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脩劍指着他,一言不發。
玉飛花好似戳到了奉天脩的弱處般,又緩緩道:“奉王可是怕了。”
激將法。
慕容楚眉毛一挑,回身看着壓着盛怒的男人,換作是誰都會生氣。
自己的妻子竟然被別人公然爭取,玉飛花這是在甩他臉,污辱他的妻子。
“楚楚是本王的妻,孩子的母親,玉先生說這話,可笑。”
“玉某說過,並不介意這些,我玉家男兒對自己的愛侶一世忠誠,這世僅娶她一人,奉王,又能否做到?聽聞奉王府裡已經有位側妃了……此事,慕容小姐可知。”視線落在慕容楚沉靜的面龐上。
慕容楚無奈一笑,輕輕推開了抵在玉飛花咽喉的劍,在這種場合動手,奉天脩討不到好處。邗國的地盤,他們還沒有足夠的把握殺了玉飛花能安然無恙的走出去。
“不管玉先生今日將這些東西擺在明面上到底是爲了什麼,慕容楚還是要提醒玉先生一句,今日可是玉家的茶宴。”
所以這些私人事,就不要大肆宣揚了。
而且再討論下去,她怕奉天脩控制不住要殺玉飛花的情緒。
而自己也不能保證。
“你既然開了口,就如你如願,宴啓。”
那隻修長白皙的手輕輕一擺,宴席正式開啓。
慕容楚對上他溫和的笑容,眉再度皺了皺。
玉家軍在玉飛花的動作下慢慢散出去,只是現場再也恢復不了之前的常態了。
大家看他們三人的目光變了又變,躲躲閃閃的。
慕容楚拉着奉天脩態度從容的坐在其中一桌上,早已有下人將香茶奉上。
小廣場上的人紛紛落座。
“爲什麼沒與我說過。”奉天脩盯着慕容楚,壓着體內的衝動,問。
慕容楚苦笑,今天這一出,自己和奉天脩之間還真的沒法和從前那樣相處了,再加上昨夜那一出,慕容楚覺得自己身處一個迷霧中,或者說在一個圈套中走不出去。
這種被壓制的形式,她不太喜歡。
“如果我說我也是在和你成親之後才知道呢?”慕容楚輕輕一嘆,“大哥之前拼了命回來時阻止過我們,只是那時已經遲了。而且這件事已經多年前的事了,他們做這個主時,我還只是幾歲的小屁孩。哪裡知道其中的嚴重性,更不知道玉家這些變態規矩。”
如果她知道,一定先毀了那隻玉笛,而不是戴在身上。
說到信物,慕容楚摸了摸懷裡的那塊玉佩,覺得自己儘快將這玉給處理才行。轉念又想到慕容府的信物還在玉飛花的手中呢,自己該怎麼拿回?
先是將軍令,現在又來一個定情信物,慕容楚一個頭兩個大。
“哼。”
男人冷冷一哼,“若他敢奪你,毀了這玉氏又如何。”
慕容楚表情一沉,“玉家幾百年的根基,你傾力放在這裡,也不可能拿掉整個玉氏,反而會與邗國交惡。只有你的西北大營是絕無可能抵擋得住,別衝動。”
“楚楚……不許跟他走。”他反手緊握着她的手。
慕容楚輕嘆間伸手樊過他的手臂,帶着力量傾身過來輕輕吻上了他的嘴角。
這一幕落在旁人眼中,無不驚訝的看着慕容楚,果然是浪蕩女,大庭廣從之下做出如此輕薄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