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漫只見後面有個男人拿着步槍在追他們,情勢危急,她急中生智地跟村民分開,朝着向右的方向跑去,還發出聲音,吸引對方的注意力,掩護村民安全回家。
腹部一陣絞痛,緊縮,感覺有溫熱的鮮血流了出來,她吃痛地捂了下肚子,腳下卻沒敢怠慢,繼續快速地奔跑,有幾次踉蹌地差點摔倒。
“你跑不掉的,哈哈——”,後面有人邪惡地喊道,郭漫心裡更慌,黑漆漆的草地裡,她根本不知道該逃去哪裡!
“啊——”,腳下猛地一滑,整個人摔倒,她吃痛地驚呼,一陣眩暈感襲來,她暈了過去——
***
“報告!女教師郭漫失蹤了!”,行動結束,天已漸漸露出魚肚白,一名戰士報告道。
這時,包括凌北澈在內的七名特種兵趕來,凌北澈遠遠地就聽到了那名士兵的話,心裡狠狠地扯了下,他大步上前,“怎麼會失蹤?!”,大聲喝道。
凌北澈聽那名士兵講述了郭漫失蹤的前後,從那名村民口中得知郭漫可能被抓了。一向臨危不亂、沉着冷靜的凌北澈心裡慌了慌,那些武裝販毒的心狠手辣,而且一夜奮戰,他們的勢力被他們削弱了不少,他擔心他們會把氣撒在郭漫頭上!
“黑豹,土豹!你們倆立即去探消息!”,凌北澈開口,吩咐道。
“是!”,兩人說完,已經離開,看着凌北澈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其他特種隊員心裡十分理解,那是他的妻子!對方的心狠手辣他們也都是清楚的,“野豹,我們一定會幫嫂子安全救出來的!”,雪豹拍了拍凌北澈的肩膀,低聲安慰道。
凌北澈沒說話,點點頭,“都先去休息休息!”,凌北澈說完,朝着野地裡走去。在遠離村子邊時,他看着敵人的方向,腦子裡盡是郭漫昨天那一臉慘白的樣子,一顆心抽疼不已。
“你不會有事,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他低吼,前所未有地失控。原來,無論他是個怎樣冷靜,臨危不亂的人,也會有如此失控的時候。此刻的心慌,擔心,讓他明白,郭漫已經不僅僅是他在乎的人那麼簡單,那是一種無法割捨的愛。
一想到她此刻可能遭受着委屈,或者有任何生命危險,他的心便如刀割。
“啊——”,被冰冷的水激醒,郭漫尖叫一聲,猛地睜眼,在看到幾名穿着一身黑色衣服,身形高大,手裡拿着手槍的男人時,她的心慌了慌。
她的雙臂被捆着,雙手被繩索吊着,冰冷的水從臉上滑落,腹部還疼痛着,扭了扭身子,完全掙脫不了,“你們爲什麼抓我?!”,忍着從手腕上傳來的鑽心的痛苦,她不畏懼地厲聲吼道。
“呵呵——”,她的問題令幾個外形彪悍的男人冷笑,其中一個上前,手裡拿着一隻鋒利的匕首,冰冷的刀片貼上她的臉頰,“你只要乖乖地配合我們,我們不會動你,不然的話——”,男人笑裡藏刀地威脅道。
郭漫心想,鬼才跟你們配合呢!但,看着眼前的情形,她多了個心眼,覺得自己不能跟他們硬碰硬,把他們惹急了,自己的下場——
“我一個弱女子,怎麼能配合你們?!”,她不卑不亢地說道。
“你只要老老實實地回答我幾個問題!”,那男人厲聲道,冰冷的刀片在她臉頰上又拍了拍,郭漫不敢動,感覺自己只要稍微一動,那鋒利的刀片便會劃破她的臉頰。
沒容她回答願不願意,對方又開口。
“我問你,野豹突擊隊隊長野豹跟你是什麼關係?!”,那外表粗野的男人低聲問道。
郭漫心裡一緊,腦子懵了下,不明白他們怎麼知道她跟凌北澈有關係的,“關係?當然是軍人和人民羣衆的關係!血與肉的關係!”,郭漫揚聲,無比堅定地說道,表情裡帶着自豪。
“少他媽廢話!我們有人看到你跟那個野豹在野地裡勾搭——”
“哈哈——”
“沒錯!肯定有殲.情!”,其他人起鬨,笑着問道,郭漫心裡一陣氣憤,“隨你們怎麼想,我不認識他!”。
“啪——”,她的話音才落下,男人那如鐵掌般的大手落下,重重地甩了她一巴掌,她的臉頰頓時像被刮破了般,火辣辣地疼。一陣頭暈目眩,差點沒暈死過去。
“老子從不屑大女人,你還是頭一個!老老實實地把那野豹底細說出來,哪個部隊的,全都說出來!不然一槍崩了你!”,那男人發狠地說道,郭漫忍着臉頰上的灼痛,耳鳴,嚥下嘴裡的血腥。
知道這些人肯定是想報復凌北澈的,她怎麼可能說,“我真不知道!”,她堅定道,“你,咳咳——你們就算把我殺了,我也不知道他的底細——”。
“嗤啦——”,她的話音才落下,男人手上的匕首在她的衣襟上一滑,那染着污漬的白色襯衫被撕開,露出裡面白.皙的肌膚,還有若隱若現的胸衣——
郭漫心裡一驚,感覺自己要面臨着可怕的劫難,心臟扯痛,一股溫熱流出,此刻的她,全身痠痛,生不如死。但,想到凌北澈,這些痛和屈辱似乎也不算什麼。
“到底說還是不說?!我們幾個兄弟可是憋了很久了!看你這細皮嫩.肉的,城裡來的吧?”,男人邪肆地說道,猥瑣地打量着她的胸,郭漫只感覺一陣噁心。
“我真的不知道!”
“嗤啦——”
“啊——畜生!別碰我!”,白色襯衫衣襟全部敞開,露出她裡面白色的胸衣,款式雖然是最保守的,卻也絲毫不遮掩她胸前的豐美。
她掙扎着咒罵,拼命地反抗,奈何雙手繩子束縛着,她踢打着雙.腿,腳上的布鞋掉落,一個男人猛地將她一條腿捉住,另一個男人上前,動手就要褪她的褲子。
“不要——救命,救命!”,她大聲吼道,淚水嚇得落了下來。生平第一次遭受這樣的屈辱——
“草!晦氣!”,男人在看到她內.褲上的鮮血時,氣憤地咒罵。想要強.殲一女人,看到這樣的場景,肯定是覺得掃興的。郭漫心裡卻舒了口氣,差點忘記自己的月事還在的,這樣,這些男人應該會嫌棄的吧?不會再碰她了吧?
“砰——砰——”
這時,從外面傳來槍聲,男人們驚得連忙拿着槍,朝着屋外衝去,其中一個將郭漫鬆綁,沒容她掙扎,拖着衣衫不整的她朝外面拖去,郭漫被控制的手,不停地夠着自己的褲腰,生怕這樣狼狽的樣子被凌北澈,或是他的戰友看到……
滿心的委屈,酸楚,只能往肚子裡咽。
郭漫,你不可以連累他,就算死也不可以!在心裡,她對自己這麼說道,不能讓凌北澈爲難的,他是軍人,要顧全大局的,自己不能拖累了他!
她被拖出了屋外,不遠處,有特種兵埋伏着,“野豹突擊隊!你們給我聽着!這女人在我手上!你們想要她活命的話,就趁早投降!”,那幾名男人手上已經換上了裝備精良的機關槍,令郭漫心驚的是,他們不止幾個人,還有十幾個人手裡拿着機關槍守在柵欄邊。
郭漫覺得他們的武力比凌北澈他們還要強。
草叢裡,一抹橄欖綠身影站起,那身形教郭漫一眼就認出是凌北澈。他頭戴迷彩帽,臉上化着油彩,手裡拿着望遠鏡,依然鎮定自若的樣子。
凌北澈看着被挾持的郭漫,看着她一身狼狽的樣子,心裡狠狠地扯痛了下,表面上依然保持鎮定。
“我們不會投降!老子也提醒你,識相地把那女人放了!不然,老子讓你們立馬下閻王殿!”,凌北澈衝着那夥人厲聲道,那堅定的語氣,那霸氣的話,教郭漫崇拜,心裡也不是很怕了。
此刻,就算她死了,也感覺是光榮的。
在凌北澈說話間,兩名突擊手已經瞄準了控制着郭漫的那名匪徒,就怕那匪徒突然動作,他們會誤傷人質。
不過,令兩名隊員已經偷偷潛伏到了匪徒身後,打算以聲東擊西的方式擾亂他們的注意力。不過,匪徒所在地兩米外就是邊境線,他們如果逃跑,很容易,就怕不能將他們一網打盡。
此刻,最重要的還是解救人質,就算今天被挾持的不是郭漫,只是個村民,他們也同樣會來救。
雪豹和土豹準備就緒,雪豹衝土豹做了“321”的手勢,然後,瞄準對方一名匪徒,開槍,一槍擊斃對方的頭,瞬間,腦漿迸裂。這時,天空上方響着直升飛機的聲音。
趁着匪徒們慌亂之際,挾持着郭漫的匪徒被擊斃,郭漫連忙朝着凌北澈的方向跑去,凌北澈也衝了出來,朝着她跑去,“小心——”,有人瞄準郭漫開槍,凌北澈身子一躍,將她撲倒,護在身下,同時,他接過隊員丟來的步槍,衝着對方開槍。
一發子彈幹掉一名敵人,凌北澈那雙如蒼鷹般犀利的眸子裡迸發着狠意,那些匪徒也很狡猾地朝着邊境線逃竄。
令他們欣喜的是,只見着一名特種隊員打扮的戰士從直升飛機上跳傘下來,他懷裡抱着步槍,衝着那些逃竄的匪徒開槍——
孫大飛!
凌北澈直覺他是孫大飛,那槍法,那帥氣的姿勢——
內心無比地激動、欣慰……
“咳咳——”,身下的人兒在咳嗽,凌北澈連忙翻身,“漫漫——”,顫聲喊道,看着一身狼狽,衣衫不整的郭漫,他連忙脫下.身上的迷彩服,給她披上。
“不怕了……不怕了……”,喃喃地說道,脣在顫抖。
“痛……好痛……”,郭漫虛弱地喊道,落着淚,小.臉紅腫着,狼狽地看着他,然後,安心地閉上眼睛。
“郭漫!”,凌北澈大吼,將她抱進懷裡,站起身。
這時,孫大飛已經將所有逃竄的匪徒殲滅,直升機沒落地,孫大飛也沒下來,直接離開。凌北澈懷裡抱着郭漫,看着直升機離開,伸出右手,向直升機的方向敬了個軍禮!
飛機上,孫大飛戴着墨鏡,沒看窗外,只那麼沉默地坐着,當做今天從沒來過這裡——
***
郭漫醒來時,看到的是迷茫的白色,聞到的是刺鼻的消毒藥水味,她睜開眼,看到有人影在晃動。
“同志,你醒啦?”,一名穿着軍裝的女護士看着她,柔聲問道。
郭漫的雙.脣蒼白而乾裂,意識恢復後,才發現自己是在醫院裡,頭很昏,喉嚨很乾。
“同志,這是哪裡的醫院?”,難道自己被送回京城了?凌北澈呢?郭漫暗暗地想,虛弱地問道。
“這裡是T市軍區分院,凌中校要我轉告你,讓你安心在這休息,他忙完事情就來看你。”,護士說道。
聽說自己在T市,郭漫心裡安下,還在雲南,沒離開——沒離開就好——怎麼着她也要在這堅持到希望小學落成。想起之前發生的種種,她心有餘悸,又很疲憊地睡去了。
郭漫在醫院住了一天了,身體恢復得很好,那些痠痛已經消失,除了月事還在折磨她外,手腕上也有沒痊癒的傷,偶爾動動還是很疼的。半夜,凌北澈悄悄地進了她的病房,在病牀邊坐下,輕輕地打開牀頭燈,看着她瘦削蒼白的面容,他心裡泛着憐惜。
郭漫募得睜開眼,其實在他進來時,握着她的手,她就醒了。
“你怎麼纔來啊——”,小小地抱怨道,看着他的俊臉,鼻酸地想哭。凌北澈再也忍不住低下頭,吻住了她乾燥的脣,郭漫也忍不住回吻他,想起前天發生的事,想着自己差點沒命見到他,郭漫吻得他越深,喉嚨哽咽着。
凌北澈也同樣,想起差點失去了她,他的吻便更狂野,邊吻着,他在牀邊坐下,將她攬起,圈在懷裡,越發深情地吻着她,郭漫的心悸動不已。落下眼淚,凌北澈的火舌在她乾燥的脣上舔.舐,像是要將它滋潤透。
“嗯……”,他終於鬆開她,她嚶嚀,迷濛的眸子看着他。
雙手擡起,捧住他的臉,他也捧着她的,“對不起,我差點讓他們看光了——”,郭漫啞聲道,凌北澈的額頭抵上她的,“說這個做什麼?!你以爲我會嫌棄?郭漫,你記住,無論什麼時候,保命纔是最重要的!”,他沉聲道。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這個丈夫竟然讓你受了那麼大的委屈!”,凌北澈沉聲道,滿心的自責。
“不要這麼說!那跟你沒關係!”,郭漫連忙反駁道。
“是我沒能保護好你,沒給你安逸的生活,來這裡受罪——漫漫……想想我真對不起你——”,作爲一名特種兵的妻子,本就很受委屈的……她還遭受了這麼多!
“凌北澈!你再說我要生氣了!這是我的選擇!嫁給你也是我的選擇!我沒後悔!”,她厲聲道,不想他愧疚。做他的妻子是很辛苦,但也是她甘願的不是嗎?
這些天來,郭漫覺得自己比小時候更愛他,小時候對他的那種愛,只是小女生的一種迷戀,根本沒認清凌北澈是一個怎樣的人?現在,她真正認清了他,發現他是一個比小時候那個帥男孩更值得她愛。
他是名胸懷大志的軍人,鐵血男兒。作爲他的妻子,她不奢求他能像普通男人那樣,寵她疼她,她只要這個英雄一般的男人心裡的女人是她,足矣。
凌北澈聽着她的話,對她真是又愛又疼,只能不停地吻着她的臉,“漫漫,我愛你——”,忍不住深情地說道,話出口,連他自己都怔住。如果說,之前的結婚帶着倉促,帶着爲了結婚而結婚的目的的話,現在,他已真的愛上了她。
勇敢、善良、堅強的小女人。他們相處的時間並不多,她卻一點點地滲透進了他的骨子裡,血液裡,生命裡!
婚後,她對他從沒抱怨過,有的是體貼,理解。
他不後悔娶了她,更慶幸娶了她!
郭漫怔住了,呆呆地看着他,眸子裡閃爍着淚光,這是第一次聽凌北澈對她說這三個字,真正聽到,還是感動的。撇着嘴,她竟忍不住哭了出來——
眼淚嘩嘩地落下,凌北澈的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心疼地笑笑,“不準太感動!”,他低聲命令道,嘴角揚着笑。
郭漫抽泣了好一會兒,從他懷裡擡首,“我餓了——”,原以爲她會說什麼感人的話,說“我也愛你”之類的,卻沒想到——凌北澈哭笑不得,笑笑。
“我現在給你弄去!”,他說完,起身,快速地出了病房。他走後,她欣喜地笑出了聲,怕吵着護士,又躲進被窩裡偷笑。凌北澈說愛她呢,他真的愛上她了!
這讓她好不激動!
不一會兒,病房的門被推開,郭漫連忙坐好,假裝不那麼激動,只見凌北澈提着各種一次性飯盒進來,郭漫聞到香味,饞巴巴地舔.着嘴。凌北澈將她牀.上的飯桌升起,將那些小吃全部擺放在桌上。
有灌湯包,有粥,小菜,很豐盛,而且是雙人份。
溫馨的病房裡,兩人坐在病牀.上,吃着宵夜,看起來十分地溫馨。
“張口,我餵你!”,郭漫夾着一顆小湯包,朝着凌北澈嘴邊湊去,凌北澈張口,一顆包子被塞進他嘴裡,他大口地嚥下。郭漫笑笑,“你嘴真大!”,調皮地說道。
凌北澈舀了一勺粥,湊近她嘴邊,她張嘴,甜蜜地喝下。
兩人這麼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度過很難得的幸福的時刻。令她欣喜的是,凌北澈說今晚不走。他簡單地洗漱後,直接上了她的病牀,郭漫迫不及待地偎進了他的懷裡,臉貼着他的胸膛。
凌北澈抱着她,撫摸着她的頭,“明天跟我一起回京城。”,凌北澈沉聲道。郭漫聽了,心裡一驚,“我沒說要回去啊!”,她倔強地說道,從他懷裡探出小.臉。
“郭漫,你聽我的成嗎?我讓他們聯繫再調別的教師過來——”
“凌北澈!你怎麼這麼自私啊?!別的教師來了就不危險了嗎?!我們不能這樣!我知道你是擔心我,爲我好,但我也有我的堅持!”,郭漫說着說着,語氣軟下。
凌北澈生氣地轉身,不再理她,郭漫連忙貼上了他的背,手臂抱着他的腰,“老公——我知道你愛我,心疼我,擔心我——”,她撒嬌地說道,心裡甜滋滋的,他有那份心就夠了。
凌北澈沒說話,也清楚,自己帶她回京是很自私的做法。這也不符合他一貫的作風,但他也是真的太擔心她了。
“老公……你別生氣,再過八個月我就能回去了,到時候,一定什麼都聽你的!”,郭漫重重地說道,小手從他的腋下滑到他的胸前,輕輕地撫摸着。
原本生氣的凌北澈被她這麼“挑逗”了幾下,怒火被欲.火取代,倏地燃燒起,禁慾太久的他,瞬間難過地想爆.發。一個翻身,轉向她,捉住她的小手,朝着自己的胯部探去——
郭漫的臉倏地漲紅,他,他……
那麼硬,那麼燙,很想給他,但她月事還在——
“我,我那個還在——”,她如實地,羞紅着小.臉說道,黑暗裡,只聽着他沉沉的喘息,她話音落下,他將她的手放進了他的底.褲裡,在她耳邊說着羞人的話,然後,她幫他笨拙地打起了灰機……
兩個人,親密無間地相擁着睡去。這一夜,沒有槍聲,沒有犬吠,郭漫窩在凌北澈的懷裡,睡得很踏實。
睜開眼,身側已經不見了他的身影,郭漫心裡一慌,一股失落涌上,不過,就在她以爲他真走了的時,他從門外進來,手裡拎着大包小包。
她看着他,撒嬌地撇着嘴,“我還以爲你走了呢!”,抱怨道。
凌北澈笑笑,將她抱下牀,帶她去洗漱,換了一身他幫她買的衣服,幫她辦理了出院手續,她上了他的車。
他還是送她回了山區,聽凌北澈說,那裡最大的一個販毒團伙已經被他們剿滅了,那裡暫時安全了。郭漫也安心了不少,看着凌北澈爲她準備的大包小包的生活用品和零食,她心裡酸酸的。
真有種立即跟他回去的衝動,但,再難也得堅持下去——
“你忙去吧,不要擔心我,我會好好的,真的!”,郭漫牽着凌北澈的手,看着他瘦削的俊臉,柔聲道。
“凌北澈忍不住抱着她,八個月後,必須回去!到時,給我老實在家生孩子!北杉都已經懷.孕快四個月了!”,凌北澈瞪着她,霸道地說道。
“真的嗎?!”,郭漫驚訝道,也不禁低下頭,她也很想要個孩子啊,也很想過上平靜的生活啊。
“再過八個月,一定回去!我們也生孩子!將心比心吧,如果這山裡的孩子也是我們的孩子,我們肯定也是希望他們能夠念得上書的,不是嗎?”,郭漫笑着說道,看着不遠處的兩間教室。
凌北澈笑笑,“要是大家都像你這樣的思想覺悟,那中國就可以了——”,凌北澈笑着說道,雖是玩笑,但也確實帶着對郭漫的讚許。
她白了他一眼,“彼此彼此!要是所有軍人像你這樣優秀,這樣幹實事,咱——”,她說着說着,和諧掉後面的話,幫他整了整衣服,凌北澈親了下她的小.嘴,隨即,放開她。
兩人依依不捨地分別,郭漫一直對他揮手……
***
過年的時候,希望小學落成,郭漫回了京城一趟,遺憾的是,今年過年凌北澈都沒休假,兩人沒見到。郭漫在京城呆了兩天又回去了。因爲小學才落成,師資力量缺乏,她還得再支教三個月。
凌北杉家的小諾諾百天前一天,郭漫纔回到京城。整個人瘦了很多,黑了很多,當天便去做了保養,睡了個冗長的覺,氣色好看了很多。看着她跟凌北澈的新房,那張兩人沒睡過幾夜的牀,她心酸地笑笑。漫漫陣槍家。
不過,終於回來了,離他近了很多,還是很欣慰的,回想起這一年的支教生活,也是收穫太多太多的。
宴會上,看着一身制服的他走近,那一刻,她的心悸動得很,腰身被他扣住的那一刻,她又反抱着他的衝動,但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怎好意思!
宴會散去,其他人要去看孫大飛,凌北澈沒去,有他們在就好,他現在最急切的事,還是逮着郭漫回家好好疼愛一番!
“我昨晚給你打電話爲什麼不接?!”,剛進屋,郭漫抱怨道,“啊——”,身子猛地被他扣住,緊緊圈在懷裡,她毫無防備地驚呼一聲,凌北澈的吻便放肆落下,兩人在客廳裡擁.吻,急切而充滿激情——
“不要——還沒洗澡——唔——”,郭漫抗議,抗議無效,小.嘴再次被封住,凌北澈急切地解開各自身上的衣服,來不及去臥室,直接將她推倒在客廳沙發上……
兩人甘柴獵火似地燃燒起來,帶着數個月的思念和對對方的最直接的需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