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王府的藥房中。
慕容楚繃着臉正在仔細的給滿是血水的臉做清理,查過臉上的傷了,慕容恪還算掌握了分寸,沒有真的打在他治療的傷口上。只是鼻尖以下的完好都被揍得看不出原樣了,身上也有幾處傷口。
“你也真出息,被這麼個女人算計成這個樣子。我大哥打你,怎麼沒揍回來,站在那兒讓他揍成這樣子,是想要給我找麻煩嗎?”慕容楚此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好了。
“爲何你不懷疑我真的對……”
“對她舊情難忘,是嗎?”慕容楚冷淡道:“這種女人空有美貌,腦子都沒有,你會喜歡?”
奉天脩老實的搖頭。
慕容楚見他這個模樣,有些被氣笑,“既然這樣,爲什麼還中了她的拙計。”
奉天脩慢慢攤開手心的銅板,瞳色深邃,很冷靜的沉聲道:“有人亂我的心。”
看到他的眼神,慕容楚輕輕一嘆,抱了抱他的腦袋,“你的氣勢哪裡去了?”
“是那個人的東西,我以爲他還活着……那女人抱上來時,你大哥已經被人帶過來了。”他在解釋自己爲什麼會中那樣的拙計,爲什麼沒有來得及當場推開那個女人,或者說殺了那女人。
沒有人能惹了奉天脩還能安然無恙,只是當時慕容恪一出現,奉天脩腦子就馬上想到了慕容楚的憤怒和離去。
這才讓後面一幕出現。
“一個銅板就能確定是那個人,你是不是傻了?”慕容楚拿起他手心的銅板看了看,發現上邊有奇怪的印紋,不似一般的銅板。
奉天脩卻這時開口尾尾道來:“年輕時,那個人是名滿天下的公子。不愛其他物,身上卻總是愛帶一把銅板,一枚銅板一條命,這是公子卿的獨門絕技。”
慕容楚淡淡道:“陳年舊事罷了。”
“是我魯莽了。”
“你是蠢。”慕容楚毫不客氣的打擊。
奉天脩沉默着沒說話,等慕容楚替他重新綁上了紗布才訥訥道:“楚楚,謝謝你信我。”
“我若當時不信你,潑辣的要和你鬧和離,你如何做。”
“不會放開你。”奉天脩捏住她的手,語氣沉沉又堅定。
慕容楚卻突然冷冷一笑,“你連個女人都擺不平,還敢說不放開我。在大殿上我也說了,我這個人很小氣,你若敢對其他女人動心思,那這奉王府就真的沒我慕容楚了。”
“楚楚……”奉天脩霍然站了起來,將她帶進懷,“不准你離開,不準。那個女人,我會解決的……你放心。”
“我已讓陸冬處決了,那種女人,還不至於讓你髒了手。”
“我只要你一個,只要你。”奉天脩纔不去管那個女人,慕容楚的話讓他心裡又開始慌了。
“我知道。”慕容楚動了動,將頭埋進了他的懷裡,發出的聲音有點悶,“府裡這個女人放着我也不放心,我會讓別人來料理,你可介意。”
“府裡的一切由你做主。”奉天脩抱着柔玉,哪裡還想其他的。
揹着慕容楚的寒光劃過那枚銅板,不過瞬間,便慢慢收斂起,緊擁住眼前人。
他確實是蠢,那個人早已化爲塵埃,哪裡還能再跳出來。想到自己差點就被楚楚誤會,眸色漸漸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