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禟並沒有來找慕容楚,那天晚上似乎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但慕容楚清楚,奉禟不會這麼輕易罷休。
果然沒有兩天的時間,慕容楚就從奉天脩的手裡接到了密摺子,上邊是東海域的壞消息。
“方家。”
奉天脩頷首,“他們精通奇門陣法,陣勢極大。”
“如果沒有內線幫襯,兩天之內也不可能會有這樣的大動作,奉二爺這手筆還真令人吃驚,連方家都在他的控制下。”
慕容楚的話卻換來奉天脩幽深的凝視,她愣了愣,“怎麼了?”
“並非方家。”
“那你點什麼頭?”慕容楚有些無語。
奉天脩仍舊盯着她。
慕容楚匆地想起了什麼,有些無言以對,“如果是他的手筆的話,我承認這其中有些我的原因。你們之間,是不是有過什麼約定?”
面對慕容楚的狐疑,奉天脩的眼神很沉靜。
慕容楚幽幽一嘆,“沒這個必須,奉天脩,我不是禮物,你們誰爭贏了就是誰的。”
“我知道。”
但他不允許那個人瞧不起自己,他是男人,自己的女人當然要保護好。如果連這點也不如玉飛花,他還配做她慕容楚的丈夫嗎。
他從來沒有將慕容楚當成禮物,就算輸,也不能輸了她。
“藥會一過,我們回東海域,都督官牌我先替你收着。”
奉天脩倏地擡頭看慕容楚。
慕容楚微笑,“大伯和三堂兄他們是屬於南安大營的,水上作戰,他們並不通。之前我只想着將東海域弄到手,還給慕容府……”
但他們竟然在這一年多裡對他做出這麼多傷害的事,她不允許,就算是家人,也不能。
奉天脩並不清楚她心裡的這點想法,慕容楚對他的維護已經超越了那些親情。
或許,慕容秩和慕容溱對她很好,但這不能成爲他們一次又一次傷害奉天脩的理由。
有些時候,她完全是個自私的女人,慕容恪的死,她並沒有內疚,因爲這不是奉天脩的錯。
奉天脩能夠爲她着想,爲何她不能爲他着想一回?
慕容楚看過他身上的傷,多數是由慕容府賜予的。
“如果真將東海域交給大伯或者是三堂兄,海域的安全問題會是一個大問題。”
“水戰,向來只有你的哥哥纔是最在行。”奉天脩提醒她,他也並不是很熟悉水戰。
慕容楚笑笑,“但你這一年多來在東海域統治得很好,不是嗎?”
“楚楚,你太高估我了。”
“我慕容楚的夫君,什麼時候弱過了?我相信你的能力!”慕容楚微涼的玉手捧上他的臉頰,眸中全是信任的光芒。
奉天脩心中一動,眼神深深地握上她的手,啞聲說:“再叫一次。”
“什麼?”慕容楚正和他說正事,冷不防被他來一句,愣了下。
“再叫一次。”
慕容楚馬上就回過神來,嘴脣勾出一道眩人的微笑,輕輕喚道:“夫君!”
奉天脩眸光一熱,倏地勒緊她的腰身,噴在她身上的氣息有些粗重。
慕容楚微笑,伸手按了按他的胸膛,“寶兒在呢。”
奉天脩慢慢轉身,果然看到睜着大眼睛,抱着貂兒的寶兒。
父子倆四目相對,一個冷沉,一個幽怨。
慕容楚伏在他的懷裡,偷偷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