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剛出奉王府,慕容恪就一口血噴了出來,連話都沒說就直接暈倒在輪椅上。
連跟在旁邊的慕容楚都被驚到了。
“都督!”
流木是跟在慕容恪身邊最久的人,當時因爲要尋找下落不明的慕容恪一直沒有在東海海域防守,爲了救慕容恪,包括流木之內失去了不少的將領,水軍副總指揮安國將軍就是在那樣的情況下犧牲的。
流木抱起暈死過去的慕容恪一路狂奔回府,慕容楚剛要跟上就被陸冬帶着一起身,大批黑壓壓的人羣在街道施展輕功飛驚回慕容府。
慕容楚被陸冬提着飛掠在瓦頂上,整個人都不好了。
“快!”
人剛落下,大門口早就有人相迎,還不知道慕容恪回來的下人看到還活生生的三少爺差點驚叫出來。
到底是訓練有素的下人,跟着過來的幾人飛身進府,手上還提着兩三個大夫,看上去有四五十歲左右年紀。
慕容楚:“……”
那三個大夫被這麼一提可被嚇得夠嗆的,被推搡着進屋給牀上病重傷者看脈開藥。
“若是都督有個三長兩短,你們三人也別想走着出去了,”流木帶頭的幾個水軍抽劍冷冷地架在三個大夫脖子上。
慕容楚跨步走進來,身上還穿着沒有換下來的紅嫁衣。
三個大夫被人從被窩裡挖出來本來心生不滿,突然被人威脅,魂都嚇沒了。
翊國,不……是所有國家都重醫,醫者在這個世界上十分的吃香,同時很多有點醫術的醫者極其的高傲,比如像現在,就算是被人威脅了也憤憤然哼出聲,不情不願的替躺在牀上不知是死是活的慕容恪把脈。
大家緊緊盯着這三個大夫,一下又將視線移向臉色越來越白慕容恪臉上。
沉默的空氣很是壓抑,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跟着慕容恪回帝都的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傷在身,只是他們一直忍着不發。
對比慕容恪的嚴重,他們身上流的血只是小事。
“怎麼樣,”沒等大夫收回手,迫切地湊上來問。
第一個大夫讓開沒說話,對剛剛威脅他的人一點也不屑,若不是急着救命,這些人怕是早就斬了這些大夫了。
“若救不回都督,且看我們敢不敢殺了你等。”流木咬着血牙,再次威脅。
那大夫一抖,後背涼涼的,心裡的不安擴大,看這架勢,還真的會將他們殺了似的。
“這人筋脈全斷,五臟六腑大損,被海水浸泡過的傷口化濃,現在處於高燒中……此人能活命,已屬奇蹟了。”
第二個把脈的大夫立即就開口了,第三個剛坐下,院外突然快步走進一個人:“流木將軍,是宮裡派了御醫過來了!”
流木等人眼露煞氣,“怎麼這個節骨眼過來了。”
“將軍,且讓他們進來探探脈吧,皇帝那關必須過……”有人咬牙恨恨道。
“讓他們進來。”流木赤紅着眼眶看牀上的慕容恪,咬着血牙,顯然他身上的傷勢也不輕,連牙齒都有了血腥味。
呼啦地幾下,宮裡派出來的幾名御醫連看也沒看場內所站的人,直徑走到牀前輪流着替慕容恪把脈,然後一個個神色驚疑地退開,說了前面那個大夫同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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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這人廢了,還命在旦夕,能撐到現在,全是靠他自身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