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菁瑩不知道在展府做了什麼,回府後心情變得相當不錯,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去慕容楚的院子。
霜月正端着飯後藥過來,碰上了奉菁瑩,正想避開就被叫住,“站住,這是誰的藥?”
慕容楚用過晚飯後就丟了一副藥給她去煎,還吩咐端到她房裡,顯然是王妃自個要喝的,王妃爲何要吃藥?霜月心中驚訝,卻沒敢違背。
奉菁瑩突然攔下自己問這種問題,不由警惕了起來。
“是奴婢自個染了風寒,王妃仁愛,給奴婢開了一劑藥袪寒。小姐可還有什麼吩咐?若無,奴婢先退了。”
和奉菁瑩接觸,霜月都打了幾分警惕,畢竟這個女人喜歡的人是展相爺。
展家和慕容家又是那種水火不溶的關係,更應當小心點。
奉菁瑩嘴角劃過一味確明的冷笑,福身離去的霜月並未瞧見。
……
慕容楚本是想偷偷的把藥停了,對自個的身體她還是有信心調理好的,不過是一點點心臟病,先天性的,她也沒有辦法控制。
藥剛停沒多久,那股收縮的疼漸漸爬了上來,只能先來一劑藥鎮着先。
“王妃,藥來了。”
“放着吧。”慕容楚收到了陸冬的飛鴿傳書,此看完霜月就進來了。
霜月將藥放下了並未走,而是欲言又止的站在身後。
慕容楚將手裡的紙條扔進爐鼎子裡,瞥了眼站在那裡的霜月:“有什麼想問就問吧。”
霜月垂首,忐忑道:“王妃,您這藥……”
以前做慕容府大小姐時沒聽說要吃藥這回事啊,王妃的身體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不過補身的藥罷了,你下去歇着吧,這裡不用你伺候……等王爺批完摺子,你讓他過來一趟……”頓了頓,又補一句,“算了,不用請了,你下去吧。”
霜月窺着慕容楚兩眼,正想退下忽然想起在院外時看到了奉小姐,顯然是要過來,碰着她後就折回去了。
“還有什麼事?”
“王妃,方纔在院外的廊臺中碰上了奉小姐,還詢問了句這藥的去處。”
慕容楚擡頭,眼神平靜,“你怎麼回答。”
“奴婢說是王妃給奴婢開的袪寒藥湯。”
“沒事了,下去吧,”慕容楚甚不在意的擺擺手,霜月再有什麼想說的都嚥了回去。
屋裡只有爐火裡的炭噼啪的輕響聲,慕容楚沉默片刻後才端起藥汁一口悶喝完。
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別人遲早知道她的身體有問題,奉菁瑩顯然是知道些什麼的,是展無絕告訴她的?
哼,這個展無絕的手伸得越來越長了,連她家人都不知道的事都讓他給識破了。
“你病了。”
正思慮間,奉天脩沉沉的聲音帶着沉沉的步伐朝她過來,一隻手飛快的奪過她手裡的空碗,指着裡邊的藥渣子冷冷問:“這是什麼?”
“普通的袪寒藥,”慕容楚只一愣間就回了神,拿回碗放桌上。
“你說謊。”奉天脩逼緊,“上次西北大營你也喝了同樣的藥,你病了?”
還真是狗鼻子。
慕容楚沒想奉天脩還記得西北大營時自己喝過的藥味,還準確無誤的聞出來了。
“你聞錯了……”
“楚楚,我要知道怎麼回事,”奉天脩契而不捨,步步逼緊過來。
慕容楚覺得奉天脩不一樣了,怎麼以前木訥無趣,冷冰冰的男人會變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