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0岳飛來投
夏伯龍道:“不會教沒有關係,只要你能從中指點一二就可以了。他看見你打虎之後,心中對你就很崇拜,所以希望你能在武功上指點指點。”
張大憨道:“大人,既然王爺和大人都這麼看的起小的,小的在拒絕的話,就太不識相了。大人放心,小的這就去找王爺,這兩天好好的陪着王爺。”
“嗯,去吧,等再過幾天,我給你在軍中安排個位置,這幾天你就好好的休息休息,養精蓄銳。”夏伯龍道。
張大憨拱手說道:“小的謹尊大人吩咐,大人要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小的就先告退了!”
“去吧!”夏伯龍道。
張大憨走後,夏伯龍便忙自己的去了。到了夜晚,秦巴早早地安排好了元宵晚宴,都是一些西北風味的食物,讓夏伯龍、趙構等人算是嚐了一個先,彼此也算過了一個元宵佳節。
之後的五天時間內,夏伯龍多是處理一些政務,他每日都是如此,繁瑣的政務也讓他忙的不可開交。不是這邊城牆需要修繕,就是那邊老百姓鬧事,總之是瑣事一大堆。
到了第六天,鳳翔府和鞏州的軍隊都沒有一點消息,除了最開始前去傳話的衙役回來了之外,卻不見一個士兵來。
這日午後,夏伯龍好不容易閒了下來,在大廳裡看着他所管轄的範圍內的地圖,便見秦巴慌里慌張地跑了過來。
秦巴一進大廳,便急忙說道:“大人,鳳翔府和鞏州那邊有消息來了,兩邊都說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更推脫說他們鎮守要地,沒有宣帥的命令不敢隨意調動。大人,你看這事……”
“哼!反了天了!”夏伯龍聽後,勃然大怒,重重地在面前的桌案上拍了一下,震的桌案上的硯臺向上跳了跳,差點摔在了地上。
“大人息怒,大人有所不知,秦鳳路的軍隊原本就是宣帥的舊部,之前宣帥只不過是任命劉法給安撫使,代他統領。大人雖然是皇上欽點的秦鳳路經略安撫使,可是所管轄的軍隊沒有變,仍舊是西軍。這些西軍平時就只認宣帥的命令,沒有宣帥的命令,他們也不敢擅自調離。”秦巴緩緩地說道。
夏伯龍道:“算了,他們不來,我親自去。秦知州,你去給我備兩輛馬車,我要親自去鞏州和鳳翔府,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個不要命的敢違抗我的命令!”
秦巴道:“大人,這樣只怕不好吧?下官知道大人不畏權貴,可是公然和宣帥撕破臉,也是萬萬不能的。大人,您可別忘記了,整個西軍一切的糧草調度,可都在宣帥的手中控制着。”
夏伯龍聽秦巴這麼一說,細細一想,也覺得自己有點冒失了,他手中雖然有皇上給的密旨,可以不用奉調童貫的命令,在他管轄的範圍內一切可以專權專斷,但是如果他真的惹毛了童貫,童貫不給他糧草和軍餉,他拿什麼養活手下的十八萬大軍?說到底,還是他手中沒有兵。
“他媽的,早知道老子把平涼的軍馬全部帶過來了,誰敢不從老子就滅了誰!”夏伯龍心中調侃地說道。
“秦知州,我是堂堂的安撫使,難道調遣他們就那麼難?秦大人,你也算西北的老人了,不知道你有什麼好的建議沒有?”夏伯龍問道。
秦巴臉上先是一怔,緊接着說道:“下官聽說,大人原先手下只有兩萬多兵馬,後來卻利用妙計將鎮戎、懷德、德順三軍給收到了自己的管轄下,大人爲何不再利用一次妙計,驅虎吞狼呢?”
夏伯龍道:“不是我不想用,關鍵是我總不能爲了這件事,而把所有的軍隊全部調集到秦州來吧?那邊防誰鎮守?萬一西夏或者吐蕃打來了,丟失了大片土地,我的腦袋都不用要了。”
秦巴笑道:“大人,其實沒有那麼嚴重。吐蕃和大宋是睦鄰,不會輕易犯邊,至於西夏嘛……西夏軍剛剛被我大宋打敗,雖然要防止他們報仇,可短時間內絕對不敢攻宋。大人也不必將大軍調回,只需要召回他們的將軍就可以了,這些西軍的主將都是一些酒囊飯袋,平常剋扣士兵軍餉,一到打仗的時候跑的比誰都快,西軍的基層士兵和官員們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只是也很無奈,所以就忍了。大人如果執意要改變西軍的現狀,不妨就來一次徹底的,依葫蘆畫瓢,找個理由將那些將領召回,然後將他們囚禁起來,大人便可捏造一個罪狀,殺了他們,這樣一來,其他的將領也就會畏懼大人,而又不得不從了。”
夏伯龍歡喜地拍了一下大腿,說道:“秦知州,你有這等智謀,爲何這麼大年齡還是一個知州?行,就用你說的辦法來做,以康王爺過生辰爲由,派人將他們召來,時間就頂在下個月初二。”
“二月初二?二月二,龍擡頭,大人可真會選日子,下官這就去辦。”秦巴拱手說道。
夏伯龍擺了擺手,見秦巴走了,心中便竊笑道:“真沒有想到,這秦巴會這麼幫我。看來,秦巴和童貫等人不是一夥兒的,不然的話,以他的聰明,也決計不會只做到知州。不錯不錯,有人幫我,自然是不錯的,以後我多多提拔他就是了。”
“大人!”
“什麼事情?”夏伯龍見一個衙役從大廳外面走了進來,便問道。
那衙役道:“啓稟大人,府外有一個叫岳飛的少年,說是大人的師弟,要見大人。”
“岳飛?你怎麼不把他帶進來?他人在哪裡?”夏伯龍聽後,便立刻站了起來,心中歡喜不已,剛纔對於西軍的憤恨此時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大人,小的這就去將他帶進來!”
“嗯,快去快去!”
夏伯龍踱着步子,在大廳裡走來走去,自言自語地說道:“岳飛來了?他怎麼會來到這裡?”
不多時,岳飛便隨着一個衙役走了進來。
夏伯龍擺擺手,示意那名衙役出去,而他則大喜過望,笑臉相迎,急急忙忙地走到了岳飛的身邊,一把抓住了岳飛的手,打量一番,說道:“你怎麼來了?你比以前黑了,也瘦了,但是身上的肌肉卻多了,這些時間跟着師父沒有少學武功吧?”
岳飛穿着一件舊棉袍,濃眉大眼的,個頭已經長到了一米七左右,只比夏伯龍低一個頭。只是,他一聽夏伯龍說起“師父”兩字,臉上便沮喪了起來,表情也變得十分傷感。他的兩隻眼眶裡不一會便含滿了淚水,一把撲在了夏伯龍的懷裡,大聲喊道:“師兄……”
夏伯龍被弄迷糊了,他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他跟岳飛只不過有過一面之緣,說起感情,還沒有跟盧俊義、林沖和武松深。他見岳飛如此緊緊地抱着他,耳邊聽到了岳飛的哭聲,便笑着說道:“嘿嘿,你都十六了,也是個大男人了,這麼大的男人了,哭個什麼勁?要是讓師父瞧見了,師父準說你沒有出息!對了,你來了,師父沒有跟你一起來嗎?我現在當了大官了,正準備等開春了就派人去接你們呢,不想你卻先來了!”
岳飛突然推開了夏伯龍,擦拭了一下臉上的眼淚,然後畢恭畢敬地向着夏伯龍拜了一拜,說道:“大官人,俺是來投奔你的,還望大官人收下俺,俺在大官人什麼做牛做馬都行,只要讓俺上陣殺敵,爲國立功。”
“投奔我?這個固然是好,可是師父知道嗎?你跟師父是不是鬧彆扭了?師父的爲人我知道,他非常的器重你,是不是對你要求的太嚴格了,所以你跑出來了?”夏伯龍問道。
岳飛搖了搖頭,說道:“大官人,你別問了。總之俺沒有跟師父鬧彆扭,是師父讓俺來的,師父說你現在是朝廷命官,又在西北打了打勝仗,替大宋出了一口惡氣,快你是個大英雄,讓俺從此以後跟着你,也爲大宋打仗,爭取以後建功立業,做個頂天立地的人。”
夏伯龍心中歡喜道:“師父真的是這麼說我的?”
岳飛點了點頭,說道:“俺說的句句實話,師父確實是這樣說你來着。”
“師父從來沒有誇過我,不僅是我的救命恩人,還是我的長輩,我來到這裡,第一個結識的人就是師父,真沒有想到,師父會如此誇我。對了,師父他老人家還好吧?”夏伯龍問道。
岳飛先是愣了一下,緊接着似笑非笑地回答道:“師……師父……他……很好!”
夏伯龍見岳飛回答的如此勉強,便急忙說道:“不對,你說話怎麼支支吾吾的?難道……難道是師父出事了?”
他說到這裡,一把抓住了岳飛的手,急忙問道:“你快說,是不是師父出事了?快告訴我,不能隱瞞!”
岳飛架不住夏伯龍如此的逼問,便垂頭喪氣地回答道:“師……師父……他……他已經死了!”
“什麼?你說什麼?師父他死了?師父是怎麼死的?”夏伯龍聽後腦袋裡頓時成了一片空白,鬆開了岳飛的手臂,向後不自覺地退了兩步,吃驚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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