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譔無疑是個技術狂,開始的時候還記得魏霸今天是回來休沐的,不能談得太久,以免影響他休息。可是一談到技術問題,他就把這些全忘了,拉着魏霸一直談到半夜,如果不是鈴鐺第三次去送酒的時候臉色不善,眼神如飛刀,他說不定還要繼續。
踩着星光,魏霸離開了西院,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夏侯徽和衣臥在牀上,已經睡着了。魏霸打着哈欠,脫了衣服,跳進浴桶。水已經有些涼了,魏霸也沒心情泡,草草的洗了一下,就上牀休息。他實在是太困了,頭一沾枕頭就鼾聲大作,沉入了夢鄉。
夏侯徽被他的鼾聲驚醒了,坐了起來,睜着有些發懵的眼睛看了看四周,目光最後落在魏霸的臉上。她伸出手,輕輕的撫着魏霸的臉,無聲的笑了起來,久久無語。
鈴鐺拎着一桶熱水走了進來:“姑娘,少主呢,又去哪兒了?”
“噓——”夏侯徽把頭探出蚊帳,豎起手指,示意鈴鐺不要說話,又指了指牀上,耳語般的說道:“已經睡了。”
鈴鐺“哦”了一聲,嘟囔道:“真是的,早說嘛,害得我拎着這麼一大桶水走了這麼遠。”一邊說着,一邊四處看看,然後輕手輕腳的走到牀邊,隔着蚊帳打量了魏霸一眼,用同樣低的聲音說道:“真睡了?”
夏侯徽點點頭,憐惜的目光落在魏霸的臉上:“看樣子這幾天累得不輕,一上牀就睡着了。”
“是嗎?”鈴鐺竊喜不已:“這麼一桶熱水,可不能浪費了。姑娘,你要不要洗洗?”
夏侯徽白了她一眼:“要洗你就洗吧,我已經洗過了。”
“那好,你幫我看着他啊。”鈴鐺迅速的寬衣解帶:“我身上全是汗。粘乎乎的真難受,洗洗好休息。”
夏侯徽沒心情理她,重新臥倒。鈴鐺脫了衣服,像條白魚似的鑽進了浴桶裡,舒服的呻吟了一聲。聽着嘩嘩的水聲,夏侯徽突然想起了什麼,又把頭探出帳外,伸長胳膊拍了拍鈴鐺的肩膀。鈴鐺轉過頭,不解的問道:“姑娘。什麼事?”
夏侯徽擠了擠眼睛:“這水是夫君剛剛洗過的。他可是幾天沒洗澡了,你不嫌他髒?”
“譁”的一聲,鈴鐺直接從浴桶裡跳了出來,水從她光潔的肌膚上流淌下來。她氣急敗壞的說道:“你不早說。”
夏侯徽咯咯一笑:“是你自己不用腦子想,還怪我?”
鈴鐺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突然又跳了進去,重新舒服的躺好,嘆了口氣:“反正已經髒了,乾脆再洗洗吧。反正只有人髒水,沒有水髒人的。”
夏侯徽臉上的笑容一僵,失望的哼了一聲,縮回了蚊帳裡。帳外。想起了鈴鐺得意的歌聲,吳儂軟語,煞是**。
魏霸對此一無所知,他一覺睡到天明。直到生物鐘把他叫醒。夏侯徽已經起來了,屋裡也收拾得乾乾淨淨,除了還有些水跡,看不出一點異樣。魏霸翻身坐起。伸了個懶腰,見夏侯徽正坐在梳妝檯前。盯着銅鑑裡的面容,細心的畫着眉,不由得會心一笑。
“怎麼不讓鈴鐺給你畫?”
“她啊,拿刀砍人行,這事兒可做不來。”夏侯徽一邊應着,一邊將臉湊到銅鑑前。
魏霸起身走了過去,從夏侯徽手中接過眉筆,輕輕扳過夏侯徽的身子,小心的給她描着眉。“怎麼不讓阿母那邊安排個心細的過來?”
“算了,現在家裡人手緊張,我自己來就行了。”夏侯徽和魏霸的臉靠得很近,真切的感受到魏霸的氣息,一時有些迷醉,臉也紅了起來,不好意思的閉上了眼睛。魏霸見了,怦然心動,略作遲疑,就低頭吻在了她微張的脣上。
夏侯徽吃了一驚,閃身想避開,卻被魏霸摟住。魏霸在宮裡苦讀了幾天,倒是沒想魚水之事,昨天回來本來倒有想法,卻被李譔拉住了一陣長談,後來累得也沒了興致,現在經過一夜休息,正是精神百倍的時候,夏侯徽又露出如此誘人的神情,他豈能輕易放過。
“別,夫君,被人看見不好。”
“在我自己的房裡,怕什麼。”魏霸扔掉眉筆,將夏侯徽抱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身上,壞笑道:“你看,都起來了,不大戰一場,豈能罷休?”
“不……不要……”夏侯徽感受着身上的火熱堅硬,羞得滿臉通紅,一邊無力的掙扎着,一邊呢喃道:“今天……還有……好多事……要做。”
“什麼事也沒這件事重要。”魏霸霸道的說道,伸手將衣襬撩到腰間,然後順勢從夏侯徽的衣襬處伸了進去。現在還是夏天,衣衫都很單薄,褲子也是分腿式的,只要撩起衣襬,就能摸到夏侯徽滑膩的臀肉。他的手指順着那條縫伸了過去,觸手處一片泥膩。他用手捻了捻,湊在夏侯徽的耳邊低語道:“還說不要?都發水了。”
“別……”夏侯徽身子軟倒了魏霸懷裡,氣喘吁吁:“不要……”
此時此刻,魏霸哪裡能停。他抱起夏侯徽柔若無骨的身子,輕輕的放了下去,兩人立刻緊密的結合在一起。夏侯徽驀的睜大了眼睛,手臂緊緊的摟住了魏霸的脖子,火熱的雙脣含着魏霸的耳垂,泣不成聲:“輕點……輕點……”
“那你自己動。”魏霸輕託着夏侯徽的臀,手指慢慢的撫摸着。夏侯徽嬌羞的咬着嘴脣,藉着魏霸的託扶,慢慢的扭動着腰肢。不知不覺的,兩條腿已經纏在了魏霸的腰間,一雙秀足緊緊的交纏在一起,互相摩擦着,連足衣脫落都不知道。
魏霸抱着夏侯徽,一邊欣賞着窗外的景色,一邊感受着夏侯徽的每一次摩動。夏侯微的臉火熱,緊緊的貼在他的臉上,嘴裡含糊的說着什麼,如歌如泣。
窗外天高雲淡,窗內風月無邊。
夏侯徽情至濃處,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她下意識的咬住了嘴脣,仰起了頭,魏霸立刻低頭吻了下去,兩人緊緊的貼在一起,恨不得化作一人。魏霸不動如樹,夏侯徽嬌軟如藤,樹纏着藤,藤繞着樹,無法分離。隨着夏侯徽的扭動,一股熱流在兩人的身體內慢慢積聚,漸漸的化作洶涌的巨浪,決堤而出。感受到魏霸的興奮,夏侯徽突然繃緊了身子,魏霸低吼一聲,突然捧起了夏侯徽的身子,大起大落。
夏侯徽意亂神迷,隨着一聲高亢的長吟,慢慢的軟倒在魏霸懷中。與此同時,魏霸也一泄如注。
兩人緊緊的摟在一起,久久不願分開。夏侯徽將臉緊緊的貼在魏霸的胸口,聽着他強勁有力的心跳,渾身顫慄不已。她無力的揪着魏霸的衣襟,氣喘吁吁的說道:“夫君,我……我想你。”
魏霸低頭吻着夏侯徽的額頭:“我也想你,每時每刻。”
“嘻嘻……”夏侯徽突然睜開了眼睛,看着魏霸,擠了擠眼睛:“你不乖喲,不好好讀書。”
魏霸老臉一紅,強辯道:“沒有啦,我……我……一邊讀書,一邊想你。”
“騙人。”夏侯徽伸手點了點魏霸的鼻子:“待會兒我要考考你,看你究竟哪一句是說謊。”
“嘿嘿,隨便你考。”魏霸拍拍夏侯徽的翹臀:“有沒有及格,要不要再考一趟?”
夏侯徽嚇了一跳,連忙翻身坐起,剛走了一步,又嬌吟了一聲。魏霸吃了一驚,忙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腿有些酸。”夏侯徽不好意思的伏在魏霸背上,捶了魏霸兩拳,吃吃的笑道:“都是你,一大清早的就做壞事。待會兒還有一大堆事要處理,我這樣子可怎麼見人?”
“怎麼,家裡的事全交給你了?”
“嗯。”夏侯徽摟着魏霸的脖子:“夫貴妻榮,我雖然沒有正妻的名份,卻有了正妻的待遇,這都是你努力的結果。”
魏霸眼神一閃,他從夏侯徽看似滿足的話語中聽出了些許遺憾,正想安慰他幾句,牆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媛容,媛容,起來沒有?”
夏侯徽吃了一驚,連忙站直了身子,驚訝的看着魏霸:“關姊姊怎麼來了?”
魏霸也很詫異,一攤手:“我怎麼知道?”
夏侯徽連忙整理了一下,又對着銅鑑看了看,見沒什麼異樣,這才快步走了出去。“姊姊,我早起來了,怎麼不進來?”
關鳳從門外緩步走了進來,目光從夏侯徽臉上一掃而過,最後落在了魏霸的臉上。她咬了咬脣,有些猶豫:“聽說你回府了,本想來與你練練手,只怕來得不是時候。”
魏霸和夏侯徽互相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紅了臉。魏霸順手扯過一件衣裳,擋住了席上那灘水跡,只是屋裡瀰漫着那股甜靡的味道卻無法遮掩。
“這個……姊姊稍坐,我先漱個口,漱個口就來。”魏霸三步並作兩步的衝出了小院,落荒而逃。關鳳這才鬆了一口氣,伸手颳了一下夏侯徽的鼻子,戲謔的說道:“你也是,也不知道遮掩一點,好一個急性的小婦人。”
夏侯徽斜睨了關鳳一眼,反脣相譏:“姊姊,我再急性,終究還是在自己家裡,你都從城裡趕到這兒來了,恐怕比我還急吧?”
“你?”關鳳眼睛一瞪,剛要說話,夏侯徽豎起一根手指,點了點關鳳的胸前,關鳳低頭一看,頓時臊得滿臉通紅,無地自容,剛纔的霸氣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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