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好不容易安靜了下來,慕容楚纔有心思重新好好研究從書房內拿出來的東西。
不論怎麼看,都大有不對勁。
還有腦子的記憶也有很多地方不對勁的地方,像是混亂了,又不似。
原主的記憶好像有什麼特別的幾個地方被抹殺了,找不到源頭。而有些記憶總是在接觸人或物時纔會猛然飛閃而過,初步斷定,記憶錯亂了!
慕容楚剛剛纔將往來的書信又順了一遍,暗暗猜着其中幾層的意思,爲何慕容楚會受重傷不說,還剛巧就被探花郎給掐了?
“叩叩!”
正是想到說不通的地方,門外就傳來輕輕的敲響聲。
慕容楚秀眉一挑,想着又該是陸冬這狗腿奴才了,“進來。”
門被人輕輕推進來,動作很輕,步伐也輕得幾乎聞不到一絲聲響,察覺有異的慕容楚擡頭,正欲要開口說話,忽見面門迎來一道冰寒之光,直劈過來趨勢取她要害,幽暗下那人雙眼冰寒如霜,似跟慕容楚有何等大仇般。
慕容楚驚後朝後方一倒,啪一聲震響,馬上就驚動了外面的侍衛。
陸冬方纔離開半會,剛回到院子就聽到一陣大響,不由大驚,面色驟冷,“大小姐!”
“砰!”
陸冬帶着數名侍衛闖了進來,就見慕容楚險險的避過黑衣蒙面人的劍勢,幸而對方武功並不高,大小姐能避得開。
“拿下,”陸冬手勢一打,衆侍衛抽劍直取那黑衣人的要害處。
“大小姐,您沒事吧?”陸冬前一刻還一臉凜然,後一刻就一臉緊張的掃視着慕容楚上下。
慕容楚看着場中將黑衣人圍住的場面,不禁挑了挑眉。
……
“玉先生,”離秋闕從琴房快步朝玉飛花的廂房走來,一把推開門就喚道。
正準備就寑的玉飛花擡了擡要彈熄燈的動作,擡起微垂的臉簾,玉飛花名字雖女氣,長相和名字卻天差地別。
確實是一張男性的臉孔,斜飛的墨眉,玉般的膚質,深邃五官下有一雙洞察一切的眼。一雙冷靜,清澈,彷彿看穿世情的眼。
側過的臉被暈黃的燈光斜照,沾染一層淡淡光影,令他五官更爲柔和。
“出了什麼事,”他的聲音低潤有力,拂入心湖。
“莫守亦還是勸不住,剛剛掙脫了束縛,就過去了,只怕會尋慕容楚的仇。”一臉蒼白離秋闕面有焦色,本縷縷受傷的他一番奔跑,又被封了武功底子,一時間也承受不住。
玉飛花修長手指輕輕一攏,面上並無再多表情,似並不對這些關心。離秋闕見狀,心中更爲焦急,“玉先生?”
“莫守亦自己的選擇,我等去阻止又何用?這一次可以阻止他去,下次呢?”
“玉先生?”離秋闕瞪了瞪眼,“那就這樣看着他去死嗎?玉先生,你在慕容楚心中是不同的,只要你出面,她一定會同意放人。”
玉飛花眉睫一動,清雅出聲:“不同?”似乎是一種嘲弄,又似在自嘲。
“是啊,玉先生難道眼睜睜看着莫守亦死在慕容楚的手中嗎?這個女人已經瘋了,除了玉先生只怕沒有人可以阻止了。”
“如此輕生,不救也罷……”玉飛花聲落,離秋闕臉色一白,因爲玉飛花這話意有所指,前面離秋闕可不就是跳水被救起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