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不分或者是故意找茬的人,他看着就頗爲反感,這件事是有一個必然的原因的。
“嫂子怎麼不問問你的兒子,就不想着是你自己的兒子給拿的?”舒譯城直接問了過去。
前不久,去小學代課的時候,見過這個男孩,也知道到他是姨媽家的孫子,沒教過他,不過多少還是留意了一下的。
聽着他們班的班主任一個勁的數落這個男孩,一些老師都教不了了,也就知道這學生有多頑劣了。
那老師說他不知道哪裡弄得錢,給班上的同學買吃的買玩的,籠絡了一大幫子。拉去問了問是誰給的錢,他說是他媽媽給的。
這要真是他媽給的,現在也不至於讓她媽冷着臉來追問是誰偷了,還怪到了別人頭上。何況五十可不是小數目。
林鳳一聽,這事把矛頭指向了她的兒子,當即臉色又拉了一層難看,“你憑什麼說是我兒子拿的?你見我兒子拿了?我兒子拿一分錢,都會跟我彙報一聲。”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自信。
舒譯城壓了眉,“有空,嫂子去問問他的班主任。”
可想他一進門,就見她家這個兒子鬧騰得厲害,一臉皮相,眼睛東閃西閃的,看着還是挺機靈的,但確實沒有禮教。真偷錢假偷錢,試探一下就知道了。
胡得寶聽到提起老師,玩鬧的臉上瞬間給怔了下來,看了舒譯城一眼,這會在纔想起來這人有些眼熟。
錢是他拿的,原本也就是想冤枉幺妹的,這會子生怕被揪耳朵給揪了過來,於是立馬說有事,就給跑了出去。
一屋子的人看着胡得寶的反應,其實已經很明顯了,福安嬸瞧着,哼笑了出來。
“鳳兒,你自己的兒子都管不好,偷了東西還冤枉到別人身上,你這媽當得也不負責嘛。”
林鳳看兒子的反應,確實不太正常,但聽外人來訓斥她,她可咽不下這口氣,“我家的事,要您來說了?我兒子要您來管了。”
“誰稀罕管你家的事兒,冤枉了人,還不許人家來說了理了?”
“你這還真是稀奇了,大老遠的跑過來爲這個事,這也不關您的事吧。”
“什麼叫不關我的事?錢是我給的,你拿了幺妹的錢,不還給她,硬說她是偷的,還打了你婆婆,有你這麼當媳婦的!有你這麼當長輩的?”
“你個老東西,關你什麼事了?你要看你姐姐,你去她屋裡看,踩着我堂屋做什麼?”林鳳的脾氣一上來,直接開始趕人了。
一邊的胡剛像個死人一樣,什麼都不管,由着這個媳婦給鬧着,可想他的錢全都在這個女人手裡,哪敢說半個不字。
舒譯城見此,眼中一緊,趕忙將母親給拉倒了一邊自己站在了前面,凌厲的冷眼,給看了過去。
這個女人要多潑辣有多潑辣,不過在見到舒譯城擋在面前後,林鳳忽然一顫,還是懾的收了下來。
“你擋着做什麼?還想打我不成?”嘴上還是硬咬着。
舒譯城冷壓着氣焰,女人他接觸的也多了,遇到這樣的一個女人,他還是真的想動手。
“嫂子可注意下自己的身份,這麼多人看着呢?”
胡剛家這麼一鬧,隔壁的過來隔着一個路口看了幾眼。林鳳這女人和隔壁的幾戶的關係弄得都不是怎麼好,大夥看的都是稀奇。
住在旁邊院子裡的姨媽聽到聲音,杵在着柺杖,蹣跚着步子就走了過來,幺妹看了過去,趕忙的扶了扶。
姨媽有點老年癡呆的跡象,早上幹了什麼,是不是被人打了,全給忘了,見到福安嬸還是認識的,很高興的喊了一聲“妹子”讓她過去坐坐。
林鳳橫了一個眼,沒再搭理這羣人的坐在一邊看着,他們愛幹嘛的幹嘛。
福安嬸見着林鳳這個媳婦,也是無話可說了,看着她這個姐姐說不上的心裡有淚,也是止不住的嘆氣,扶着自己的姐姐過去了旁邊的黑屋子。
舒譯城拉着幺妹沒跟着過去,冷直的眼睛看着林鳳這個女人。
林鳳見他不走橫了眼,但心裡陡然虛了一下,沒敢看他。
這人站在他們面前,給個厲害的神情過來,氣場讓人害怕,順勢打了旁邊的胡剛示意了一下。
胡剛緊着明瞭的看向了舒譯城,總算是作爲男人的問了一句,“你這還有什麼事?”
其實平時都沒有什麼來往交集,他也不太瞭解這個人。
舒譯城冷眼看着這兩夫妻,一個是兒子,一個是媳婦,對待長輩的態度是在是心寒了。他是外人,也不會說些什麼。
“麻煩嫂子幺妹的錢還給她。”如此說了一句。
聞話,林鳳瞬間擡了眼神斜看過來,立馬有話,張了嘴,“這錢誰知道是不是她的?我的錢沒找到,憑什麼說給她就給她。”
五十塊錢可不是小數目,就算知道自己的錢是被她兒子給拿了,可這五十塊錢也不是他說給就給的。
舒譯城也看出了她的想法是不願意掏出來的,於是也很從容的坐了下來,準備耗着。
林鳳和胡剛兩人看着他的動作,一臉的疑問,看不出他要做什麼,話也不知道要從哪裡開口,本想硬點態度的把這人給趕走,卻又聽見他不急不緩的說了話。
“你們作爲胡得寶的家長,有些話得對你們說說。”舒譯城不按常理的說了一些話,繞開了所謂的親戚關係,對待這些人也不該有什麼親戚關係。
“呵!你又不是他老師,你在這裡說什麼廢話。”林鳳還是一眼橫了過去。
舒譯城不理會,“我和他班主任是同一個學校的老師,你們等下可以問問你們的兒子,看在學校裡有沒有見過我?”
他很少爲了某個目的這麼擡高自己的做個介紹,雖然很彆扭,但也是不得已。
聽到舒譯城這麼說了一句,林鳳與胡剛掛着情緒的臉,忽然面面相覷了一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