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院中,一老一少正執子攻略,偶爾傳來老傢伙氣急敗壞的聲音。
“啪!”
一記老掌拍下,指控道:“臭丫頭,你耍滑,你不是說不會下?爲何連贏我十盤……”
慕容楚放下手中白子,彈了彈衣襬不布在的灰塵,掃了眼散落在地的棋子,總結:耍奸使詐的老小孩一個,棋品差到極點。
慕容楚輕飄飄的丟出一句:“天才與蠢才的差異總是那樣的遠。”
阮閣老:“……”
“阮閣老裝傻賣瘋也夠了吧,”慕容楚收拾棋盤,再來一盤,被他舉一反三的教一遍後到也順手了不少。看這老頭氣得滿臉通紅,挺有趣的。
阮閣老皺皺眉,哼道:“你女娃到是會耍賴。”
“是我耍賴好了吧,再來一盤?”慕容楚擡擡手中白子。
阮閣老斂起眉,到底認真了起來,放下一子率先開口:“楚丫頭想要老夫做什麼。”
這老狐狸!
慕容楚忍不住在心裡啐了一口。
阮閣老眉毛一擡,哼道:“你在心裡罵老夫。”
慕容楚:“……”
裝模做樣放下一白子,才悠悠道來:“阮閣老想不想報仇?”
阮閣老定定看她好幾眼,道:“你在宮裡受的委屈,老夫知曉。但太后到底是太后,後宮掌家人,讓奉王也別過分了。”
慕容楚意外的看着他,這個時候拿太后的安全做籌碼,阮閣老和太后之間必然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
阮閣老摔子,怒道:“你那是什麼眼神!”
收起視線,道:“皇家宗戚中可有什麼作惡多端,行事乖張的惡霸?薛公子和明姑娘的高明醫術也許能幫些忙,閣老您說呢?”手中一子落下,擋去了棋盤上大半的勢。
阮閣老用明顯怪異的神色瞟了她一眼,好似在說,你不就是那個‘惡霸’嗎?
慕容楚:“……”
“雖然他們差點害死了老夫,到底背後還是有個藥王谷,再說那明鳳紫的身份不太簡單,你這樣做,就不怕得罪了兩方勢力。”
那兩人的醫術如何,他清楚得很,根本就談不上高明。
“閣老放心,到時候只需要閣老說一句話,其他的都由他們二人發展。”慕容楚不慌不忙地再落下一子,擡起平靜無波的眸子,微笑道。
阮閣老不知怎麼,覺得這女娃淡靜的笑容很瘮人。
“皇親國戚到是沒幾個狠過喬家那位的。”阮閣老到底是忍不住對藥王谷兩位的怒火,助了一把威。
喬家是麗妃孃家,麗妃底下有一個被寵上天的弟弟,喜好玩樂,經常在府外玩些刺激的遊戲,集結了不少的少年公子,組成一隊又一隊的玩樂。但這些玩樂實在太過分了,在民間簡直是人神共憤的存在。
慕容楚到也沒有涉及那些少年公子,所以纔沒想到這些,經阮閣老一說,便計上心頭。
阮閣老又道:“冬祭破了門,宮中一遭大火,太后失蹤。百姓對此次冬祭甚爲重視了起來,皇上已下令五日後舉行一場洗祭獵,以補冬祭這道缺口。時辰與日子不符,今年再無祭奠的好日子,皇上這也是爲了彌補對上天的過失。”
慕容楚淡淡一笑,又暗暗道了一句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