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爲難啊,坐在座位上,腳根本就踩不到油門;
他繼續研究了一會兒,決定站着,他就不信嚴摯那小個頭都能開車,他偏偏不行?小鬼哪裡知道,嚴摯開得車,都是量身爲他定做的,那車裡的結構可是徹底經過改裝的哦。
先不管啦。
施罌拉下手剎,站着握住方向盤,一腳踩下離合器,細細摸索,到點放開,迅速換腳踩油門,車子緩緩的開動……
嘿嘿,走咯!——
慶功宴還沒有結束,心寒就溜進電梯早早的退場。
她從手提包裡拿出手機,按下卜黎的手機號碼,半天沒有人接。
心寒順着電梯一直到底層,走出皇宮的大門口,四處瞭望沒有看到卜黎的車子,她有些悶悶的吹了吹冷風。
拿着手機繼續撥打卜黎的電話。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黑色房車緩緩的停在她的面前,車窗拉下,看駕駛座上包公臉的施非焰,心寒冷不丁的別過眼去。
車門自動打開,施非焰按了按車鳴。
心寒走了幾步,遠離車子。更或者說,是遠離他。
倘若不想再有交集,那就最好一開始就別糾纏在一起,她如今心靜如水。
施非焰垂了垂眼簾,停下車子,略帶幾分散漫的從車子裡裝出來,優雅的邁着步子走到心寒的滿前。
“心寒,我回來了。”
五年忍着沒見過她一面,此刻她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心裡涌起無限的衝動,很想將她抱在懷裡,他可以開車房車也是意有所圖,此刻萬般想念全部收斂,只低頭噙着笑意看着她。
心寒擡起頭,笑了笑,帶着幾分隔閡,客氣疏離,卻是怨恨:“哥哥,好久不見?”
哥哥?省略掉姓氏。
施非焰回味起來,怎麼咀嚼怎麼不爽。
不過,不能生氣,他都已經發過誓言,從今以後再不對她生氣,有此女,是他的福氣。
這個女人,他只能寵着愛着,卻決不能像以前那樣對待。
“想我麼?”施非焰調整了一下情緒,依舊面帶笑意,伸手想摸摸她的頭。
心寒的動作,帶着五分僵硬,五分刻意,別過頭避開他的手。
冷風□□,她穿着小禮服的身體,冷不定大氣哆嗦。
“想我麼,心寒?”
心寒卻感覺不到冷,她早就對冷失去了敏感般,矜笑的脣瓣帶着幾分灑脫。
語氣是那種特別淡的無所謂,反問一句:“爲什麼想你呢?”
爲什麼要想他呢?一個拋棄她的男人,一個毅然甩掉她的男人,她又不犯丨賤,爲什麼要去想?
他是不是以爲,他隔着五年回來,她就該痛哭流涕的撲倒進他的懷裡,細細軟軟的撒嬌,再來上一句:施哥哥,我好想你,你終於回來了,我好想你啊。
呵呵,她有這麼犯丨賤麼?
不好意思,她心寒不會那麼做,過去一去不復返,她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依賴他離不開他的女孩。
她長大了,心智更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