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雲宬壓着鬱積之時,慕容楚傾了傾身壓着聲音對身邊的人道:“你的人辦事能力不錯。”
不過幾日時間就將那些人掃除了。
“人就在東海域,想誰死,不過是你一句話的事。”他到也不隱瞞自己在東海域埋有線人這種事,道完這話,瞥着深邃的目光過來,“還有,這是我們的人。”
慕容楚靜靜盯了他半晌,突然展顏一笑。
望着這一笑,奉天脩就感覺自己臉上的疼痛不由減輕了。
他落座到現在隻字未開,是因爲他近日來無不在忍受着極端的痛,無時無刻的疼痛,常人哪裡能忍。也就只有奉天脩這種心性堅忍的人才能頂着這些疼痛,還能讓自己看上去與平常時無異。
慕容楚知道他痛,可這些痛必須由他自己去重新承受。
正如當初那個人在他臉上割開一道道口子,撒下毒藥那樣的疼痛,不,肉體上是比那個時候還要痛數倍。
她用的是非同尋常的手法,走捷徑,總會有些代價需要承受。
他要承受的,就是沉鈍的痛。
二人深深凝望彼此,殿中話題連理都沒理,直接被二人無視了。
慕容楚突然朝他勾勾手指,示意他彎下身來,然後她湊到他耳邊,噴着熱氣道出一句令奉天脩想要當場狠狠捧住她吻下去的衝動。
“得夫如此,足矣!”
奉天脩不等她撤開,案下猛地抓緊了她的手腕,眼神黑到要滴出了水。
慕容楚仰着脖子,眉眼間全是溫笑,美麗的臉龐閃過綺麗的顏色,勾得奉天脩的魂顫了三顫。
“咳,”實在看不過去這對夫妻你膿我膿,渾然忘我的作偶熱,那方有人大聲咳嗽了聲。
慕容楚慢慢的收回落在他身上的視線,案下兩人的手卻未曾分開,變成十指緊緊的交纏。
“奉王妃與奉王真是伉儷情深,連太后的賜婚都推掉了。展二小姐也真真是命苦之人,做爲展家嫡次女,卻不得一良緣。”
龍輕舒終是咽不下那口氣,拔高了聲調,將之前太后想要將展無雙許給奉天脩做側妃之事抖了出來。也好叫人看看慕容楚的霸道,同時也能膈應膈應慕容楚。
龍輕舒還想着,當場揭出來的事,慕容楚還能拒絕不成?就算拒絕了,於她的名聲也不太好了。如此專制霸道的女人,有哪個男人受得住?
自古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只要外邊的聲音多了,難道奉王不會有其他想法嗎?
只要哪天奉王府納了成羣的妾室,慕容楚的日子就不會如此好過了。
只能說龍輕舒的想法還是太過單純了些,若納妾,數年前奉天脩就強行娶妻了,何必等到二十有五了才成親。
龍輕舒話落,衆人視線又落在她的頭上。
這位新太子妃是打定主意要與她過不去了,慕容楚知道自己剛剛當場打了她太子妃的面子,她心裡氣憤。
不過,她這樣直接挑明慕容楚沒與奉天脩說過的話,不是自尋死路嗎。
果然,這邊奉天脩聞言倏地低首看慕容楚,那意思是在說,爲什麼沒和我說這件事。
現在方氏已去,誰還能逼奉天脩做不願意做的事?
慕容楚眨眨眼,仍舊沒接龍輕舒的話,慕容楚幾次的無視無疑就是在打龍輕舒巴掌,而且還是啪啪響。
邗國這邊的人終於是坐不住了,打龍輕舒的臉面,就是在打邗國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