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白色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在拍賣會上和天聖針鋒相對的白衣男子,白衣男子轉過身來,臉上的笑意依舊。
天聖笑了笑,上前幾步,開口道:“閣下是在等我?”
白衣男子笑着點了點頭,道:“不錯,我在等你。”
天聖點了點頭:“貌似你我都不認識吧!”
白衣男子道:“你不認識我,但是我卻認識你,你叫天聖,對吧?”
天聖點了點頭,道:“那你找我所謂何事?”
白衣男子煽動了一下手中的扇子,道:“如果我告訴你有人請我來取走你的人頭,你信嗎?”
天聖笑道:“我信,只是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你是怎麼知道我在五號包廂的?”隨即想了想,到底是誰想要我的人頭,魔天?想想也只有魔天了。
白衣男子笑道:“這個很簡單,因爲我天生就有一雙透視眼,凡是我視線內的任何東西,我都可以看透它。”
聞言,天聖微微一驚,夢雨卻一臉不屑的說道:“這有什麼了不起的,我也會呢!”
這下,不光是天聖雒妃二人,就連那個白衣男子也微微吃驚了一下,隨即笑了笑恢復了過來。
“原來閣下天生就有一雙慧眼,怪不得你一直和我針鋒相對,那你知道這是哪裡嗎?”
“我當然知道了,我雖然在這裡不能把你怎麼樣,但是我可以等你走出了這裡,然後取下你的人頭來。”
“你確定殺的了我?”
白衣男子看了雒妃一眼,然後又看了夢雨一眼,道:“殺你易如反掌。”
白衣男子說出“殺你易如反掌”幾個字,把個天聖笑個半死,雒妃眉頭卻是一緊再緊,自第一眼見到這位白衣男子時,就感覺此人深不可測,是個危險人物。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他想對天聖不利的話,她會毫不猶豫的跟這個人拼命的。
“閣下真是不怕閃了舌頭,竟連這樣的話都能說出來。”隨即臉色一
變,冷冷道:“你到底是誰?又是何人要你來殺我的?”
白衣男子不爲所動,笑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句話你應該明白的,不是嗎?”
“那又如何?”
“反正你是個快要死的人了,告訴你我是誰也無妨,我叫無名。不過要我說出要你人頭的人,恕我不能告訴你。”
“無名?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天聖想了想,腦海中並沒有這號人物,於是朝雒妃看去,見雒妃搖了搖頭,不由暗暗道:“難道他真的是魔天的人?”遂試探性的問道:“難道是魔天請你來殺我的?”
似乎洞穿了天聖的心思,無名淡淡笑道:“別套話了,不管他是誰,我都不會說的。”
天聖想了想,只要不走出天不管,眼前的男子就不能將自己怎樣,反過來說,性命暫時無憂,也就笑了笑,道:“那行,反正在這裡面你是不能把我怎麼樣的,那就等我出去了再說了,眼下我還有事,麻煩讓個路。”
無名笑了笑,也就移開了身子,讓天聖走了過去,雒妃夢雨緊隨其後。
沒走進步,夢雨便開口道:“公子,那個叫無名的人好像跟在了我們的後面哦!”
聞言,天聖雒妃趕緊回頭一看,果然見無名不緊不慢的跟在身後,天聖笑了笑,道:“走吧,讓他跟着就是了。”
三人有說有笑時而走走停停時而停停走走,無名或走或停始終跟在三人身後,在天聖看來,這個無名不簡單,眼下自己一點修爲也沒有,還是小心的好,遂跟雒妃商量了一下後,決定多留幾日,看他能奈我何?
來到一家酒樓的門口,天聖擡頭看了一眼“天心閣”三個大字,二話不說,徑直走了進去,要了幾個小菜一壺酒吃喝了起來。
那無名自然跟了進來,在天聖旁邊的一張桌子坐了下來,單單只是要了一壺酒,也不拿杯子,直接揭開蓋喝了起來。
雒妃一直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反倒是夢雨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二女坐在那裡也不曾動碗筷。
見二女不動碗筷,天聖道:“你們不餓嗎?”
雒妃搖了搖頭,夢雨卻是笑道:“不餓,我從來就不吃這些東西的。”
天聖問道:“那你吃什麼?”
夢雨笑道:“不告訴你。”
聞言,天聖立馬給了夢雨一個大大的白煙,隨後放下手中的酒杯,乾脆端起酒壺咕嚕一聲猛然喝了一大口:“啊……好酒!”
一時興起,開口道:“啊……儘管世事繁瑣,雜亂無章,心依然,情懷依舊;儘管顛簸流離,悲喜交集,腳步依然,追求依舊;儘管歲月滄桑,人生蹉跎,世界依然,生命依然。”
雒妃苦笑一聲,道:“天聖,這都死到臨頭了,你還有這份雅興。”
天聖笑道:“那有什麼,人生在世,該怎樣就怎樣,該來的總會來的,無需躲避,該去的留也留不來,與其如此,何不坦然面對?試問:燃燒盡歲月裡的燦爛,嗅盡歲月裡的芳香,剩下的就是無盡的寂寞。到生命化作塵土的那一刻,你能帶走的又是一場怎樣的情事?”
雒妃頓時無語。
“啪……”
無名突然展開了扇子,笑道:“說的好。”
天聖笑了笑,道:“莫非無名兄也有這份同感?”
無名笑道:“ 你是因爲無能爲力,所以不得不順其自然。因爲心無所恃,所以不得不隨遇而安,對吧?”
聞言,天聖微微一愣,隨即笑道:“這都被你看出來了,佩服佩服!所謂人生處處是風景,在你沒殺我之前,你我還是可以做朋友的,不是嗎?”
無名一驚,隨即點頭一笑。
天聖拿起酒壺,側轉身子面對着無名,道:“那好,爲了這份短暫的友誼,來,咱們乾一杯。”
無名笑了笑,將手中的酒壺往前一推,笑道:“幹。”
二人同時仰頭咕嚕一聲喝了一大口,齊齊開口道:“痛快,哈哈哈哈……”
“無名兄,何不過來一坐,咋兩痛痛快快的喝一場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