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肉糾結在一起,可以看到白色的淡淡的疤痕,那是因爲二次傷害留下的,陸啓正滿臉心疼,懊悔地看着那。顏汐躺在牀.上,淡淡的眉毛緊蹙,一臉的羞窘,在弓起身子時,看到了他臉上糾結痛苦的表情。
想起那次他的瘋狂,她全身不禁顫抖了下,那還沒有淡卻的陰影再次教她心顫、畏懼,也心酸。當時,她覺得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陸啓正了,雖然錯在於她。但現在,她還是捨不得不原諒他,哪怕被傷得再深!
陸啓正的心如刀割,看着那傷痕,他便覺得自己該死,不配做一個男人,更不配做一名警察!顏汐雙臂撐着牀面坐起,收回雙.腿,陸啓正用着複雜的眼神看着她,顏汐只是笑笑,“你也別自責了,過去的就是過去了!”。
她非但沒責備他,反而安慰他,陸啓正真不知該說什麼,喉嚨堵着,也說不出任何話來。只是將顏汐扯過,拉進懷裡,將她橫抱在懷裡,爲她穿好衣服。顏汐由着他動作,閉着眼睛,吸.允他身上的味道。
“我爲什麼欠你那麼多?”,陸啓正坐在牀.上,懷裡抱着她,他的身軀健碩,胸膛寬廣,她偎在他的懷裡,可以感受到他的完全包裹。此刻,她的內心平靜而踏實,聽着他低沉渾厚,又帶着沙啞的聲音,顏汐鼻頭酸了下。
一手輕輕撫上他的胸口,在他那健碩堅硬的肌肉上撫處着那些淡淡的顏色不均的疤痕。他身上還有子彈留下的疤痕,那樣觸目驚心,教她心疼。
“這有什麼欠不欠的!就像我媽跟我爸,年輕的時候常打架,也吵了一輩子,我媽也恨過他,但當他生病後,不也還不離不棄地照顧他?我常常在想,他們之間其實早就沒什麼愛情了,甚至帶着對對方的恨和怨過日子,但他們也早已是密不可分的親人。誰出了事了,對方都不會拋棄,我覺得他們那樣其實已經算是愛了,我們這樣的,還談什麼欠與不欠呢?”,顏汐偎在他的懷裡,喃喃地說道。
陸啓正聽着她的話,心裡感動又酸澀,也許,對對方的虧欠,最好的彌補,便是不離不棄的愛吧。
他沒說話,只是低下頭又吻住了她……
將對她的感情,想對她說的,又無法言喻的,全部傾注在這個吻裡,吻得綿密而不失狂野。顏汐感覺他用力地抱着自己,那感覺,好像將她融進了他的身體裡。她是感受到他的情意的,感動、心悸。
她不由得也抱緊他,帶着同他一樣的心跳頻率,回吻着他。
但她的身體似乎仍然接受不了他,一直沒有愛.液沁出,陸啓正有些挫敗,但只是無奈地鬆開了她。也許,這也是他自食其果吧!
“我回房去了——”,顏汐氣喘吁吁,紅着臉說道。
“我也去!”,陸啓正沉聲說道,將她放下,他穿好衣服,翻身下牀,要跟她一起去。
“不可以!被我媽知道了——”
“孩子都那麼大了,有什麼不可以的!”,陸啓正霸道地說道,拉着她出了客房,先是去了嬰兒房,悄悄地看了小傢伙,顏母在角落裡的牀.上睡着了。
他們輕手輕腳地站在嬰兒牀邊,安靜地看着裡面熟睡的小傢伙,顏汐臉上流露出滿滿的幸福。陸啓正也目光柔和地看着小陸路,滿心的柔軟,最後在顏汐的示意下,回去了她的房間。
顏汐回到房間,陸啓正要拉她上牀,她卻執意要寫文,“你先睡!”,顏汐氣惱道。
“寫什麼寫?!錢不夠花還是怎樣?”,陸啓正拉着她就要躺下。
“再不寫,我就要被我家讀者給遺忘了!編輯也不會待見我了!”,顏汐氣惱道,推開陸啓正,在轉椅上坐下,打來筆記本電腦。
“寫可以!明天白天再寫!”陸啓正一把將轉椅轉過,讓她面對着自己,伸手用力地按下關機鍵,將她一把抱起,拽尚了牀——
“你——白天陸路鬧騰——”顏汐氣惱地反駁,然而,身子已經被陸啓正寬廣的胸膛包裹住,蓋上被子。
“趕緊睡!不然我不保證不對你禽獸!”,陸啓正關上燈,沉聲道。顏汐身子微微緊繃,身子緊貼着他的,感受到他的艱硬,她心裡一燙。“你,這樣——會不會覺得難受?”,顏汐偎在他的胸膛裡,小聲問道,幸好是關着燈的,不然她一定羞死!
“你說呢?”,陸啓正低嘎着反問,捉住她的小手,握住了自己……
“啊——”,顏汐嚇得想縮回手,卻被他的緊緊握住,然後教着她……
得以滿足的男人終於抱着她沉沉睡去,顏汐也在他的懷裡安然入夢,沒有噩夢,沒有陰影,有的是滿心的踏實。半夜,聽覺靈敏的陸啓正被小陸路的哭泣聲吵醒,他連忙下牀,奔去了隔壁。
爲了怕吵醒顏母,他抱起兒子去了客廳,小陸路在看到他時,乖乖地停止哭泣,眨巴着淚眸,看着他。
“臭小子,尿了——”,陸啓正單手抱着他,一手將紙尿褲摘下,看着小傢伙,寵溺道。小陸路看着他,不哭不鬧,由着他爲他用溼巾擦了小.J.J,小PP,又穿上紙尿褲。
“回房休息去——”
“哼……”
“什麼?還想幹嘛?”,陸啓正抱着他要回嬰兒房,小陸路發出悶.哼,皺着淡淡的眉毛,抗議。陸啓正柔聲問道。
“叭——叭——”,只見小陸路張着小.嘴,吸了吸脣,看起來像是吸.允的樣子,陸啓正會意,“不錯,夠聰明,不愧是我陸啓正的兒子!”,陸啓正看着懷裡的小傢伙,滿意地說道。
他將他放下,爲他衝了牛奶,又等着牛奶涼卻,嚐了好幾次,感覺不那麼燙了,纔敢餵給他。
小陸路吸.允到奶嘴,像只小豬似的,吧嗒吧嗒地吸.允着。
“臭小子,你要快快長大,老子好帶你玩好玩的!”,陸啓正看着小陸路,笑着說道。
小陸路那烏黑的眸子緊盯着他,好像聽懂他的話般,賣力地吸.允……顏母起牀,站在嬰兒房門口看着這一幕,也沒說什麼,又回去。對於這個陸啓正,她持着複雜的態度,也尊重顏汐的意思。
索性,就這麼拖着吧,她也不會勸顏汐嫁人。
陸啓正哄着小陸路睡着後,纔回嬰兒房,見着顏母,他禮貌地點頭,顏母也只是點點頭,看着他將陸路放下,顏母細心地爲小陸路蓋上被子。
“伯母,對不起——”
陸啓正小聲說道,顏母只輕輕地搖頭,明白陸啓正的意思,這個時候,她也說不了什麼,陸啓正也沒再說什麼,悄悄地出了嬰兒房。回到臥室時,顏汐也醒了,迷迷糊糊地坐在牀.上,“陸路餓了嗎?”。
“已經餵過奶粉了,睡吧!”,陸啓正上牀後,擁着她,柔聲說道。
“嗯……”,顏汐嘟噥道,打了個哈欠,又埋進了陸啓正的懷裡,沉沉睡去。
***
兩人第二天帶陸路去醫院體檢,見着陸路各項檢查都很正常,陸啓正安心。
“我就說陸路很健康吧!”,顏汐看着他,笑着說道,陸啓正也笑笑,他推着嬰兒車,顏汐跟在身側,一家三口在公園裡散步,沐浴着秋天的暖陽。
“倒是你,身體還那麼差!”,陸啓正沉聲道。
顏汐笑了笑,“等陸路斷奶了,我再吃藥調理!”。
陸啓正點點頭,只見着顏汐跑去人工小溪邊,蹲在岸邊看着裡面的紅鯉魚,還拿着手機拍照。這個時候的她,倒像個頑皮的孩子,他嘴角泛起寵溺的笑……
晚上的時候,陸啓正帶着顏汐去西餐廳燭光晚餐去了,遲到的99朵紅玫瑰送上,顏汐擁着一大束玫瑰,笑了笑,“人家大叔對悅悅求婚的時候,可是999朵!”,顏汐對陸啓正打趣道。
陸啓正挑眉,睇着對面的顏汐,悠悠地泯了口紅酒,“那個傢伙哪是真浪漫,生搬硬套學來的,羨慕什麼!他準是送過那一次,以後再沒送過!”,陸啓正得意道。
顏汐驚訝地看了眼陸啓正,“你怎麼知道?”,她驚訝地問道。
肉嫩弓因着。“我還不瞭解他?”
“是的,悅悅說,自從求婚時送過她那麼多紅玫瑰後,後來,凌中校幾乎沒送過她花!說是,老夫老妻了,搞這些虛的做什麼?可是,哪個女人不喜歡這樣“虛榮”的驚喜呢!”,顏汐笑着說道。
陸啓正笑笑,透過柔和的燭光看着對面的她,舉起紅酒杯,顏汐也端起,靦腆地笑了笑,喝了口。還真是第一次同他如此正式地約會呢……在流淌着浪漫的小提琴曲,高雅浪漫的西餐廳裡……
一切,美妙地像是幻境。卻又在同他出西餐廳,牽住他的手時,感覺,這一切,是真真實實地存在的!
陸啓正在洛城只逗留了三天,第四天,沒讓顏汐送他去機場,不捨地離開。顏汐抱着小陸路,目送他離開,下一次,他估計要等一個月後纔會來看他們。
一個月後的某天,顏汐興沖沖地打開被敲響的門,以爲會是陸啓正,誰知,竟是他的母親,朱秀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