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地奉天脩回首,偏頭瞬間面上冷具閃過一抹寒森光芒,一雙鷹眸銳利無比,底內醞釀着惱羞的殺機。
慕容楚被他一記眼神嗆到了口水,咳嗽了好幾聲,想笑又笑不出來,結果讓自己嗆得半死。
要不是露着個耳朵,還真瞧不出這個冷峻男人有這麼柔軟一面。
奉天脩看她不懼自己想笑又把自己嗆住的模樣,那雙冷厲鷹眸裡有淡淡殺氣流淌,猩紅的脣微微抿成一條直線,耳朵卻越發通紅。
這個女人竟敢笑他。
衛繹哆哆嗦嗦的站直了,盯着自家王爺挺直又頎長的背,整個人像一把標槍,冷冽鋒利!
打死慕容楚也不敢笑他,平復起浮情緒,眼角斜睨間見他衝衛繹擺了擺手,衛繹不甘願又防備地瞅了慕容楚一眼,像是衡量着王爺和她之間的力量懸殊相差多大。
衛繹退開,這牆邊也就只有他們二人。
慕容楚也不咳了,繃着臉饒是興味地看着擺着臉色的冷酷男人。
他眸中早已恢復一片沉靜,陰鷙地盯着她,耳朵也恢復常態,看得她有點打怵。
“這是契約婚親,慕容小姐想差了。”
“啊?”他的意思是說,他要和自己假成親?
什麼目的?
要知道在此之前,她是來拖他下水的,如今他聖寵猶盛,如若不拖着他,就算能找到那塊東西,估計她再大本事也不可能單憑一人抵抗多方勢力。
更何況,一旦利益衝突,焉能知道這斯會不會也摻和一腳?自己敵人本就數不清,再拉這麼個大腕,懸在腦袋上的刀又多了一柄。
雖然原主的死極有可能有他一份,卻不妨礙她找他合作。
不想他所謂的合作竟是要假裝和他成親,慕容楚古怪地瞅了他幾眼說:“王爺今年貴庚?”
如同實質刀刃的鷹眸直直盯着她,面具下白皙的半面豎冷,配着那涼薄的脣,分去上半部分不說,下半能露出來的還真不錯!想着這人的傷勢當真那般嚴重到讓他日夜戴着面具?
想偏了的慕容楚不由自主就放在他面具下邊眼角處露出的一點疤痕,眸色暗淡了點,怕是真傷得不輕。
可惜了。
發現自己沉思在自己想法中,突然擡頭撞進他陰沉沉的眼溝裡,慕容楚知道自己錯過他剛剛說的話,“你剛纔說什麼?”
他突然朝前走一步,慕容楚巴巴地看着他的動作。
低沉冷漠聲調慢慢響起:“你似乎已沒得選擇,明日便向皇上討婚,本王腰帶收好,新婚夜若不見,便從你身上取一樣東西。”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鋒利的目光從她的脖子間掃過,慕容楚沒出息的摸了一下涼颼颼的脖子。
不待她說話,奉天脩就躍牆不見了。
慕容楚:“……”
良久,慕容楚抽着一張面孔,“他這算是強搶民女吧,呸。”
不過……聽他這麼一說,似乎這法子挺好玩的,不若,陪他玩玩?
慕容楚眼珠子一轉,擡頭看了看高牆,猶豫了一下,還是等後邊再和他談談契約條件,反正是做戲,他也不會真的想娶自己。
果然,利益面前,節操全無啊!
好!她慕容楚陪他玩玩,不就是契約成親嘛,又不是真的,到時候找個由頭離了就是,半點不妨礙到他們。
咦?他好像沒回答自己的問題……擡頭再次看看高牆,還是下次一併問了,現在得回府通知一下陸冬準備婚禮一事,她是行動派,說做就做,晚一步就讓皇帝賜給了別人,她處境更不好。
她可沒忘記那位施大人隨口提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