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說的實在是不假的,如今她肚子真的太難受了,必須得趕緊去吐一吐才行,她實在是忍受不住了。
而也就在她出去的空蕩,葉未離的眼眸卻越發的犀利起來,他冷然朝着王奎山一笑,然後沉聲問道:“請問王大人叫那位林捕快什麼名字?”
王奎山一愣,然後這才靜靜說道:“忘離,林忘離啊,原來王爺您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咱們落雪城第一女捕快的大名兒啊……要不下官這就……”
然而,還沒有等王奎山將嘴巴里的話說完,葉未離的身影卻如同鬼魅一般在眼前一閃而過,然後瞬間消失在了雅間之中。那武功,已然到了如神似幻的地步。
此刻的林未央依舊蹲在寶央賭坊的大門外不住的乾嘔着,肚子裡翻江倒海的厲害,根本就沒法叫她安安靜靜的繼續在雅間之中瘋狂下去了。
嘔吐了半天,腦子也終於漸漸清醒了過來,心裡開始羞愧,爲什麼自己一醉起來,竟然這樣的不爭氣,簡直是丟人丟到姥姥家裡去了。
扶着牆壁,讓自己的身子慢慢的站了起來,靠着牆壁的支撐,她還算是能勉勉強強的挪動自己的腳步朝着大街上走。
現在還是開溜吧,否則一會兒那些人真的找上她叫她親吻花蝴蝶兌現她的諾言,那可就是真的悲劇了,就算是阿離不殺了她,她也會殺了她自己的。
然而還沒有來得及走到大街上去,自己的胳膊卻被人從身後猛地拉扯住了。
林未央倒抽了一口冷氣,猛地轉過頭去,還沒有來得及睜大眼睛,自己的嘴脣上卻是印貼上了滾燙如火的薄脣,先是一番狠厲的撕咬,然後霸道的強行撬開了她的貝齒,長舌長驅直入便開始最原始的攻城略地……
“嗯……唔……”林未央便只剩下模糊不清的含糊其辭,一雙清麗的眸子更是瞪到了不能再大。
阿離,阿離在吻自己,阿離竟然這般瘋狂的在吻自己。他不是已經失去記憶了嗎?他不是已經忘記她了嗎?然而現在的這個他,又爲了什麼來親吻她,難道他是認爲,她是一個這般虛浮的女人嗎?任何人都可以任意踐踏,任何人都可以隨意侮辱嗎?
想到這裡,林未央心口不由自覺的一痛,狠下心去,照着他的薄脣便是狠狠咬去。
終於,阿離迫於疼痛而放開了她,只是他依舊一臉深沉的盯視着她的眼睛看,那眼神好似是萬載深潭,瞬間便將林未央的心很是兇猛的吸引了進去。
被他看得有種呼吸急促的感覺,林未央低下頭去,拳頭也不自覺的握緊起來,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周圍還真是安靜的過分了的詭異。以前的這個時候,大街上肯定還是會來來往往的,然而今天,卻奇怪的連半個人影都沒有,唯獨剩下的,便是清冷月光的蕭條冷落。
久久的,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然而最終,還是葉未離率先打破了沉默。
只是他的聲音之中卻透露着難以遮蓋的冰冷冷漠。像是萬載玄冰一般,瞬間便可以叫人的整個身體都凍結起來。
“你跟本王說一遍,你自己叫什麼名字?”
聽到葉未離說出來的話,林未央不由自主的便慘白了一張臉蛋,然而,終歸她還是顫微着聲音說道:“王爺您是個高貴的人,奴才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女子罷了,奴才的名字,還不配叫王爺您知道,所以……”
“別廢話,說——”然而,葉未離卻還沒有等林未央說完,卻已然冰冷漠然的出口斥道。
林未央的臉蛋兒更是慘白不堪起來,哆嗦着脣角,方纔說出一個“忘”字,耳際卻突然傳來了紛沓的馬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將原本沉悶壓抑的氣氛徹底打破了開來。
眼見着一個漆黑色的身影駕着駿馬,朝着他們的這個方向飛奔而來,林未央只覺得長長的呼出了一大口氣來。
就算是失憶,然而他卻依舊這般在意着她的名字。這到底意味着什麼呢?
然而,林未央卻已然來不及細細去想,那騎在駿馬上的身影還沒有等到駿馬飛奔近來,便已然猛地跳下了馬背,然後踉踉蹌蹌的一步步朝着葉未離跑來,撲通一聲的跪倒在了地上,同時手中的明黃色長卷高高的舉了起來。
“稟告……王爺,八百里來急,北越國大皇子突然率領萬千精兵,越過了黑龍江,連夜攻打了於嘉關,不過幾個小時便已然失守,而如今,正朝着東陵國境內一步步的攻略而來——”馬上的人全身上下都是傷口,臉上更是被樹枝劃得皮開肉綻,顯而易見便可以看出他這一路以來的拼命趕路。
葉未離臉上並未顯露出什麼驚異之色,只是臉頰上突如其然的流露出冰冷的笑容來。沉悶的聲音響徹在耳際,像是要徹底打壓住人心一般。“既然是昨晚便已然攻入了東陵國國境,爲何現在纔出來呈報,可是皇兄自己壓下了消息,想要越過本王自己去攻下來犯敵人。只是卻在幾個小時後節節敗退,這纔不得已的過來通知本王了?”
過來通知的小兵聽罷,剎那間臉色蒼白起來,然而雖然心裡嚇得要命,卻依舊說道:“請王爺您現在便親率精兵去制服北越國敵人,如果再不前去,恐怕整個東陵國便會不保。”
葉未離聽罷,臉上更是出現了冷笑連連的神情。他方欲要再說什麼,視線卻掠到了林未央身上,只見她正弓着腰肢,正打算着開溜的樣子。
他神色一凜,長臂一伸,便自然而然的將林未央納入了自己的懷裡。
一手按壓着林未央越發扭動激烈的身體,一邊冷然繼續說道:“那就拜託公公回去告訴皇兄,皇弟手中沒有任何兵權,已然不能親率精兵前去應戰,讓皇兄還是派自己那一幫的寵信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