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在這京城裡因爲李懷仁的遺命,可以說是大權在握,穩穩的把持了朝政,先不說秦風早就已經統合了大唐軍兵,就連本來三大世家和中立陣營的文官們也有人紛紛倒向了秦風,至於戶部那些人就更不用說了,秦風一時之間的勢力開始飛快的膨脹。
畢竟官員們也不是傻子,現如今的秦風可以說是萬萬人之上,雖然不是皇帝卻勝似皇帝,而且這手中握有兵權,又有先皇遺詔名正言順,他們這些人自然知道和秦風作對那是絕對沒有好下場的,這個時候還是低調一點的好,因此無數的人開始紛紛投靠秦風,而秦風也是來者不拒,一時之間朝廷之上的風向完全變了,三大世家一天比一天示弱,而那些個皇子們也一個比一個老實,眼看着這秦風就要將朝政穩固了,這幫人別提有多着急了。
“各位。。各位,你們看這現如今,秦風把持朝政我們三大世家應該何去何從?”坐在那裡的趙德言此刻一臉憂愁的坐在趙家府邸密室裡對着,三大世家的諸位核心人員大概一二十人的模樣一臉憂愁的說道。
雖然這桌子之上擺滿了酒菜,不過可惜的是現如今卻無人有心飲酒吃菜一個個臉上盡是憂愁,這秦風把持朝政,而且和三大世家以前就是不死不休,水火不相容,現在的形式對於三大世家來說,絕對算不上是好,因此他們也一個個愁容滿面,不知道應該何去何從。
沉默。。。異常的沉默,宰相府的密室裡,此刻哪怕是掉下一根針都可以聽的清清楚楚,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對於趙德言的話無言以對,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答辯,雖然他們心中早就將秦風給恨死了,可是光恨有用嗎?顯然這是沒有用的,現如今的他們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來對抗秦風。
“這。。現如今這秦風可以說是大權在握,名正言順,我等無兵無權應該如何處置?縱然心中不忿,可是。。現如今老夫也是別無他法。。”沉吟了半晌之後見無人說話,坐在那裡的張守成面色憂愁的嘆了口氣皺着眉頭對着那昏暗的密室之中一杆人等緩緩說道。
是人都可以聽的出張守成此刻的無奈,不過不光是張守成,此刻的他們哪個不是如此?想想上次對付秦風失敗的事情他們就顯得無言以對,手中無兵說話不硬阿,他們這幫文官除了鬧鬧辭官,鬧鬧上書還能幹什麼?他們手中無兵無權的。
上次的事情他們可算是明白秦風的膽子有多大了,那個時候還有一個李懷仁壓着秦風,秦風尚且敢如此作爲,而現如今秦風上面已經沒人能夠壓得住了,而且總領朝政,總管天下兵馬,位極人臣,連皇上也不過是個傀儡他隨時可以名正言順的廢帝自立,現如今的他們如果還敢向上次那樣做的話,幾乎在座的所有人都可以保證,不出一天自己一幫人就必定人頭落地。
這完全是在給秦風藉口,給秦風一個徹底剷除掉自己的藉口,想來這秦風早就等着這麼一天呢,自己要給他這個機會,秦風是斷然不會錯過的。
所以他們不敢,現在他們不敢給秦風這個機會,只能老老實實的夾着尾巴做人,這秦風和三大世家勢同水火,一旦被他抓到任何的把柄都可能給三大世家致命的打擊,畢竟秦風現如今是佔了絕對優勢的,爲此,三大世家那些個經常惹禍的主都已經被早早的送出了京城,爲的就是別讓人給抓住把柄。
“各位,我們不能就這樣算了,縱然他秦風把持朝政,手握兵權,不過我們也不是沒有相鬥的可能,只要我們。。。”王守利對秦風可是恨之入骨,這個時候緩緩的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儘可能的挑動所有人一起對付秦風,因爲他也明白這是他王家報仇雪恨的最後機會,一旦錯過了,三大世家只要有一家被秦風各個擊破,那麼他王家也就終身報仇無望了。
“什麼?只要我們怎麼樣?王大人儘管說出來,這裡都是自己人,絕然不會讓外人知曉的。”見這王守利說道一半忽然說了周圍的人都急了起來,他們已然是絕望了,而王守利這個時候說的話,對於衆人來說無疑於黑暗之中的指路明燈,給了他們新的希望,他們自然要緊緊抓住,絕對不能讓希望從自己的眼前溜走。
因爲對於三大世家的人來說,秦風當權那就表示他們的沒落,甚至有可能,家破人亡,這樣的結局是他們絕對不能夠接受的因此他們很急切,同樣的身爲趙家家主的宰相趙德言也是異常的急切。。對着面前的王守利着急的問道。
王守利神秘一笑,對着面前的一幫人說道:“既然他秦風跟我們勢不兩立,那麼我們斷然不能讓他奪得了先機,我們現在有兩條路可以走,第一。。這秦風把持朝政皇上雖然年幼,而且跟秦風是兄弟,但是這皇后可不是,皇后可不是秦風的生母,對於秦風自然不親,有一個隨時可以威脅到自己兒子的存在,想來皇后也是寢食難安吧,我們可以和皇后聯合有皇帝的名義在我們辦事也方便很多,雖然秦風有聖旨在手,可以廢帝自立,不過他畢竟現在還沒有廢帝,皇上的一切話他還是要聽的,只要我們聯合皇上找機會埋伏人馬殺了秦風自然一了百了有皇帝坐鎮想來也不會出什麼大亂子,那些武將們雖然是秦風的人不過說到底還是忠於大唐的,只要我們做的乾淨利落,自然不會有事。。”
“這秦風號稱江湖第一高手,我們埋伏的人能殺了他嗎?”一個張家的核心人士插口問道。
王守利聽了這話冷然一笑,淡淡的說道:“秦風號稱大唐第一高手名至實歸,自然是厲害無比,我們三大世家雖然也養了不少的高手,不過絕對沒有一個人是秦風的對手,可是俗話說,這好虎架不住羣狼,只要我們找機會讓皇上把秦風身邊的人調開,派出三大世家精銳高手,我就不相信了數百名高手,數十個宗師級人物拿不出他秦風一個人?他秦風上次在吐蕃還不是差點被密宗那幫高手圍攻致死?想來他也不是無敵的,我們三大世家的精銳加起來可比密宗追殺秦風那幫人要厲害多了,自然不用擔心。”
聽了王守利的話周圍一幫人立刻發出一陣讚歎之聲,都認爲這件事情可行,不過趙德言卻皺起了眉頭,坐在那裡遲疑了片刻之後對着面前的王守利緩緩的問道:“不知道這第二條路是什麼辦法?”
雖然只是輕微的一句,不過卻表明的趙德言的心思,顯然他是不贊成王守利的第一個辦法的,畢竟對於趙德言來說這個辦法太過冒險了,且不說這皇后和皇帝會不會同意,就算會同意,那也難道不會走漏風聲,上次宣旨的時候就可以看的出來宮中現如今到處都是秦風的耳目,估計這皇帝皇后在裡邊也是寸步難行,想要不走漏風聲實在很難,而且秦風武功高絶,這萬一讓他跑了那可就麻煩了,兵行險招,絕對不是智者之舉,除非無路可走,否則趙德言絕對不願選這條路。
王守利見趙德言反對自己的辦法,不自覺的皺了一下眉頭,心中有些些許不悅,不過轉而消失的無影無蹤,畢竟這王守利也是一個明白人,現如今的三大世家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不能爲了這點小事破壞相互之間的關係,那樣的話只能便宜了秦風,到時候他三大世家死的更慘。。
因此王守利雖然不悅,不過卻仍舊將自己的辦法說了出來,其實很簡單,王守利只是簡短的說了一句:“既然他秦風名正言順,而且手中有兵,那麼我們也找一個有兵之人,自然可以對抗秦風,將秦風搬到。”
王守利這話說起來到是簡單,可是做起來卻是沒那麼容易了,對此張守成有些不滿了,坐在那裡的張守成氣呼呼的對着王守利冷哼道:“說的簡單,這秦風把持全國兵馬,我們到哪找一個有兵的人?而且縱然有兵他能夠和秦風抗衡嗎?我可沒聽說這大唐境內有誰能夠和手握天下兵馬的秦風抗衡?難道是剛剛打敗東瀛的嶽鍾琪?你不會不知道嶽鍾琪是秦風的死黨吧,憑什麼投靠我們?而且他手中的六十萬人,就能打敗秦風嗎?簡直是胡扯。。癡心妄想。。”
對此,王守利似乎早就想到了,一點也不介意,笑眯眯的坐在那裡說道:“這兵不在多,夠用就好,這京城之中軍兵有三十六萬,可是你們忘記了,距離這裡最近的潼關嗎?潼關有兵馬二十萬,都是精銳之師,如果再加上我們三大世家能夠調動的人員加起來,如果出其不意的話,在京城之內打敗秦風也未必是不可能的,而潼關守將李典,我想你們也不陌生吧,他的主子說起來對我們三人也是有恩,我們三人幫他登上皇位想來他也不會反對吧。。”
“你說。。慶親王。”幾乎同時,趙德言和張守成一起張口說道,說完之後和王守利三人互相對視一眼,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那一絲精光,頓時眼神一亮。
確實這京城之中如果非要找出來一個能夠和秦風對抗的人也就只有慶親王了,慶親王雖然四十年不出王府不過在這大唐境內卻有不少的勢力,不少的軍系中人對其也是敬仰,特別是那些個老將們更是如此,雖然他們已經大部分辭官歸隱,不過他們的潛在力量不容忽視,而且慶親王直接把持在手裡的潼關兵馬就有二十萬,加上他三大世家的頂力支持,未必不能戰勝秦風。。。
不過雖然慶親王有這個實力,也是最好的人選,但是幾人還是有些憂愁的,趙德言緩緩的開口說道:“這。。慶親王到是一個好人選,可是這慶親王願意,相信你們也明白,這慶親王他老人家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他要是願意自然是好的,可是他要是萬一不願意,那可就難辦了,到時候我們應該如何是好?”
顯然趙德言對此疑慮重重,畢竟這慶親王這裡可並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夠處理的,慶親王李懷英號稱大唐之虎,人如其名,雖然成不上性格暴虐,不過卻也不是那麼容易招惹的,更何況這慶親王性格堅定,如果他心裡不願意別人就說說破了嘴脣也毫無用處,而且對於旁人的話十句裡慶親王能夠聽的進去一句已經然算是給你面子了,除了先皇后的話還沒有誰能夠改變慶親王的主意因此趙德言這樣憂愁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呵呵,你說的不錯,事實如此,這慶親王的主意確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更改的,可是你也不要忘了,這慶親王未必就沒有野心,你可要清楚,這慶親王爲人雖然看似平淡,不過卻好比一隻沉寂的老虎,雖然平靜卻異常兇猛,雖然看似無爲,可是真的要動起來那就是猛虎下山,勢不可擋,而且這慶親王真的就那麼平靜嗎?”王守利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對着面前的一幫人淡淡的說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頓時趙德言眼中精光一閃,急切的說道,有些不太顧及身份。
不過這個時候不光是趙德言,張守成也是如此,旁人看着這兩人一臉的迷茫不知道這兩人早搞些什麼東西,不過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兩人都很急切,很急切這慶親王,雖然大多數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所謂慶親王是誰。
不過有一點在座的人都可以肯定那就是這慶親王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試想能夠讓幾位家主如此着急的人能夠簡單嗎?而且光是一個親王的頭銜就嚇死人了,更何況聽幾位說話他們也明白這慶親王恐怕可不光光代表一個虛名而已。
“什麼意思?嘿嘿,你們可知道這些年來慶親王都在做些什麼嗎?慶親王的勢力如何你們知道嗎?”王守利盤腿坐在那裡嘿嘿一笑,挽起了袖子,拿起了桌面之上的一杯水酒,然後一飲而盡,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趙德言和張守成兩人,故意賣了一個關子。
雖然兩人都是好性子,而且在這廣場之中呆得時日久了,自然而然的早就養成了這處變不驚,神態自若的習慣,喜怒不形於色,不過此刻兩人卻是不在裝了,都是一臉的好奇,而張守成更是急切的說道:“怎麼?難不成慶親王背地來做了什麼?爲什麼我們毫無察覺?”
“呵呵,這是自然的,慶親王做的可是隱秘,一般人想要查到慶親王發生什麼事情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要知道他老人家可是號稱四十年沒有出過王府了,不過事情並非如此,因爲我得到消息,這慶親王在這雍州茫茫羣山之中,有一處基地,裡邊蓄養兵丁十萬,全部都是精銳,這些人都是慶親王的死士,被慶親王從小買來,然後找親信統領進入山中,數十年來沒走出過大山一步,忙季務農,閒時操戈,現如今已然有數十年了,這些人都是彪悍異常,經常與山中猛獸作戰一個個厲害無比,十萬精兵可比邊軍二十萬,你們說。。這慶親王他真是的無爲嗎?他真的是沒有所圖嗎?”王守利笑眯眯的說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趙德言好奇的問道。
“呵呵,雖然我王家祖地不在,不過你們真覺得我雍涼王家是說着玩的嗎?慶親王所訓練的士兵就在那賀蘭山中我王家祖地也在這裡,自然知道一些。。。”王守利悠然自得的說道。
“不可能,這十萬帶甲之士,他們需要多少錢財才能夠供養?而且慶親王買了這麼多人,怎麼可能沒有女人和平民?這又需要多少?在賀蘭山中建國蓄養兵馬這需要多少錢阿。。縱然是當年的吳家恐怕也沒這份財力阿。。”張守成對此深表疑問,激動的站在那裡說道。
“唔。。這是自然的,可是你們知道嗎?這慶親王當年擊敗多國聯軍,其中有一國就在這賀蘭山中生活,這一國叫北蠻,據說這北蠻國國土並不是很大,深入賀蘭山中,交通不便,有民三十萬,以打獵種植爲生,到也能自給自足,當年被匈奴鼓動一起進攻大唐,可是被慶親王給滅了,之後就沒了消息,我懷疑慶親王現在利用的地方就是北蠻國的國土,而民衆自然也是當年的北蠻之民,你們難道不覺得當年那場大戰慶親王損失的部隊其中有兩萬人顯得很蹊蹺嗎?慶親王上報說是失蹤了,可是那些都是他的親信他竟然不着急?你們難道不覺得有問題嗎?”
“而且不不光如此,這慶親王手下還有一個商號,那就是天下第一商會暗月商會,你們不會不知道吧,這慶親王早就已經在外人面前要做一個太平王爺了,所以當年就把皇家商號給要了過去,這麼多年了發展可想而之,這暗月商號就是當年慶親王手下的皇家商號,這一年能爭的銀子我想別說是十萬大軍,就是五十萬也養的起了。。。。”王守利一口氣將王家這些年來收集到的情報全說了出來。
畢竟王家當年也是紮根賀蘭山,這賀蘭山中有一股勢力他們王家自然不能置之不理,所以格外的主意,這查了下去也就知道了這些個不爲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