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她粗.魯地丟在悍馬最後一排座位上,脫下自己的大衣給她蓋上,一路上,她“疼得”嗷嗷叫,他一言不發地開着車。
一直在假裝肚子疼的鬱子悅並未察覺到凌北寒的異常反應,喊着喊着,她覺得累了,也就不裝了,坐起身子,裹緊他的大衣,對着幽暗的空間,發呆。
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偶爾透射.進來,照亮他黑沉的背影,他的眸子在倒車鏡裡閃現,又消失。她靜靜地看着他黑沉的背影,在腦子裡回憶着她和他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
時間很短,發生的事情卻不少。
不過是短短的兩個多月時間,她對他的感覺卻早已不像是陌生人了……
除了昨晚他對自己的暴行,他對她其實並不差。
“大——”,剛想喊他大叔,意識到他不喜歡自己這麼叫他,鬱子悅連忙住口,那該怎麼叫他呢?
凌北寒聽到她的聲音,也沒答應她,裝作沒聽到般,雙眸直視前方。
他怎麼不理她?可能是沒聽到她的聲音吧,反正也快要到家了,鬱子悅這麼一想,捂着肚子,又裝作很疼的樣子。
“下車——”,車停下,凌北寒沉聲喊道。
難道他發現自己是裝的了?不然怎麼不抱她下車呢?鬱子悅在心裡大呼不妙,前天晚上她假裝來了大姨媽,被他發現治她幫他打了灰機,現在要是被他發現她是假裝肚子疼的,會怎麼治她呢?!
心裡有些怕怕的,又有些癢癢的,想着前晚的曖^昧,心口好像小鹿亂撞似的。
回神時,只見凌北寒早已下了車,並且根本沒有要抱她的意思,甚至沒爲她打開車門,鬱子悅心裡一慌,推開車門跳了下去。
只見他已經走到了一杆路燈下,丟給她一個黑沉的背影!
他怎麼了?!是不是因爲她麻煩他,生氣了?因爲沒能留在醫院照顧夏靜初?
這麼一想,心裡發酵出酸酸的泡泡來,她穿着他的大衣,垂着頭,失落地朝着樓下走去。
一陣冷風吹過,他的大衣上散發出淡淡的香水味,腦子裡竄起夏靜初的身影,想起凌北寒下午抱過夏靜初,還幫她人工呼吸,鬱子悅立刻憤怒地毫不遲疑地脫下他的大衣,恨恨地捉在手裡,真想丟進一旁的垃圾桶裡!
算了算了,他是在救人啊!
甩甩頭,她不讓自己糾結!但又止不住地想起凌北寒對夏靜初那焦急和關心!
氣喘吁吁地爬上五樓,防盜門沒鎖,她拉開,裡面的那道也沒鎖,進了屋,不見他的身影。
鬱子悅從浴.室出來,直奔臥室,可臥室裡也沒他的身影!難道在客房?
她穿着浴袍,來到客房門口,客房的門虛掩着,還沒進門她就聞到一股濃濃的香菸味,鬱子悅推開門,只見凌北寒站在對面的窗口,在抽菸,丟給她一道高大的背影。
“你,你不睡覺啦?”,她並未進門,小腦袋夾在門縫裡,看着他的背影,有點怯怯地問道。
“我今晚睡客房!”,凌北寒並未轉身,嗓音低沉而略顯沙啞,有種淡淡的滄桑感,聲音雖很沉,卻擲地有聲地傳進她的耳畔。
什麼,什麼意思?睡客房?那她呢?!
“哦!”,鬱子悅裝傻地答應了句,然後徑直進去,爬上了客房的牀,滾進了被窩裡,“你趕緊洗洗睡吧,不早了!”,她儘量溫柔地說道,像個賢惠的妻子。
凌北寒聽到她的話,眉頭微蹙,轉首時,只見大牀.上的被子已經隆.起。
他什麼也沒說,面無表情地出了房間。
鬱子悅見他出去了,小心臟開始激動起來,他去浴.室洗澡了,不過十分鐘就會回來的,鬱子悅在心裡偷樂着,恨不得凌北寒馬上回來,抱着她睡覺。
喜歡那種他擁她入懷的感覺,喜歡他身上的味道,只要蜷縮在他的懷裡,就好像什麼都不怕了。
這才幾天的時間,她竟對他如此在乎了……
鬱子悅等了好久,連打了好幾個哈欠,他竟然還沒進來睡覺,她不安地起身,下了牀,出了客房。
看向浴.室方向,黑燈瞎火的,什麼都沒有,對面的小書房也是黑漆漆的,難道在主臥?他不是說要睡客房的嘛!
鬱子悅氣惱地走去主臥,沒敲門,推門而入,伸手打開了開關——
他竟然在這睡了!
看着牀.上隆.起的身影,鬱子悅滿心的詫異
他什麼意思?!
凌北寒並未睡着,也感覺到燈亮了,他什麼也沒說,閉着眼睛,假裝睡着的樣子。
他是要跟她分居!鬱子悅總算會意過來了,幸好她沒衝動地衝上前,心酸地關掉電源,狼狽地退出了房間。
她跑回客房,矇頭就躲進了被窩裡。
好丟臉,剛剛好丟臉!他說睡客房,明明就是不要和她同牀的意思,她竟然不要臉地爬上了牀,鬱子悅越想心裡越酸,緊裹着被子,全身在抽.搐,就快哭了出來。
他什麼意思?知道夏靜初爲什麼和他分手了嗎?他要和夏靜初和好嗎?還是,他對夏靜初本來就還有情?!
此刻,她感覺自己好像是被他拋棄的妻子,獨守空房。他連和她同牀都不肯了——
今晚的凌北寒,一方面是因爲生鬱子悅的氣,他怕接近她又忍不住傷害她,索性和她分開睡;另一方面,他也需要冷靜冷靜。
今天面對他和夏靜初的過去,心裡沒有感覺是不現實的。
曾經愛的很深,也被傷害得很深。讓他用十年的時間來療傷,如今和鬱子悅還談不上愛上,就已經各種糾結,心酸,心疼了。
何況,她還不愛他,一心只想推開他,只想着離婚!
另一邊,黑漆漆的房間裡,不停傳來她的抽泣聲,鬱子悅越想越心酸,越心酸越睡不着,又不想忍受這種心酸!
“顏姐……他跟我分居了……”,忍不住,一個電話打了過去,鬱子悅心酸地說道。
寫文寫得哭得稀里嘩啦的顏汐在接到鬱子悅的電話時,連忙擦了擦眼淚,只聽到鬱子悅那哀怨和心酸聲,令她覺得她真可憐地像她文裡的小白兔女主!
“分居?”,顏汐還是詫異地問道。
鬱子悅咕噥着對顏汐又把情況說了遍,“我還是那句話,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霸道點,強勢一點,溫柔一點,魅惑一點,像個女人一樣去勾.引大叔吧!”,顏汐邪惡地說道。
“可是我大姨媽來了!第二天啊,像噴泉一樣——”,鬱子悅紅着臉說道,沒想反駁,她什麼時候不是女人了?!
“女人身上又不是那一個插孔!你想找他就去找,不想找呢,就別哭,別傷心!我不多說了,沒實戰經驗的!”,顏汐連忙說完,就掛斷了電話,他們夫妻倆的事情就讓他們折騰去吧,別鬧出人命來就成!
聽了顏汐的話,鬱子悅像立即像個充滿力量的戰鬥機一樣,翻身下了牀。
她跑去衣櫃邊,打開抽屜,在裡面翻了翻,看着一抽屜純白的保守內.衣褲,她覺得這樣不夠魅惑,小腦袋轉了轉,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
她記得出嫁前,有天陪厲萱.萱去逛街,她神秘兮兮地領着自己進了一家情.趣內.衣店,還硬是幫她買了一套!
在哪呢?
鬱子悅翻箱倒櫃地找,她記得自己沒帶去老宅啊,找了好一會兒,才從一隻行李箱的最底層翻出了一個包裝袋。
那包裝袋裡還附贈一張模特穿着的令人噴鼻血的效果圖!
這樣做會不會太不要臉啊?他都不要自己了,難道還要去倒貼?這不是她以往的作風!
不過,顏汐說過,她是他的妻子,有權利,有資格去爭取!
對,那是她的權利!
這麼一想,心裡一橫,豁出去了!勾.引悶騷凌北寒計劃開始!
打開包裝袋,看着手中的幾塊布料,天!這是衣服麼?!能穿麼?!
將空調溫度調大些,她脫下睡袍,裡面只剩下提條底.褲,那底.褲邊緣還露出衛生棉的護翼。
她幾乎是紅着臉穿上那套內.衣的。
站在穿衣鏡前,她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差點噴鼻血!
鏡子中的自己,烏黑的長髮披散開,臉頰泛着有人的紅暈,再看看身上穿着的……
黑色蕾.絲和薄紗拼接成的透視睡衣裡,上半身裡面是真空的,黑色繡花半透明蕾.絲遮不住她裡面包滿,和淡粉色的兔子眼,柔嫩細白的乳.肉被深V領口,擠出幽深的溝壑……
胸.部一下是半透明的薄紗裙襬,只及大.腿.根部的位置。
因爲大姨媽在身,她沒穿配套的丁.字.褲,白色的小內.褲和黑色薄紗形成強烈的對比,小褲褲上那可愛的阿狸頭像若隱若現着……
再往下是網狀的半透明黑色長襪,上面繫着可愛的蝴蝶結。
她看着鏡子中面色緋紅的自己,不好意思地垂下頭,嬌羞的模樣看起來秀色可餐。
可是,他,會被自己誘.惑住嗎?
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她,這個時候,心裡又打鼓了,走到牀邊,還是先穿上了睡袍,然後悄悄地出了房間,再悄悄地走去了主臥。
抹黑走到牀邊,打開兩側的牀頭燈,這樣微弱的燈光看起來曖^昧而旖^旎。
還沒睡着的凌北寒又感覺到了燈光,有點不耐地睜開眼睛,迅速地坐起身,對上站在牀側的她。
“這麼晚不睡覺,幹嘛?!”,他開口,像教訓小孩子那樣,教訓她。
“你,你爲什麼不讓我和你一起睡?”她酸酸地問出口,滿心的委屈,鼻頭泛着酸意。
她這麼問什麼意思?和她分開睡,她不該是要拍手跳腳慶祝的麼?!這樣可憐巴巴的樣子倒是像他拋棄了她似的。
“我想一個人靜靜!回去睡覺!”,他沉聲喝道,一臉的冷漠。
一個人靜靜?想夏靜初嗎?鬱子悅心裡狠狠地抽~搐了下,一臉哀怨地瞪視着他,凌北寒你混蛋!她在心裡怒吼,極力忍着沒有吼出來。
相反,小~臉上反而揚起魅惑的笑,動手,緩緩地扯開睡袍的繫帶,布料極好的絲質睡袍瞬間敞開,露出裡面令人噴火的畫面……
凌北寒愣愣地看着她在他面前表演脫衣秀,絲質睡袍滑落至她的腳邊,露出修長的穿着鏤空網狀襪子的雙~腿,再往上,竟然是半透明的透~視~裝!
瞬間,腹部一陣膨·脹,喉結不自覺地顫了顫,血液逆流,直衝腦門。
而他卻在極力隱忍着自己!
“鬱子悅!你胡鬧什麼?!”,他冷硬地開口,只有這樣才能遮掩聲音裡隱藏的情.欲。
他的一句話,讓自尊心極強的她,差點落荒而逃,但還是忍住了。
勾.引他,勾.引他!
心底有個聲音對自己這麼吼。
她僵硬地笑了笑,然後邁開兩步,坐到牀邊,小身子一扭,就投入了他的懷裡。
“人家一個人睡覺害怕……”,雙臂抱着他的腰,小身子在他懷裡扭動,她撒嬌般地說道,聲音柔若無骨,吐氣如蘭。
凌北寒恨不得將她就地正法!
在引誘他?
他在心裡冷哼,賭氣地想:他是她,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推開的麼?!
“我不吃這一套!”,他雙手揪住她的手臂,一把扯開她,冷硬地說完,自己翻身下了牀,“嘭——”的一聲,房門被他重重地甩上!
那一聲重重的關門聲像是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臉上,又像是一盆冷水將她從頭澆到尾!
“混蛋——嗚——”,她痛苦地咒罵一聲,鑽進被窩裡,伸手,狠狠地撕.扯身上那一身羞恥的睡衣!
“鬱子悅!你不要臉!你犯賤!你下.賤!不要臉!嗚……”,她憤恨地咒罵着自己,狠狠地撕.扯,一顆心痛苦不堪,因爲掙扎,手背上的紗布也被扯掉,將燙傷的皮膚磨得生疼!
被窩裡還殘留着他的氣息,腦子裡浮現着他對夏靜初關心的一幕幕,淚水更加洶涌流出,身上的情.趣睡衣被她撕.扯成碎片,掛在身上。
他都說不喜歡你了,你幹嘛犯賤地勾.引她!你不是他喜歡的類型!他看不上你!你就是他娶來氣他爸媽的!
“嗚……”,她哭得歇斯底里,這才意識到,自己真的喜歡上凌北寒了……
第一次決心主動爭取一次,卻被他這樣對待……
凌北寒衝了個冷水澡才澆滅了叫囂的慾望,懊惱地去了客房,不管主臥的她。他決定明天回部隊……
***
鬱子悅像是真的失戀了一樣,痛哭了很久很久,纔在傷心欲絕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她還是早早地醒了,打開被子,看着掛着一身殘布,全身狼狽的自己,心口又狠狠地痠痛了下,翻身下了牀,找衣服穿上,快速地洗漱好後,又去了廚房。
昨天受了傷的手背還泛着紅,還好,水泡都消去了。
她動作還算熟練地打開燃氣竈,在平底鍋裡倒了食用油,待油溫熱起,纔打了一個雞蛋進去,還是笨手笨腳地被燙到了,不過,那痛根本不及她心痛!
像是自虐的一樣,她不顧手上的傷,在那煎蛋,她只會做煎蛋,煎了四個雞蛋,從廚房出來,在餐廳裡遇到了穿着一身綠色軍裝的他。
他要走嗎?
心口猛地一塌,更疼了!
他不是說回來四天的嗎?怎麼這麼快就要走?!這麼不待見她嗎?!
心痛地要死,快沒法呼吸了,鬱子悅怔怔地看着他,那面無表情,冷漠的樣子,令她覺得很委屈。
他根本沒把她當妻子!
還是強忍着心痛和眼淚,她僵硬着將雞蛋放在餐桌上,又去了廚房,衝了兩杯熱牛奶,倒水的時候,手一滑,開水又濺到了手背上,她都沒感覺到一絲疼痛。
全身的疼痛感覺,都被心口的痛吞噬了,這點傷痛感受不到!
她端着兩杯牛奶出來,僵硬地放在桌上,見他還沒坐下,她正要開口,他先開了口:“我不吃了,趕車回部隊。”,他說完,就已經轉身,留給她一個墨綠色的高大背影。了給應魯。
“凌北寒!你混蛋!我恨你!”,她終於崩潰地吼了出來,捉過餐桌上的牛奶杯,狠狠地朝地上砸去,然後又像瘋了一樣,伸手將餐桌上的雞蛋,奶杯全部掃落。
“嘩啦——”頓時,餐廳裡像是混亂的戰場一樣!凌.亂不堪。
凌北寒頓住身子,回身,只見她已經衝了出來,一臉淚水,雙眸腫得想兩隻桃子,手背上更是紅腫一片。
“你走!你走啊!”,見他回身,她指着門,痛苦地大吼。
淚水不停地墜落,她又瘋了般地衝去臥室,打開衣櫃,從裡面找出自己從孃家帶來的箱子,打開,將自己的衣服全部往箱子裡邊扯!
“鬱子悅!你究竟想怎樣?!”,凌北寒站在門口,看着她,氣憤又心疼地問道。
“我想離婚!我要離婚!”,和他在一起太痛了,才兩三天的時間,她的內心就備受煎熬了。
凌北寒聽她這麼一吼,心裡氣急,大步上前,一把搶過她的行李箱,狠狠地摔在一旁,一把拉起她,將她推倒在牀.上。
“你放開我!別碰我!”,她被他壓在身下,鬱子悅掙扎地大吼,雙拳死死地捶打着他的胸口,想起他昨晚對她的羞辱,心還如刀割般地疼!
她的雙手手腕被他扣住,舉高在頭頂上方,被他鉗制住,她掙扎不起來,只能狠狠地瞪着他,淚水蓄滿了眼眶。
“再提離婚,我掐碎你的骨頭!”,他的一隻手扣住她的下巴,瞪着她,狠戾道。
“你那麼討厭我,那麼不待見我,還留着我.幹嘛?!我不想做一顆棋子……”,越想心裡越酸,她張着小.嘴,痛苦地不斷落淚,心口疼得沒法喘息。
這樣的他,令他心疼至極,低首,吻.住了她的脣,帶着安撫,帶着愛憐……
這兩天和他在一起,心情就像是過山車,忽然快樂地飛上天,忽然痛苦地像是被拋下了地獄。此刻,他吻她,又是什麼意思?
愧疚嗎?
還是在哄着她,將她哄得乖乖地,做一個不吵不鬧的妻子,繼續留在老宅裡,氣他的父母?
她不迴應他的吻,也不再掙扎,一顆心,冰冷冰冷……
他漸漸地鬆開她,起身,在牀沿坐下,將她拉起來,抱進懷裡,大手撫上她的臉頰,輕柔地擦拭她臉上的淚水。
“別哭了……”就是這樣的柔情,這樣的懷抱,讓她又被蠱惑住,心酸地看着他。
“你不讓我離婚,難道要我等着被你休掉嗎?!你還愛着夏靜初的對不對?!”,鬱子悅不甘心地問道,帶着心酸和痛苦。
想起他昨晚的冷漠,和她分居,即便她那樣勾.引他,他都那麼冷靜……她覺得,他就是在討厭她!
“誰說我要跟你離婚了?!誰告訴你我還愛着夏靜初了?!鬱子悅!你是我的妻子!我們是軍婚,不可能離!”,凌北寒看着她,鄭重地說道。
他的話,無疑像是讓她吃了顆定心丸,吸了吸鼻子,“那你昨晚……什麼意思?”,想起昨晚自己勾.引他,他卻無動於衷還憤怒地離開,鬱子悅心裡現在還痛苦着,糾結着。
凌北寒腦子裡浮現着昨晚穿着一身黑色紗衣,看起來如妖精般魅惑的她,腹部一陣膨.脹,“咳……我不想被你當猴兒耍,一會兒推開我,一會兒勾.引我,想幹嘛?!”,他捏了捏她的鼻子,氣惱道。
“我……你,你不是要回部隊嗎?”,鬱子悅哪肯輕易說出來原因,她連忙轉移話題。
“不回了!”,凌北寒沉聲道,其實,此刻,他哪捨得回去!
“爲什麼?”,鬱子悅一頭霧水,他不是個工作狂嗎?爲什麼要改變主意?!
他沒回答她,封住了她的小.嘴,狠狠地吻.住,十分後悔昨晚將她推開!更捨不得離開……這個吻,把鬱子悅吻得七葷八素,最後被惱人的電話鈴聲打斷。
“臭小子!回來兩天了,也不肯回來看看我這老太婆,當我昇天了是吧?!”,老太太那蒼老而鏗鏘有力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來。
“不敢,不敢,中午一定回去吃飯!”,凌北寒淡笑着,此刻,鬱子悅已經將行李箱又塞回了衣櫃裡,然後出了臥室。
凌北寒進入餐廳時,只見她已經把餐廳收拾地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