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冷冷地隔開了他放肆的動作,奉天脩雙眸狹長,深邃如幽潭,攝人的氣勢外放,只聽五皇子的手傳來一道脆響,脫臼了。
“沒有下次。”
沉冷的聲音含着警告。
下次敢動手,就是一條命。
“嘶,”五皇子臉色蒼白,悶哼了兩聲被孔雁真接住,皺眉看滿身森然的奉天脩。
慕容楚掃了眼睜着大眼睛的兒子,再看看滿是痛楚和憤怒的明紹充。
方纔那一舉動,周圍人看明紹充就跟個蠢材似的。
在這種地方惱羞成怒對一個孩子動手,而且還是奉王寶貝的孩子,他是不是傻了。
落在旁人的眼中是這樣,但慕容楚卻看出了明紹充那一點沒有隱藏好的刻意。
再看看雪聖國那邊,似乎一點也不想參與這些勾心鬥角中,從進入華京城就一直保持着低調。
雪聖國只派了兩三個臣子過來,並沒有皇族貴親,慕容楚想起穆君彥如今的在雪聖國的地位,也就瞭然於胸了。
而西漠也極度保持着低調,只有莫守亦和那名老者。
順着目光過去,只見那老者正皺眉看奉天脩,眉宇間全是凝重。
慕容楚知道這名老者有些本事,並非一般的神棍。
見他神色凝重的落在奉天脩身上,不禁側過腦袋看了看奉天脩。
奉天脩也感受到她的目光,壓下視線,與她對視。
“今日茶宴,還請諸位暫且放下往日恩怨,和氣生財。”
眼前這個人,看上去如春風一般溫潤,言語間也盡得人心,無不附和着他行事。
明紹充惡狠狠地瞪了慕容楚一眼,也給了玉先生一個面子壓下怒火。
玉飛花,奉天脩二人的目光在空中對撞,擦着旁人瞧不見的星火。
慕容楚清咳一聲,站在前面隔開了兩人的對視。
玉飛花不動聲色地看慕容楚,溫潤的眸光漸深。
突然在奉天脩冷漠的注視下和慕容楚說了句讓衆人倒抽涼氣的話。
“宴後,還請慕容大小姐能歸還玉某的定情信物。”
周圍突然出現詭異的沉寂。
慕容楚:“……”
奉天脩驀然看向慕容楚,那眼神幾乎是能吃掉慕容楚整個。
感受身邊人外放的冷氣,抖了抖身軀,玉飛花逮到機會就陷害自己,真是契而不捨。
慕容楚道:“玉先生說什麼?在下不實在不懂。”
既然是這樣,她只能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突然見他從手裡滑出一支短笛,那笛通身翠綠,十分精緻。
看到這支短笛,奉天脩放在身側的拳頭捏得咯咯響,因爲之前他看到慕容楚一直佩帶在身上,起初只是以爲她隨身的一個小飾物,沒想這東西竟然是她與玉飛花的定情信物。
“這是玉家嫡長房的信物,玉家寶物。七年前,慕容大將軍帶着慕容府信物到玉家,欲與玉家締結良緣。不想中途出了變故,此事一直被兩國關係影響才拖到至今……”
男子溫潤如水的聲音緩緩響起,雙目靜靜盯着慕容楚的反應。
慕容楚:“……”
她沒想到那個訂婚的人是眼前這位,她之前猜測到是這個玉家,卻沒想是他。
現在這人直接當着衆拋出這麼大的炸彈,是不想好好安生了。
慕容楚現在都不敢去看奉天脩要將自己生吞的目光,看玉飛花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探究。
他突然拋出這麼顆炸彈,到底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