢伙,楊懷儒,那個臨陣脫逃,拋棄士兵貪墨物資的傢伙,如果讓這個人坐了大將軍兄弟們會有好?所以我手下的士兵將領們硬是從手裡擠出了銀子,一人一點的給我買回來了這個大將軍的職位,哼哼,現在官場除了我們軍方大多數人,還有御史大夫包大人,一系一幫清流,還有誰是乾淨的?說實話,這大將軍我做得窩囊啊我。。不過爲了我兄弟們好,我不得不做啊。。”坐在那裡的魯成文,喝了一碗酒之後說道。
說話之間好像勾起了痛苦的回憶,眼淚絲絲的,一股腦喝了一罈子的酒。
“哼,是啊,孃的,好好一個大唐,再這樣下去就讓那幫文官混蛋們給弄跨了,他們的手已經想伸過來了,我們再不團結就沒機會了,各位,所謂蛇無頭不行,我們武將也應該團結起來有個首腦,我嶽鍾琪願意舉薦上將軍,團結我等諸將,對抗文官,還以大唐一個朗朗乾坤,各位可服?”一拍桌子嶽鍾琪站了起來,氣呼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