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只是請我來喝酒賞夜,那就免了吧,客棧內,我還有病人等着呢。”
並不是誰沉默得最久就贏了,慕容楚從不遵守這些東西,直接打破。
女人的拿酒杯的動作微頓,然後和慕容楚一樣放在手間輕輕搖晃把玩着。
“沒想到奉王妃竟是個救世菩薩,”女人的聲音平平,但並不難聽出其中的冷譏。
慕容楚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自己借了藥會的勢頭也沒能將背後的人引出來,也實在有些遺憾。
“妙讚了,救世菩薩算不上,頂多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大夫罷了,別人有病痛,做大夫的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
並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就算是猜也沒法猜,所以,慕容楚只能試探。
是藥王谷的人引自己出來沒錯,但這個女人卻沒有承認自己和藥王谷有關,慕容楚有些懷疑但又不能確定,只好等着看看這個女人是何來歷。
這些古人果然都是人精。
女人冷淡地瞥了慕容楚一眼,對她的說法甚爲不意。
“說來,我與你的父親也算是舊識,想不到多年之後,能看到他的女兒如此本事。”
咦?還是父輩級別的,自己竟然走眼了。
如此說來,這女人的年經並非自己所看到的那般年輕。
“多謝妙贊,父親聽到前輩這話,一定會很高興!”
“他自然高興,”女人擡眸,眼裡邊全是冷淡,“慕容府如今大不如前了,也真是可惜了。”
聽她突然提起慕容府,慕容楚凝了凝神。
“確實是可惜了,”慕容楚微笑着附和。
女人突然定定的看着慕容楚,說:“慕容大將軍數日前從雲都離開。”
慕容楚驀地擡頭,目光不深不淺地盯着女人。
“奉王妃不好奇他們現在在哪裡嗎?”
慕容楚明眸微動,朱脣輕啓:“大伯和堂兄並非無名之輩,想要捉他們也挺難的。”
“別人不知道,但於我,易如反掌,奉王妃可要見見人?”女人語氣淡淡,片刻間,充滿了殺機。
慕容楚完全沒有印象自己惹過這麼一個女人,難道是慕容府的仇家?
“人我就不見了,”慕容楚盈盈起身,衝女人懶懶一笑,“我現在很好奇,你到底是誰,爲何要將我引來此處,卻又不肯示身份。”
她的話自然沒有得到迴應,女人不急不徐地盯着慕容楚的動作,像是掌握了所有,而下面的人只能憑她擺佈。
慕容楚脣角輕揚,並不急於求知,緩緩走到剛剛女人所站的位置,往外一掃,側着身看桌前的女人,“其實和我作對,挺麻煩的。”
“奉王妃的麻煩對我而言,也不過揮掃衣袖間罷了。”
好狂的口氣。
這樣的女人,背後勢必有絕對的力量,否則,也不會以這般語氣同她說話了。
慕容楚在心裡計較了一番,再觀察了半晌這個女人,注重着她細微的動作,眸子微眯,這女人不好對付。
水裡,岸邊不斷的攏着一股戾氣,慕容楚知道,四面的人正等着一個人的號令,便是眼前這個女人。
心中想着,要不要試一試擒下這個女人?
空氣中,突然一道破裂聲傳來,震得船隻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