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葉天凌傷勢在身,最遲在過兩個月,他想要的人,想要的名利都會全部迴歸到他的手中,何樂而不爲?
“呵,靠着卑鄙的手段贏了那個天真的小子,你還敢在我的面前叫囂?我不介意,讓你重新認識你自己!”眸中的殺氣大現,那站在的人猶如閃電一般,腳下一點,整個人已經朝着前方衝去。
快,那快若閃電般的速度,讓人心頭一顫。浪季飛的神色一沉,迅速伸手按在腰間,藍光劍出鞘,朝着前方擋去。
“滋!”那黑色的身影就好似鬼魅的一般,根本就沒有捕捉到他的身影,就已經看到他的出現。浪季飛不禁在心中暗道着,手中的藍光劍擋住身前的銀絲,卻是不由地臉色大變。
那一道黑色的身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移動到了他的身前,而那詭秘莫測的銀絲,就好像是長了眼睛的一般,兀的一轉,朝着他的面門打來。
“這!”神色一怔,那藍白色的身影迅速朝着另外一旁讓開,與那纖細的銀絲擦肩而過。
而在那白皙的臉頰之上,則是一條深深的紅色印記,一滴滴鮮紅的血液順着那銀絲滴落下來,無情的落入河水之中。
一船的女子更是慌張了,連忙大叫着,朝着兩邊躲閃開去,防止那銀絲也穿過自己的身子,將自己毀容。
伸手按在自己的臉頰上,浪季飛看着湖中的倒影,冷冷的一笑,伸手將那帶血的手指放入自己的口中,“很好,這一下,我會連本帶利的還給你,小子。”
“以你這樣的身手,有什麼資格做上天下第一的位置!”落海的聲音非常冷,那一雙黑色的雙眸內精光閃爍着,就好像能將眼前的一切完全看穿一般,冷然而立。
“是嗎?那麼,現在又如何?”顫抖着的藍光劍,正在極力的剋制着自己的氣息,但卻無法擰過眼前的浪季飛,全身一顫,“嗡”的聲音響徹開來。
藍白色的身影翻飛着,掠過水麪,猶如一片落葉般,輕輕的點在水面上,朝着前方而去。
而那黑色的身影追逐着,無數道銀絲猶如大網般將四周所有的角落全部籠罩,冰冷的氣息乍現。
“轟!”雙手猛地一扼,那四周的荷花更是被銀絲攪碎,化爲一道道碎片落入湖中。
那長大的網猶如天網一般,猛地朝着裡面卷席開去。
“哼!”浪季飛則是輕蔑的冷笑一聲,那藍白色的身影在空中舞動開來,藍色的劍氣迸發,就好似一道凌冽的長龍一般卷席開去。
“咔嚓!”藍色的劍氣撞擊在那銀絲之上,硬生生的將那大網破開了一條口子,而那藍白色的身影順勢鑽出,回身朝着身後劈出一劍。
“嗯?”雙手快速的舞動開來,落海迅速朝着身後退去,那無數道銀絲匯聚在一起,將那身前的劍氣撥開,第一回合,居然是不分勝負。
“住手!”雁威寒的臉色更加的陰沉了,看着那湖面上的兩人,“我這裡來找你,不是跟你打架的!”
“噢?玉海之王,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在這裡什麼也沒做,你的手下就過來找我麻煩,現在不敵,你又說什麼不是跟我打架的,既然不是打架的,那麼你一開始爲什麼不阻止,說白了,還不是忌諱我的能力,還有,我的成長速度。”嘴角向上一勾,浪季飛看着前方的人,不屑的輕笑着。
而雁威寒的臉色難看至極,雙手不由地緊捏,冷聲道:“我讓你們停下來,並非是因爲羅不敵你。浪季飛,你的成長速度和能力都是一等一,正因爲這樣,你又爲什麼對天凌下毒。我來找你,是……”
“是想讓我交出解藥嗎?我沒那麼容易就把解藥給你們,賭注賭注,至少也應該把我要的東西給我之後,我纔會聽你們的話。現在,早一點讓小云夕嫁給我,就等於多給葉天凌一分希望,要是過了時間,就算是有解藥,也不一定能救得了他了。”浪季飛淺笑着,那藍白色的身影快速返回船山,撥動着那裡的琴絃,看着岸邊上的人。
落海冷着臉,但看到雁威寒的臉色,又不得不返回,站立在岸邊。若是現在只有他一個人在這裡,就算是這浪季飛逃到天涯海角,他也要親自揪出他來!
而一旁白馨的臉色則是難看到了極點,看着眼前的人,只是雙拳緊捏,冷然的擡起頭來,看着那邊的浪季飛,眸中的目光閃爍着。
“你難道真想把關係弄得這麼僵嗎?天凌就算是在昏迷的時候,也還叫着你的名字,還叫你四哥。你們從小一起長大,難道就沒有一點感情,非要趕盡殺絕嗎!”胸膛不斷的起伏着,雁威寒冷眼盯着眼前的人。
四哥……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腦海中炸開,浪季飛的神色一怔,那眼眸內的紅色光芒閃現開去,卻是猛地按着自己的腦袋,兒時的記憶不斷涌上腦海,卻是一個也無法抓住,只能看着那些畫面從自己的眼前溜走。
腰間的藍光劍顫抖着,釋放出淡藍色的光芒,想要趁着現在的這個機會將浪季飛拉回來。
但,眼眸中的紅光大現,那站立着的人卻是一聲冷笑,“什麼四哥,我不知道。現在不是我要葉天凌的命,而是你們!你們要是把我想要的一切都給我,他就不會死。若是葉天凌死了,那殺人兇手,也是你們這一羣老頑固罷了!”
“你!”白馨險些被氣死,眼前的浪季飛完全是無法無天了,根本不把雁威寒看在眼內。
眼前的人可是玉海中實力最強的人,若不是玉海的規定,不可隨便傷人性命,不可隨意與玉海中人鬥武,他估計現在就會衝上去,海扁浪季飛一頓了。
“白馨!”伸手攔住眼前的人,雁威寒冷然而立,“這樣說來,我們之間沒什麼可以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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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沒有必要,岳父大人,請轉告小云夕,我隨時等她的消息,直到她願意嫁給我爲止。”淡然一笑,浪季飛保持着那紳士的風度,目送着前方的三人離開。
只是,三人剛走,他嘴角的那一縷鮮血已經滲出,滴落在那藍白色的衣衫之上。剛剛那種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
黑色的眸子中閃過難得一縷的清明,那坐在船頭上的人淡漠的看着前方,腦海中的記憶分明是那麼的熟悉,但爲什麼他會有一點陌生的感覺,他們是誰,好像是他,又好像不是……
任由着那微風吹拂着自己的衣衫,那藍白色的身影就這般坐在船上,好似石雕一般一動不動,看着那滿湖的花瓣,隨意的飄揚。
“葉天凌……”伸手觸摸着那熟悉的身軀,雁雲夕看着那擺放着瓶瓶罐罐的房間,一眼就看到了牀上的人,她知道自己不能激動,儘量平復着自己心中的情緒,拉着他的大手,靠在他的身邊。
沒有聽到那熟悉的回答,只有那均勻的呼吸,也不知道眼前的人是睡着了,還是裝睡,看着那慘白的臉,雁雲夕下意識的摸着自己的肚子,提醒着自己不能激動。
“看看我們的孩子,再有七八個月,他就能出生了呢。”淡淡的笑着,雁雲夕輕輕的拉着葉天凌的大手,按在自己的肚子上。
而那躺着的人只是微微一動,那長長的睫毛顫抖着,似乎是聽到了雁雲夕的說話,但卻無法睜開雙眼。
只是沉寂在傷感中的雁雲夕,根本沒有注意到此刻的葉天凌,拿起毛巾爲葉天凌拭擦着全身的鮮血,也不知道那鮮血到底乾涸了多久,一直黏在葉天凌的皮膚上。
而葉天凌身前的皮膚,早已經全部變爲黑色了,那強壯的身體也變得有些柔軟,再也沒有曾經的那般結實了。
小心翼翼的爲葉天凌擦乾淨全身的鮮血,雁雲夕找了一套乾淨的衣服爲他換上,將那一盆血水全部倒了出去。
“你還打算在這多久?”淡漠的靠在窗邊,破風雙眼一動,看着眼前的雁雲夕。
若非不是龔月清出去找其他的書籍,他也不會帶着雁雲夕到這裡來。只是,葉天凌現在的情況,也不知道應該讓眼前的人知道嗎?
“一會兒,就一會兒。”雁雲夕知道,她被禁止進入這個房間,但是,她還是放不下對葉天凌的思念,在這裡至少能夠照顧他,看看他的樣子,知道他現在怎樣了,也就好了。
“走吧,沒時間了,一會兒主回來了。”看着外面的庭院,破風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將雁雲夕快速的抱在懷中,朝着那外面而去。
葉天凌,真的沒辦法好轉了嗎?伸手緊捏,雁雲夕看着眼前的庭院,陌生到了極點。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這就意味着,她遲早會失去葉天凌。若是還沒有解藥,還沒有辦法……
“原來你在這?”冰冷的聲音擴散開來,那一襲白衣而到,白馨冷淡的看着眼前的人,那眸中的冷光大現,冷聲笑道:“你一個人坐在這裡做什麼?”
“找我有什麼事嗎?”雁雲夕知道白皙不怎麼喜歡她,但是她現在也沒有多餘的心情跟眼前的人拼鬥。
白馨冷笑一聲,淡漠的說道:“你說呢,葉天凌是你帶進來的人,主爲了救他,現在連早朝也不上了,我真懷疑你們兩人到玉海中來做什麼!”
“什麼意思?”雁雲夕淡漠的敲打着石桌子,冷淡的看着白馨。
“哈,你還問我什麼意思,我還想問你呢!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王和主都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再看看你,不過是一個外面來的小丫頭而已,身上流着的血液也還不知道是不是王和主的。”不屑的轉過頭去,白馨的心中嫉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