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接起電話一看,汗死,居然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打來的,擺了一下手,連忙接了起來:“誰?”
“宋小峰。”
白狼沉默了一下,他還是來了:“你現在在哪?”
“B市。”
“這麼巧。我也在,改天有時間見個面。”
“你出來了。”
“是的。”
“我等你。”
白狼掛斷了電話,用手指習慣性的挑了一下自己的眉頭。
毛清雨便又接着說了起來:“四方天帝,便是東西天帝少昊太昊兩位大神,而南方天帝是火神祝融。北方天帝是戰神刑天。戰鬥力嗎?沒法估計。”
“那他們現在在哪?”
毛清雨眼珠子一瞪:“我怎麼知道?不是說了嗎?傳說而已。”
“呃……這點我倒忘了。”白狼撓了撓腦袋,乾笑了一下:“我們兩個人,對付一個殭屍王,是不是有點太單溥了,有點兩隻螞蟻單挑大象的意思?”
毛清雨又搖了搖頭:“不是我們兩個,我們有援軍的。素心,龍語心,林風,小孩,你,我,我們這就是六個人,當然,如果殭屍王真的出世,我們對付不了的話,我還可以請出地府的鬼兵。他們也有着義不容辭的責任。我現在只擔心一件事。”
“什麼事?”
“戰國時代,凡是官居高位者,死人都會有陪葬的,出世的,恐怕不止一個殭屍王那麼簡單?”
“啊?”白狼聽完後又嚇了一跳。一個殭屍王就夠頭痛的,力量強到什麼程度還不知道,要是多兩個,更完了:“那個,能不能不讓小孩和素心參加。小孩太小,而素心更是一個女人。”
“不行,無論是小孩還是素心,都是茅山的傳人,對付這樣的事,他們更應該全力以赴。”毛清雨一口回絕了白狼的請求。
“師傅,弟子一定全力以赴,就算是死,第子也不會眨一下眼睛。”小孩站了起來,斬釘截鐵的說道。
白狼有一種感覺,小孩已經長大了,雖然他只有十歲,可是,卻勝過二十歲,甚至是三十歲的人。
“呵呵。小孩,你比一般人可強多了。”
一天後,素心和龍語心都來了。而毛清雨也佈置好了法壇,隨時都可以恭請地府鬼兵上來助陣。
可是衆人又等了三天,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院子裡的黃符還都貼在那裡,動也沒有動過,這三天,過的出奇的安靜。這裡的六個人,兩人一組,輪流的看護着院子邊上的那個小屋。
那是一個非常不一樣的小屋子。就連外面,都是按照八卦陣的方式而建的,因爲那個房子,纔是正主,是那個墓穴主人的主位。
今天晚上,輪到白狼和素心守夜了。而且,今天晚上的天氣也很怪異,天空中烏雲密佈,沒有一點的星光。空氣也被低沉的雲層給擠壓着。
屬於夏日夜晚的蟲鳴也沒響起。
“要出關了。”素心一邊緊緊的盯着那個小木屋一邊說道。
“什麼?”白狼不明白素心在說什麼。
二人相倚在一起,坐在院中的一個長椅上,前面是一個小茶桌,茶碗裡的茶水還在冒着騰騰的熱氣。旁邊是一盞節能燈,散發着白熾的燈光。
“殭屍王要出關了。”素心倚在白狼懷裡,又重複了一遍。
“你是怎麼知道的?”
“看今天的天氣呀,烏雲密佈,沒有月光和星光,連蟲鳴都沒有。而且,燈的周圍也沒有小飛蟲。殭屍王是一個陰暗的王者,就算是沒有多少思緒的飛蟲,都本能的懼怕。”
白狼又看了看周圍,目光又落在那個小木屋上,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對於這些
,自己不是太懂,不過,殭屍王的可怕之處,毛清雨已經和他說過了。
殭屍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所過之處,寸草不生,血流成河,那是神一般的力量。
單單這幾句話,就足以能夠說明殭屍之王的恐怖之處。
毛清雨的那個屋子,還在亮着燈,他也還沒有睡覺。
毛清雨輕輕的打開窗子,望着白邊,看着長椅上正在坐着的白狼和素心,又看了看那個小屋子,嘆了一口氣:“三破日,殭屍王你還不出關,更待何時呀。”說完後,便關上了窗子。
素心從白狼的懷裡坐了起來,望着白狼:“狼,如果這次,我死了,你會不會想我?”
白狼又把素心摟進了懷裡:“傻瓜,有我在,你們誰都不會死,不管他是什麼殭屍王還是什麼東西,沒有人可以在我面前傷害我所愛的人。除非,我死了。”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次,恐怕我們很難再逃過此劫,我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我和師傅,這幾年殺戳太多,我們都會過早的進入地府,爲地府效力。也許,今天晚上是我陪你的最後一晚上了。”
白狼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本能把素心在抱在懷裡又緊了緊,就好像,真的過了今天晚上,素心就會離他而去一樣。
這麼多年來,在他身邊出現過無數的女人,他都有點麻木了,已經不知道何爲愛了。但是,總有一些人,會給他帶來一些什麼,又留下一些什麼,那便是記憶。
二人守到了天亮,但是,卻依然沒有動靜,也許,昨天晚上的天氣,只是一個巧合而已。
上午的時候,下起了雨,很大的雨,足足下了有二三十分鐘。院子外面的黃符被雨水淋過,已經溼透了,硃砂也被沖掉了。
毛清雨現在很急,因爲他手裡現存的硃砂已經不多。能夠寫出百十多道符的。再去買,已經來不及了。整個B市內賣硃砂的地方都被他搜亂了一遍。而真的硃砂卻是少得可憐。他已經不知道再去哪裡買了。所以,如果殭屍王真的出現,那麼,也只能硬拼了。
毛清雨把寫好的百十多道符,都貼在了那個小屋子上。
當夜,清風陣陣,天氣晴好。守夜的是毛清雨與小孩二人。可是,始終令毛清雨不解的是,昨天才是三破日,按理說,殭屍王出關應該是在那個時候,可是爲什麼居然一點事都沒有發生呢。
難道是自己推算錯了,這裡並沒有殭屍王?可是不可能呀。就算是自己推算錯了。那前輩們呢。茅山一脈世代居於此地,就怕殭屍王出關,那纔是真正的世界末日。
如果今年再守三天殭屍王還不出關的話,那麼,便只能等來年了。去年的時候,來這裡守着的人,便有龍語心,還有馬九與素心,可是今天,馬九已經仙去。茅山一脈的傳人,又少了。毛清雨更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更重的。
小孩給師傅倒上了一杯茶,然後便無聊的把玩着自己的那個茶杯。
正在這時,小屋上貼着的黃符泛起了一陣黃光。
“小孩,叫人。屍王出關了。”毛清雨喊了一聲,提着桃木劍便向小屋子奔了過來。
“是,師傅。”小孩說遠後,直接拉了一下長椅邊上的那根繩子,緊接着便是一串鈴聲響起。
這時,毛清雨已經奔到了屋子前面,可是,小屋子就像是一個人的心臟一樣,來回的鼓動着。
突然,嘭的一聲,小屋子四散裂開。毛清雨也順勢一滾,又滾到了長椅的邊上。
“師傅……”小孩喊了一聲,一手提着桃木劍,一邊扶了一下毛清雨。
“我沒事……”毛清雨剛剛說完後,爆裂完的小屋子,便裂了開來,八卦陣,絲毫的作用都沒起到,或許,
是這陣的威力不夠大。
剛剛泛起的那陣黃光,就應該是八卦陣與紙符的作用。八卦陣與紙符,對鬼魂殭屍等一些異物有着特殊的剋制力,就連泰國的降頭師,對此二物也是忌憚三分。可是,這次,居然不堪一擊。
地裂開了一個大縫。五個人影,緩緩的從地下冒了出來。
白狼,龍語心,林風,素心,都從屋子裡趕了出來。
毛清雨站了起來,小孩也在他的邊上站着,手裡,已經握緊了那把能夠斬殺殭屍的桃木劍。
五個人影,從地下冒出來,出來之後,地又自動的和上了。
這五個人中,邊上的四個,都穿着殘破不堪的盔甲。零零碎碎的。已經看不出他們長的是什麼樣子了。凌亂的頭髮,漆黑的皮膚,手指似枯柴。
而中間的那個,則是顯得好看多了,一身的黑袍,混身上下都被遮得嚴嚴實實的。臉上包着黑紗,能隱隱的露出兩隻泛着綠色光茫的眼睛。
“何方妖孽,竟也敢來本門搗亂。”毛清雨前跨了一步,大吼了一聲。
“妖孽,哈哈哈哈……”中間黑袍人大笑了起來:“唉,你們這些卑微的人類呀。把宅子建在人家的房頂上,倒底是誰在搗誰亂呀。一個小小的茅山派,你真的以爲,就憑你們幾個,可以擋得住我稱霸人間嗎?總有一天,這裡會變成一個殭屍的世界。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會長生不老,我會建立一個屬於我自己的永恆國度。哈哈哈哈……”
毛清雨大怒,提劍便奔着中間的那個黑衣人衝了上去。可是,還沒到近前,前邊的兩個黑色皮膚的盔甲人,便攔住他的去路。
擡劍便刺,桃木劍刺中了盔甲武士的前胸。一陣陣的黑煙冒起。但是,盔甲武士毫無痛苦之色,就好像是刺中的不是他一樣。如果換成了普能的殭屍,這一劍,足夠要了殭屍的命。
“啊……”毛清雨看着刺中的殭屍,手中桃木劍就像是遇到了高溫火爐一樣,一點點的向前刺,卻在一點點的化成灰盡。
盔甲武士笑了,是的,他笑了。漆黑如墨的面容,僵硬的一笑,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還泛着銀光。就好是一個在走夜路的人,突然看見腳下是一堆還在飄着熒光的森森白骨一樣。
盔甲武士的手臂飛速的擡起,猛的擊中毛清雨的胸口。毛清雨大叫了一聲,被打得飛了起來,直接向後掉落下去,砸碎那張木質的小茶桌。隨後,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
“圍起來,今天,他們一個都走不了。稱霸天下的腳步,將從這裡開始。”黑袍人輕輕的說了一聲,黑個盔甲武士,連腿都沒有動,便平移了出去,從四個方位,將這六個人圍在中間。
“哼,雕蟲小技,也敢來此撒野。”林風喊了一聲,提起鋼刀便上。對着一個盔甲武士便士一刀。
這一刀,力量非同小可。刀砍中了盔甲武士的盔甲,盔甲中刀的部分被砍得稀碎,可是,盔甲武士內部的皮膚,卻只被剛刀砍出了一個小小的白痕。
盔甲武士擡起一腳,正踢中林風。將林風高高的踢向了空中。可是,既然是這樣,林風卻還能發揮出自己的力量。在空中幻出本身,一隻巨大的貓頭鷹,鳴叫了一聲,便府衝了下來。直奔盔甲武士的眼睛啄了下去。
“雕……蟲……小……技”盔甲武士輕輕的說了一聲,在鷹嘴剛剛要接觸到他眼睛的那一刻。僵硬的手臂快速的擡起,擊中了林風的翅膀。
幾片黑色的羽毛脫落,貓頭鷹在地上翻了兩個跟頭,慘叫了一聲,又化成林風的樣子,昏了過去。而他的手臂,已經斷了一條,露出白森森的骨茬……。剛剛肚子被踢了一腳,本已經就是強駑之末,可是,還在攻擊,受了重創,終於支持不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