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4修城(1)
大雪紛飛的天氣裡,夏伯龍根本不願意出來受凍,但是他也是不得已,如果修不好席葦平城,只怕西夏人真的會趁着雪天入侵。一旦入侵大宋,他所在的渭州就成了首當其衝的地方,那他也就不得不戰了。
對於西夏,夏伯龍還是有過一定的瞭解,受到劉文物的薰陶,他對這個消失的帝國,也產生了一定的興趣。
西夏,是一個八百多年前在我國西北與宋、遼(金)鼎立一百八十九年曆史的封建王朝,它的興盛與衰變,也許留給我們大家更多的是“謎”。
西夏,是以党項族爲主體建立的封建王朝。
党項族——最早居住在今天的西藏、青海、四川等省區的交界地區。在隋末唐初的時候,羌族中的党項族開始興盛起來,他們以姓氏爲部落的名稱,過着原始遊牧的生活,在党項族的許多部落中,尤以拓跋氏最爲強大。
唐太宗時(貞觀八年,公元634年)党項族酋長拓跋赤辭率所部歸唐,以後其他各部酋長也先後率所部歸唐,唐將其分爲32州,並授拓跋赤辭都督,同時賜皇姓“李”姓。
黃巢起義爆發後,唐僖宗逃往了四川,党項族首領拓跋思恭糾集党項族及其他少數民族數萬軍兵,參加了鎮壓黃巢農民起義的戰爭。唐僖宗以拓跋思恭鎮壓起義有功,於公元883年將其晉爵爲夏國公,再一次賜皇姓“李”。
從此以後,拓跋思恭逐漸形成一支強大的地方割據勢力,五代十國時期,他們乘亂擴張勢力範圍,不斷地壯大自己的力量。
宋朝初年,拓跋思恭的後裔李繼遷附遼抗宋,遼封李爲西平王。由於受漢族封建政治、文化的影響,經過李繼遷及其子李德明的繼續發展,到李德明之子李元昊時,党項族已經基本完成了由氏族酋長向封建地主的轉變,迫切要求建立自己的統一政權,以保障其自身的利益。
公元1038年(夏大慶二年十月十一日),李元昊於都城興慶府南筑臺受冊,即皇帝位,國號大夏。因其地處西北,又在黃河以西,所以史學家稱之爲“西夏”。
“西夏”地方割據政權建立以後,同宋朝時戰時和。西夏對宋、遼都曾經採用和好政策,並廣泛引進漢族生產經驗和技術,爲王朝的政治、經濟、文化發展都奠定了相當堅實的基礎。當時,儘管形式上西夏必須向宋、遼稱臣納貢,實際上,它已經完全成爲西北的一大軍事強國。西夏當時的疆域達到“東盡黃河、西界玉門、南接蕭關,北控大漠,地方萬餘里”,形成了宋、遼、夏三國鼎立的局面。
就是這樣的一個在中國歷史上佔有重要位置的國家,在風雨百年之後,被蒙古人所滅,從此以後,党項族也淡出了歷史的舞臺,就連西夏國所在的舊址,也憑空消失,與樓蘭、高昌兩國成爲中國歷史上最具神秘色彩的國度。
夏伯龍對於西夏難免有點神往,自己穿越過來了,本來有機會親自去西夏境內一探究竟,卻奈何大宋和西夏這個時候是敵對關係。党項本來就是遊牧民族,所以經常派出騎兵騷擾大宋邊疆。
對於西夏騎兵的騷擾,大宋一般採取避戰策略,所以經常在西北邊疆修建一些城池,作爲防禦工事,一旦西夏騎兵前來騷擾,便躲在城牆後面。
夏伯龍帶着兩萬大軍從平涼出發,沿着道路向北行駛。踏着白茫茫的積雪,吹着冷冷的風,所有士兵都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寒意。他們和夏伯龍一樣,頂着風雪,身體冷得發抖的向前走去。士兵還好一點,走路走一會兒之後,身上就會有熱量。
夏伯龍騎在馬背上,不耗費體力,也不用運動,卻冷的他牙齒上下打架。
“阿嚏!”
“他媽的,這種鬼天氣,都快趕上北極了。”夏伯龍打了一個噴嚏後,便罵了出來,誇張地說道。
“師父,師孃開始讓你穿厚點,你不聽,現在倒好,凍着了吧?那你怪誰呢?誰讓你不聽師孃的話呢?”趙構穿着一件藍色的棉袍,譏笑道。
“你還好意思說?師父這不都是爲了你好嗎?我就那麼一件棉袍,還是你師孃一針一線給縫出來的,要不是怕你凍着了,我纔不會做這種傻事的。”夏伯龍指着趙構身上的那件穿上卻略顯得寬大的藍色棉袍,大聲地說道。
趙構道:“師父,我還小,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不能着涼了。師父就委屈一會兒,等到了席葦平城,我讓老種略相公給你升堆火爐,讓你烤烤火,也好暖和暖和。”
“站着說話不腰疼,師父是白疼你了。”夏伯龍道。
趙構眨巴眨巴眼睛,試探性地說道:“要不我把棉袍脫下來給師父披上?”
夏伯龍勒住了馬繮,翻身下馬,然後牽着馬走,冷冷地說道:“不用了,我走路,運動起來比你穿棉襖還暖和。你是殿下,哪裡能讓你挨餓受凍啊?萬一皇上怪罪下來,那我擔當的起嗎?”
趙構嘿嘿笑了,知道夏伯龍是跟他開玩笑,便將馬騎到路邊,翻身下馬,也牽着馬繮,和夏伯龍一起並排走着。
“師父,上陣不離師徒兵,我和你一起走。”趙構笑嘻嘻地說道。
夏伯龍怎麼聽怎麼覺得彆扭,便道:“你書白唸了?應該是上陣不離父子兵吧?”
趙構道:“我可不能那樣說,這裡人多口雜的,萬一傳了出去,只怕會給師父招來殺身之禍。”
夏伯龍聽到趙構如此的說,心中甚是寬慰,他自己也明白其中道理,一把拉住了趙構的手,說道:“師父帶着你走,走到席葦平城去。”
有夏伯龍開了先河,那些騎馬的指揮使們,也紛紛都下馬了,跟着大部隊一起走,只是爲了圖個暖和。
席葦平城,坐落在兩座高山之間的平地上,雖然不大,卻能起到堵塞要衝的關鍵作用。兩座高山不相連,所以就空出來了一個偌大的平地,站在高崗上向下俯瞰,席葦平城就如同一個要塞。席葦平本來就是一個小地方,就算修建城池,也不會大到哪裡去,能容納下一萬人的駐軍就不錯了。
种師道於昨日夜晚星夜趕往席葦平城,一大早起來,便監督士兵興修城池。其實,興修城池、運送糧草這些後勤工作本來輪不到种師道手下的這一萬禁軍,應該是德順、鎮戎、懷德那三支廂軍來進行的,可是种師道的命令他們不聽,無奈之下,种師道只得將自己的兵馬派上用場。
風雪中,成千上萬的士兵來回穿梭在建築工地上,他們跟隨种師道有兩年了,也自然產生了一點感情,士兵對這個老將軍更是比較愛護。更戍法的年限會因地置疑,京師附近的禁軍可能會是一年一更換,或者兩年一更換,但是絕對不會超過三年。但是邊疆的駐軍不一樣,這些都是要打仗的士兵,經常和敵人作戰,在一個地方也有一待便是十年的。
“大人,哨騎來報,節度使大人的兩萬軍隊已經距此不到十里了。”一個士兵來到种師道的面前,大聲說道。
种師道“哦”了一聲,顯得很是驚奇,呵呵笑道:“來的好快啊!真沒有想到,夏節度竟然行軍如此迅速。傳令各軍休息,我要親自去迎接夏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