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慕容楚醒來,發現自己又被移到了牀了裡邊,外邊的位置是空的。
坐在牀上恍惚地看着這個靜悄悄的屋子,反醒自己爲何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沒反醒完,霜月就打了熱水進來,洗漱後又恢復了之前的慕容楚。
昨天沒去看蕭雲宬,今日起了牀特意過來給他施一次針。
依舊是泡着藥桶的蕭雲宬看到慕容楚,臉色就有點不太好看,雖然她是在醫治他的醫師。但並不代表他不能有小情緒了,特別是發生那種不愉快的事情後,蕭雲宬有點不想看見她。
“再給你施一次針,之後重新給你泡另外的藥浴,”慕容楚手腕一抖,銀針從袖中滑到了指尖上,每次看到她這個利落的動作,蕭雲宬的頭皮忍不住繃緊了。
“幾日後有一場洗祭獵,三皇子完全可以自行下地。”慕容楚手一針紮下來,邊說道。
蕭雲宬微眯着眼:“你是在提醒着我該去看看嗎。”
“決定權在三皇子手中,”慕容楚手利落的再落下一針,“太子在那場大火中丟失了一個人該有的健康,你完全可以再取代。”
蕭雲宬的心臟猛地一跳,看向慕容楚的眼神更加的深沉。
慕容楚不介意地繼續道:“你想要奪回來,就必須狠,像他對你一樣的狠。”
聽她將狠話說得這般平靜,蕭雲宬有點不舒服地皺皺眉。
這個慕容楚……
“奉天脩是怎麼看走眼的?”蕭雲宬涼涼道。
“走眼?”慕容楚沒明白他怎麼突然這樣想。
“你的本性藏了起來,把他騙了?”蕭雲宬冷笑着,“之前我也是看走了眼。”
慕容楚:“……”有你這樣損人的?
不知怎麼,慕容楚理解那句話是:你把奉天脩騙到手了!
“我也看走眼了,原來三皇子是這樣子的人。”
“什麼人……啊!”
慕容楚兩手一抖,數十針齊齊紮在他後背上,痛得蕭雲宬抖了抖虎軀。
蕭雲宬咧牙咧嘴忍受着刺骨的疼,心道慕容楚絕對是故意的。
可惜,從慕容楚平靜的臉上看不到半點戲耍他的神情。
蕭雲宬默默地承受了,別人給你扎針治傷,又不是真的虐待你,只好忍了。
“感覺如何,”慕容楚站在他面前說。
“很好。”咬牙切齒。
“你剛剛叫出來了,”慕容楚凝着眉道。
蕭雲宬:“……”
然後兩人就看到毫無徵兆出現門口的奉天脩,他毫無壓力的邁步進來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着他們二人。
蕭雲宬和慕容楚:“……”
等慕容楚施完針,蕭雲宬才鬆了一口氣,身上那種鑽心的疼不是人能承受的。好幾次了,蕭雲宬都懷疑慕容楚是故意的。
看着蕭雲宬忍得額頭都冒出了冷汗,慕容楚丟給他一方帕子,道:“既然你能忍受這種級別的疼痛,我接下來會給你直接洗髓,那會是比這痛苦百般的疼,也許到時候我可以敲暈你。”
“不必,”蕭雲宬寒着聲道。他絕對不會做那麼丟臉的事。
“正好,洗髓的話,暈過去就危險了。”慕容楚接了句。
蕭雲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