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蘭婷仰天大笑着,快意的感覺讓胸腔的翻涌都麻痹了。一口鮮血還是涌了上來。
尉遲廖殘狠狠的把她甩在了地上。跑到圍欄邊上去,想要伸手去拉風若影,可是哪裡能夠的着。“小影,叮叮沒事,你能不能上來,我找人。”聽到旁邊樹枝‘吱吱’的聲音,急忙的想要抱着那快要斷裂的樹枝。“你再堅持一下,我打電話讓他們來救你,你……”
“叮叮沒事,他真的沒事,你沒騙我。”突然之間感覺天好像是亮了,孩子沒事,這一次她相信他。
“沒有,我沒有騙你,他真的還活着,而且還好好的。只是你能不能上來啊!”他感覺她離着他好遠,就在眼前,卻抓不到她,如果他一鬆手,她就會永遠的離開她。
還好好的?沒有事?心放下了,手上的鳥籠子也隨之放手了。很快的淹沒在那海浪裡。
她現在要想着往上爬,突起的求生意念讓她不能就這樣死去。正想着,上面傳來一聲鞭子的聲音,緊接着是一聲悶哼。“殘。”
“我,我沒事。”他嗜血的眸子狠狠的盯着身後揮舞着鞭子的蘭挺,如果他現在能放開手的話,他決對會把他再一次的給丟進大海里。只是現在,他不能,他只能承受着。
“鬆手,鬆手。”揮舞了兩下,蘭婷氣喘的無力,有些頹廢的坐在了地上,“我要讓她死。”
“不可能。我不會再讓她死的。”他緊緊的抱着那快到斷掉的樹枝,只要他能堅持住,那麼她就能爬上來。
“哼,我就不信了。”蘭婷重新站了起來,把手中的鞭子高高的舉起。四眸對視着,崩出豔麗的火花。
“啪”的一聲響,又是一下。只不過,這一下不是抽在尉遲廖殘的身上,而是掃在風若影手捉着的枝尾處,一聲清脆的響聲,樹叫抖落,連同那沉重的身子也一併往下墜着。
“小影……”
“哈哈哈哈。我說過,我是不會讓你們在一起的。”
風若影感覺手上一空,再也
沒有東西可以捉着了,身子急速的往下墜着,耳邊是呼嘯的海風,早已潮溼的衣服緊緊的貼在身上。
不知爲什麼,從剛纔起她的大腦就特別的清醒,清醒到可以想到這一步,要如何走下去。
她今天出來時已經做足了裝備,腰上纏着細鋼繩子,她可以用這個來救自己,只是……下落的速度太快了,讓她來不及想太多。‘砰’的一聲,只管着把鋼繩的那一頭射了出去,抓到哪裡算哪裡吧!總比衝進大海里強。
鋼繩的那一頭帶着一個倒刺型的小爪,已然已最快的速度射進了石壁裡。
而她便因爲慣性被狠狠的撞擊到石壁上,只感覺很痛,而且感覺有種沾沾的,鮮腥的感覺,耳邊好像有水流的聲音,身子也像是隨着擺動着。
她無力再睜眼看,只能強打着意識不讓自己睡過去,好久好久,久到不知過了多長的時間,她的耳邊好像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時,她這才慢慢的陷入昏迷中。
好黑,身體好痛,耳邊好吵,而且頭痛欲裂。
“醫生,她到底什麼時候能醒?”
“是啊!醫生,她都已經睡了三天了,你們不是說沒有事嗎?那她怎麼睡了這麼久還不起來?”
“大哥,你也是醫生,你倒是說話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風若影仔細的聽了一下知道原本哥哥們和廖殘都在房間裡。而且根據聲音的方位來判斷,尉遲廖殘離着她最近。
手邊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憑着感覺好像是小乖乖,難道黑明俊也來了嗎?
風若影緩緩的睜開眼睛,可是,爲什麼這麼黑呢?難道是晚上還是?不可能,這裡有醫生,有大哥他們,怎麼可能不開燈呢?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
“小影,你醒了?太好了,小影醒了。”尉遲廖殘轉頭間看到風若影睜開了眸子,雖然眼神空洞,但是肯定是醒了。伸手捉着她的手,卻被她無情的抽了回來。“小影……”
“你們都出去,讓大哥留下來,我有話要說。
”她的聲音很冷,很無情,讓人猜不透她到底是怎麼了。風若影扭頭面向裡誰也不看,因爲她誰也看不見。
“小影,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也應該給我一次認錯的機會吧!不要總是這樣拒絕我好不好。”他受不了她這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和動作,與其這樣,還不如直接拿把刀插在他的胸腹裡。
“出去,我誰也不想見,我只要大哥留下來。”她仍然冷情的說着,臉上不帶一絲絲的表情,看着讓人心寒。
“好,出去。”他羞怒着,起身,大步的往外走去,他也是要面子的,總不能當着這麼多的人面前什麼都不要了吧!
風若影數着腳步,感覺像是都出去了,又聽着有個腳步慢慢的往這裡移動,然後聽着板凳的聲音,像是坐了下來。“怎麼了?若影,這裡只有我一個人了,別再鬧了。”
風若影慢慢的轉過頭去,對着聲音的來源,看着那一片的黑暗處,輕輕的說道:“大哥,我看不見了。”沒有恐慌,沒有無懼,只有坦然。
柏東久震驚之於,伸出手去在她的面前來回的擺動了一下,發現她真的是沒有反映。轉頭看着頭上包着的紗布,難道……“你剛纔是故意那樣對他的是吧!”
“大哥,孩子們好嗎?叮叮呢?廖殘說叮叮沒事。”似乎她的雙眼看不見了是如此平常的一件事。
“嗯,很好,這段時間在狗窩裡窩的有些營養不良,現在一直留在別墅裡和鐺鐺一起,他們都很好。你放心。”
聽到這裡,風若影終於可以鬆開了一口氣,“大哥,看來這輩子,你們真的要養着我了。”
“不會有事的,你現在的頭部有傷,等着傷好了,就會看到的。再說了,你忍心看不到那兩個小傢伙嗎?還有尉遲,難道你真的打算就這樣,我看他對你是很認真的。”柏東久給她簡單的分析着,不想把她現在的情況看的太嚴重,因爲那樣會給她增加一些無形的負擔。
看她臉上一股子的淡然,其實知道她內心有多麼的恐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