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脩很自覺的上前推輪椅,對慕容楚安慰句:“無事。”
慕容楚只好由着他們,卻沒敢離得太遠,站在原地看着。
慕容恪和奉天脩停在他們不可能聽到的位置才停下,慕容恪也不廢話,直接開口:“楚楚這件事我不會妥協,我將慕容家一切交給她也是希望將來有一天她能回到慕容府。”
奉天脩站在他的身後,聲寒如這夜風,“本王不可能放她走。”
“由不得你。”慕容恪最氣他這種強盜式的語氣。
“她不會離開,”奉天脩有點不肯定。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今天將人帶進來想要做什麼,你這是拉她下水,逼慕容府表態。”
“她自己願意來。”
“放屁,”慕容恪氣得全身都抖了起來,“要不是你拉着她,逼着她,她會跟着你胡來?”
“本王從未逼迫過她。”
“奉天脩,你敢說沒有?當初你逼着她成親,對慕容府另有企圖是不是。”慕容恪冷冷一笑,“你的野心莫以爲隱藏得極好,你當初派人到了東海域阻止我,是爲了什麼?”
奉天脩捏拳,什麼也沒說。
“所以,請你放開楚楚,她是無辜的。你想做什麼,衝着我來。”他本以爲奉天脩會讓自己的妹妹安安分分的呆在奉王府,只要等他完好了,就能將楚楚接出來。
今夜奉天脩的行爲,讓他很憤怒。
“不可能。”
“你說什麼。”慕容恪氣得要翻了輪椅。
“本王說不可能,”奉天脩凜冽的聲音像是冰凌一樣扎得慕容恪鮮血淋淋,讓他想起上次奉天脩說他是廢物的話。
“奉天脩,你別太過分了。”
“蕭雲宬之事,是楚楚的意思。”奉天脩站到一旁,面具之後的黑眸正冷冷盯着慕容恪。
“不可能。”
奉天脩根本就不理他的掙扎,繼續以平板的聲音說:“她救蕭雲宬,是因爲氣展無絕所做所爲,她不允許他的計劃成功。冬祭上,大家都看到了。”
慕容恪幾乎是咬碎了牙。
奉天脩慢慢轉身,不再和他多說,將他丟在原地朝慕容楚走回去。
流木見狀趕緊小跑過去將慕容恪推回來,慕容楚看到慕容恪的臉色陰沉沉的,狐疑不已。
“準備一帳,今夜在此過夜。”奉天脩轉身吩咐李東雲。
“楚楚不能和你同一帳。”慕容恪陰煞煞地補了句。
“我們是夫妻,”奉天脩異常的堅持。
慕容楚雖不知道這兩人說了什麼,但火藥味這麼重,肯定沒說什麼好話,“大哥,王爺說得沒錯……”
慕容恪一眼橫過來,慕容楚閉嘴。
“咳,”蕭雲宬在旁都有點看不過眼了,他覺得慕容恪就是太記仇了,就算兩家有點什麼,這門親事早已經成了事實,扭也扭不掉了,“他們二人是夫妻,理應共用一帳,李東雲,按着你家王爺的意思辦。”
“是,”李東雲重重應一聲,不再停留,轉身就去準備,主子的事,他們屬下可管不着。
慕容恪就算是再氣,也只能咬牙認了。
奉天脩還很囂張的當着慕容恪的面,帶着慕容楚先回帳,氣得慕容恪門牙都要咬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