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楚坐在慕容府府邸議事堂中,聽完了陸冬前後的訴說後,神色沉沉。
堂內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誰也沒有先開口發話。
慕容楚眼角餘光撇向旁聽的流木,開口說道:“大哥那裡可有什麼異樣?”
“都督說,既然將府內一應權限交由大小姐,那麼以後不論誰都得聽從大小姐命令行事。”流木正規正矩地道。
慕容楚點點頭,也算是清楚了慕容恪那裡是什麼態度。
“這件事大哥那裡還需得瞞一瞞,既然人在獵狼的手中那可就好辦了。陸冬所描述的那夥黑衣殺手,我想親自探探。”慕容楚最後做出決定。
卻原來是陸冬他們探着線索過去時確實是發現了獵狼的痕跡,本着先不打草驚蛇,回帝都城再與慕容楚商議。不想,他們一個轉身就被一夥人給盯住了。其中有一名絕世高手,竟追擊得他們分散隊伍,緊追不捨。
其中一人似乎認識陸冬等人,非得追擊着不鬆口。
既然是認識的,那很多事情就說得通了。
慕容楚突然看陸冬問:“慕容府後院那位玉先生現在在何處?”
陸冬愣愣地搖頭,“玉先生離開後就在帝都城消失了,至於莫公子,從慕容府離開後就朝北方向去了,此後也無此人的消息。至於離公子……”
後面那位慕容楚是知道的。
“大小姐怎麼突然提起了這位玉先生?”流木不知道那位玉先生是誰,他們都是在慕容恪回府前打發離開的。
慕容楚挑眉搖頭,神色卻莫測了起來,“冬祭那天,那位獵狼公子我總覺得在哪裡見過。”
“大小姐是懷疑那位獵狼公子是玉先生!”陸冬率先開口。
慕容楚皺眉想了想當時的情形,搖頭,“不像。”
“難不成是莫公子?”陸冬暗暗吃驚道。
“到是有一兩分相似,”慕容楚腦中畫面轉向了莫守亦當時的身高上,還是有點矮了。
“或者是其他公子?”陸冬再猜。
流木等人面面相覷,大小姐到底在府裡養了多少男人?奉王爲何能如此忍受得住?
慕容楚道:“暫且先在帝都城養傷,獵狼公子的地盤既然不好闖,只能先緩緩。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大小姐就這般肯定。”
“不是肯定,是一定。”慕容楚也不知道爲什麼,覺得那獵狼是不會對兩個同等廢人的人動手。若是死了,他們擄兩具屍體回去幹什麼?
若是想要做籌碼,自己的堂兄和大伯就必須是有口氣喘着。
只要不死,總會有辦法弄回來。
現在有人在暗地裡擋慕容府的路,慕容楚覺得自己有必要親自動手。
“大小姐,您親自動手實在太危險了。”流木不贊同道。
“正因爲有危險,所以我纔不得不親自動手,”慕容楚眉眼微挑,“拖太久,會很傷身啊。”
衆人默了。
現在慕容府四面受敵,南安大營的人不能動,東海域水軍更不能動。能行動的只有慕容府那支暗衛,還有慕容恪帶回來的那麼十幾人。
“洗祭獵一過,我便動身,”慕容楚下了決定。
“奉王那裡,大小姐如何說?”流木擔心起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