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子悅!你幹嘛這麼激動!你現在不愛他了!
氣惱自己因爲他而心跳紊亂,鬱子悅在心裡咒罵自己,身子朝後挪了挪。
“啊——”可沒容她退後一步,公交車到站點停下,由於慣性,她整個人又朝着凌北寒趴去,鬱子悅低聲驚呼,雙臂本能地抱住了凌北寒的腰身。
看着她緊緊抱着自己,凌北寒心裡一陣動容,她溫熱的小身子緊貼着自己,凌北寒那性^感的喉結不自覺地顫了顫,懊惱自己在公共場合便對她起了反應,而且很強烈!
他那灼燙的男性氣息將她包裹住,僵硬的身軀一動不動,像是一座牆,讓她穩穩地依靠着。腦子裡不自覺地浮現起以前同他親密的畫面,她心裡一陣悸動,又一陣抽^搐,連忙鬆開雙臂,但她又被剛涌上來的人^流推攘着靠近凌北寒鐵牆般的寬廣胸膛裡。
凌北寒當然知道她在躲閃,心裡一陣受傷,“扶好了!”,他低頭,對她小聲地說道,一隻鐵臂霸道地圈着她纖細的腰。鬱子悅也沒再掙扎,還好他們的身高有很大的差距,不用和他面對面,鬱子悅低垂着頭,面對着他的胸膛,由着他擁着自己。
如此曖昧地彼此胸膛貼着胸膛,由於身後乘客的推擠,她的身子不斷地朝他貼近,弄得她喘不過氣來,感覺自己胸前的柔軟被擠壓地變了形。
兩人這樣緊密的相貼對凌北寒來說未嘗也不是件折磨?!
她溫熱的柔軟隔着一層薄薄的襯衫布料,不斷地磨蹭他的胸膛,公然地點火,最要命的是,他感覺自己腹部一陣膨^脹……
一股僵硬抵在自己危險的地帶,鬱子悅心驚,倏地意識到什麼,感覺雙頰更加灼燙。連帶着身體都緊繃起來,腦子裡總是不斷地回想起他們糾纏在一起的那種感覺——
她感覺自己呼吸不暢,甩甩頭拂去那些不該想的。
鬱子悅,想想他是怎麼利用你的吧!
這麼一想,也轉移了自己的注意力,腦子裡全部是他傷害她的畫面,雖然他是無奈的。但他把她當什麼了……不願多想,因爲心還會很疼。
不愛就是了,反正明天她又要回蘇城了,他也快回部隊了吧,他們不會怎麼見面的,時間久了,她對他會更加沒感覺的。
凌北寒也在剋制自己,低着頭,看着依偎在他胸膛裡的她,心口漲滿了酸澀。那股欲^火漸漸地因爲她對他說過的話而冷卻,也將他拉回到了現實裡。
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她不肯嫁給一名軍人了。
車上的乘客一波一波地上來下去,他們的身子一直緊密地貼在一起,由於彼此的剋制,各自身上的溫度漸漸地降下。
不動心,就不會動情。
到後面兩三站的時候,車上的人少了些,雖然無座,但鬱子悅還是連忙退開了凌北寒的懷抱,跑去門邊,扶着下車扶杆。凌北寒一動不動地愣在那,她用行動堅決地跟他劃清界限——
下車後,還要走一段距離纔到軍區大院門口。兩人雖然肩並肩地走着,但沒說一句話,在大院門口。警衛員見到凌北寒,同他行了個軍禮。
大院還和以前一樣,不過,這是夏季,多了鬱鬱蔥蔥和五顏六色,路面上灑落着雷雨過後,凋零的淡粉色的毛茸茸的合歡花,一股子青草氣息混合着不知名的花香不斷竄進鼻息。
被雨水沖刷過後的紅磚砌成的不高的兩層小樓,顏色格外鮮亮,門口的翠竹更加鬱鬱蔥蔥。王阿姨來開門,見到鬱子悅,臉上堆滿了笑容,“悅悅來了——”
“王阿姨好!”,鬱子悅親切地喊着這位面目磁性的阿姨。
“才幾個月不見,變化這麼大!”,王阿姨捉着鬱子悅的手,打量着她,說道,語氣裡是明顯帶着讚美的!比以前看起來成熟了很多,就是有些瘦了。
“也沒怎麼變啦!王阿姨,奶奶她找我什麼事情啊?”,鬱子悅見凌北寒已經帶頭離開,對王阿姨小聲問道。現在這裡已經不是她的婆家了,她覺得過來這,並不合乎禮節。
“老太太在發脾氣呢!快跟我進去——”,王阿姨說完,拉着鬱子悅的手,朝着老宅走去。
“還沒人敢動我們凌家!”,還沒進門就聽到老太太那鏗鏘有力的聲音傳進耳畔,踏進主宅時,鬱子悅這才發現,竟滿客廳的人,全部是凌家人。
這合着開家庭大會呢?不過,叫她來幹嘛?她又不是他們凌家人了。
“悅悅來了——”,老太太見到鬱子悅,喘了口悶氣,面色緩和,對她說道。
“奶——老太太——”,鬱子悅剛想喊奶奶,連忙打住,然後又一一看了眼滿客廳的人,她微笑着禮貌地點頭。
三家人都在,凌北燁跟陸啓琳也在,而且站在老太太面前,好像被訓話一樣。
“悅悅你坐!”,老太太沉聲道,看向凌北燁他們時,臉色又僵硬了,“一有什麼事,就想到離婚!婚姻是兒戲嗎?!北燁,虧你還是個男人,給我在這表個態!”。
原來這段時間,陸啓琳一直在鬧離婚,凌北燁同她僵持着。
老太太的話,令陸啓琳心口顫動,不知道他會不會同意。不管他同不同意,她心裡都不會好受。可她不跟他離婚,不是害他一輩子了嗎?!
凌北燁心裡也不好受,他覺得對她,他已經夠好了,她卻還想跟他離婚!
“我不離!”,堅決果斷地吼了出來,心裡帶着幾分恨意,她越是想逃,他就越不讓她逃!
他的話,令陸啓琳心臟震撼,沒想到他會這麼堅決。
“啓琳你聽清楚了,北燁他不會跟你離婚。如果你是因爲你哥的事情,怕連累到凌家,那可不必,還沒人敢動我們凌家!”,老太太大聲吼道。
家和,才萬事興。
這成天鬧離婚的,像個什麼話?!
“不——奶奶,我——我不是因爲這個,我對他——沒感情!”,陸啓琳心裡一橫,連忙開口,對着老太太大聲說道。
她的一句話,令凌北燁身子怔了怔,像是受了前所未有的打擊一樣,腦子嗡嗡的,難以置信地看着她。而其他人也都詫異着,他們倆小時候處得挺好的啊——
“陸啓琳!你別不識好歹!”,凌北燁哪裡受她這樣的氣,暴吼一聲,指着她,氣憤道。一顆心被她一句話戳出了一個大洞!他到底對她哪裡不好了?!她怎麼就這樣對他?!
她不讓他碰她的身子,他忍,一忍三年多!她對他冷冰冰的,他也忍。只因爲,他愛着她,從很小的時候,就想娶她的——
陸啓琳,你的心當真就是一塊冰塊?不,她根本就沒有心!
凌北燁衝她吼完,轉身,大步離開!
這什麼情況?鬱子悅坐在角落的沙發邊,暗暗地想。
“奶奶,對不起——”,陸啓琳看着一臉鐵青的老太太,只能說這三個字。
“啓琳啊,我們大家都知道,你小時候很喜歡阿燁的。可怎麼長大了就變了呢?你還不知道吧,當初要把你介紹給阿寒的時候,阿燁是第一個反對的!”,這時,陸啓琳的婆婆開口,對陸啓琳說道。
她的話,令陸啓琳的心震顫着,也令鬱子悅微微一愣。
原來,他們家人還讓她娶過陸啓琳啊——
那麼,以後呢?他會不會再娶妻子?想要嫁給他的女人,應該是趨之若鶩的吧?
這麼一想,鬱子悅心裡沒來由地一陣酸澀。不過轉瞬便被她抑制住了,這跟她沒關係了。
“媽——我再想想——”,陸啓琳訕訕地說道。不一會兒,那兩家人散去,老宅只剩下凌志霄他們一家。
“老太太,您彆氣了——”,鬱子悅起身,走到老太太身邊,對她安撫道。
老太太看了眼鬱子悅又看了眼凌北寒,搖搖頭,凌志霄跟肖穎各自坐在沙發上,他們也還沒和好。
“鬧騰,都鬧騰。讓我不得安生啊!”,老太太嘆了口氣,說道。
鬱子悅突然覺得老太太也真是不容易,快八十歲了,還要爲凌家大大小小的事情操心。
“悅悅,北寒這混小子都跟你說清楚了吧?他接近那個夏靜初是爲了案子——”,老太太嘆了口氣,捉着鬱子悅的手,又說道。
“嗯,他跟我說了。”,鬱子悅已經明白老太太的意思了,合着也是勸她的吧。
“我們凌家的男人,不會做背叛妻子的事情的!肖穎,我也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凌志霄沒有背叛你!”,老太太看向肖穎,揚聲說道。
肖穎心裡也是一震,看了眼凌志霄,他面無表情着,甚至都沒看她一眼!肖穎心裡又一陣悶氣,並未說話。他是否背叛她,也已經無所謂了!她這輩子跟凌志霄的關係就這樣了!
老太太的話也令鬱子悅微微震驚,她以前就覺得公公不是那樣的人……不過,這也跟她沒什麼關係了。
“悅悅,你跟北寒如果就是爲了這件案子,就分了,也太可惜了吧——告訴奶奶,你現在是什麼心理?”,老太太緩下語氣,對鬱子悅問道。
凌北寒坐在一旁沙發上,側着耳朵聽着老太太的話,他其實也知道鬱子悅接下來要說的話。。
“奶奶,我之前在電話裡跟你說清楚了,現在也跟他說清楚了。我們不合適。之前結婚,一時衝動,就嫁了。後來才知道,做一名軍搜要犧牲很多,我做不來。既然已經離婚了,就沒必要再複合了。”,鬱子悅微笑着說道。
她這話,令肖穎既氣憤,又心疼自己的兒子!
這鬱子悅,她不知道她說這樣的話,對凌北寒來說是多大的傷害嗎?!他本來就對愛情沒抱什麼希望,現在愛上她了,她竟又退卻了!肖穎心裡到底是向着自己的兒子的!雖然,鬱子悅這樣說,也確實沒錯!
只有她能夠了解兒子心裡的苦。
凌北寒心裡還是再次地被戳痛了,起身,就朝着樓上走去,“凌北寒!你站住!”,老太太適時將他叫住。
“老太太,您還想怎樣?!人家把話說得這麼清楚了,不想嫁給軍人,您是硬要把人往火坑裡拉嗎?!”,凌北寒頓足,瞪着老太太低吼道,這話,也帶着幾分怨。
他記得以前跟她說過,他是名軍人,跟着她會很苦,要承受着孤獨和寂寞。她當時怎麼說的?說她不怕,承受得了……現在……合着是不愛他了,他也尊重她,所以氣惱老太太還對她死纏爛打。
“凌北寒你——”,老太太也知道凌北寒的倔脾氣,瞪着他上樓的背影,她的話頓住。
人他交後。凌志霄一直暗暗地觀察着鬱子悅的一舉一動,也明白,這丫頭是真狠下心了——
“媽,您也別勸她了,做軍嫂確實苦!我們不該難爲悅悅——”,肖穎這時開口,臉上擎着淡淡的笑。
“唉——”,老太太長長地嘆了口氣,鬆開鬱子悅的手,起身,在王阿姨的攙扶下,進她的房間去了。
“那,老太太,媽——伯父,伯母,我也走了——”,鬱子悅連忙站起身,對肖穎和凌志霄說道。
“讓小李送你,這邊車難打——”,肖穎笑着說道。
“不用了,我叫人來接我!”,鬱子悅連忙拒絕,朝着門外走去——
凌北寒站在樓上的房間窗口,看着樓下,她走在他們家院子裡的身影,心口一陣陣地抽^搐。就那麼眼睜睜地看着她,一點點地離開,他卻沒法上前,將她挽回。
她沒叫誰來接她,出了凌家的院子,走了一會兒,纔出軍區大院。思緒亂飛,她也不明白自己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可她也知道,對凌北寒還會有點感覺,只不過,被她狠狠地壓抑住了。
傷心的滋味不好受,她再也不要遭受一次了。至於凌北寒,肯定會有一個比她會懂得包容,思想覺悟高的女人,去愛他的——
沒多久,果然有輛跑車在她身側停下,不用猜也清楚是誰。穿着白色襯衫,鐵灰色牛仔褲的厲慕凡從車上下來,走到她面前,“上車吧!”,他淡淡地說道。
“你怎麼又來京城了?”,她前天才到,明天就要回去了,他怎麼又來找她?!
“不放心你!”,厲慕凡看着她,直接說道。
“有什麼不放心的,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厲慕凡,你還是多幫歐阿姨做點事吧!”,鬱子悅上車後,對厲慕凡教訓道。
“你不用教訓我!”,厲慕凡有些氣惱地說道。
“那你也別總是跟着我!”,鬱子悅氣惱着說道,低下頭,疲憊地揉了揉鼻樑。
她跟厲慕凡就是這樣,說一兩句就會吵起來,她也沒精力去跟厲慕凡怎樣怎樣,只是不想他總是因爲她而浪費時間!
“那個凌北寒跟着你就可以,我就不可以?鬱子悅,他才傷害過你!你別避我如蛇蠍一樣地,逃避我!”,厲慕瞪着鬱子悅,激動地說道。
“我跟他怎樣跟你沒關係——”,鬱子悅氣惱地說道,不想再搭理他。
厲慕凡載着她,在不知不覺中竟然去了他的別墅,“你帶我來這裡幹嘛?我要回酒店的!”,鬱子悅一臉防備地說道。
“就這麼怕我?想給你看幾樣好東西——”,厲慕凡看着她,隱忍道,下了車。鬱子悅疑惑着下了車,心想厲慕凡能有什麼讓她感興趣的。不過既然當他是朋友,她也沒再推辭,下車後,隨着厲慕凡進了他的別墅。
不遠處,凌北寒坐在自己車裡,眼睜睜地看着她跟着厲慕凡進了別墅。
他掏出一根香菸,吞雲吐霧起來——
擔心她一個人打不到車,跟了出來,卻看到她上了厲慕凡的車,又鬼使神差地跟着——
天色漸晚,煙盒裡的煙也被抽光,可,她還沒從厲慕凡的別墅出來。難道她真的已經接受厲慕凡了?
“這些樂器都很贊,時間不早了,我回去了——”,不得不說,厲慕凡的幾樣好東西,真的令她欣喜。這是厲慕凡的樂器室,裡面收藏了很多電吉他,貝斯,等樂器。
剛剛她隨興地彈起,上了癮,沒想到玩到天黑了。剛剛也彷彿回到了在美國的那些自由快樂的日子,不過也讚歎時間過去地也真快。現在的她,骨子裡已經沒有那些爲了音樂,搖滾而沸騰的細胞了!
現在的她,只是一個想腳踏實地,把工作做好的都市白領。
終於做了件讓她覺得開心的事情,厲慕凡心裡欣喜,“廚房已經做好飯菜了,吃完飯我再送你回去。”,厲慕凡對她挽留道。
鬱子悅稍稍猶豫了下,點頭答應。
***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見着她還是沒出來,凌北寒的心,一點點地沉下。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還不肯死心,只知道,做臥底時,連正大光明地看她一眼都不可以。
“譁——”
傾盆大雨驟然降臨,凌北寒蹙眉,隔着模糊的車窗,看向別墅窗戶散發出來的溫暖的,暈黃的燈光,想象着她跟厲慕凡在裡面恩愛的畫面,心裡一陣翻^攪。
他心裡一橫,發動引擎。
這時,別墅的門也被打開,只見一道白色的身影跑了出來——
“鬱子悅!”,厲慕凡衝出門,朝着雨地裡的鬱子悅追去。
“厲慕凡!你滾開!你這個卑鄙無恥的人!你讓我噁心!”,大雨瞬間將她的連衣裙浸^溼,鬱子悅一隻手死死地揪着領口,瞪着追出來的厲慕凡,氣憤地大吼。
腦子裡浮現着的是厲慕凡剛剛對她發出獸性的一幕!
他竟然把她撲倒,強吻她,撕扯她的衣服!
“我剛剛喝多了——你——”,厲慕凡說完,就要追上去,鬱子悅轉身,撒腿就跑,在厲慕凡要追上她時,她也落入了一個懷抱裡,擡首時,幽暗的雨幕裡,她看到了凌北寒的臉!
心裡一陣委屈,全身止不住地顫抖——
“凌北寒你放開——啊——”
厲慕凡沒想到凌北寒會出現在這,上前大吼,誰知,凌北寒揮起一拳頭,朝着他的臉上砸去!厲慕凡吃痛地驚呼一聲,被打趴在了地上,整個人跌入水窪裡!
剛剛聽到他們的聲音,看着鬱子悅的動作,他也能明白髮生了什麼。想起厲慕凡曾經挑撥過他跟鬱子悅的關係,還跟夏靜初聯合演過戲,凌北寒再忍不住,教訓了他!
“跟我走!”,並未再多打厲慕凡,他轉身,看着全身溼透的鬱子悅,低聲說完,打開車門,將她抱上了後車廂。鬱子悅也沒有掙扎,此刻,她不想看厲慕凡一眼。
車子發動後,車廂裡的燈被打開,凌北寒一言不發,只是丟了幾條毛巾給她,鬱子悅雙手顫抖着爲自己擦着臉上的水,看着自己連衣裙被撕壞的衣襟,以及胸前被厲慕凡吸^允出來的痕跡,想起剛剛所遭受的屈辱,鬱子悅心酸涌上。
低垂着頭,淚水也不自覺地落下。
車廂裡殘留着濃濃的菸草味,凌北寒全身也溼透,雙眸直視前方,剛剛他是有殺了厲慕凡的衝動的!此刻,聽着她的抽泣聲,他心裡一陣陣煩躁,又心疼!
他什麼也沒說,此刻他的車就快經過天虹花苑,凌北寒徑自開車,駛去了小區。
“下來——”,外面的雨還在肆虐,凌北寒就站在大雨裡,對着車上的她說道,鬱子悅全身僵硬,挪動身子,下車,差點摔倒,被凌北寒抱住。
他也沒再鬆開她,關上車門,抱着她直奔樓上。
看着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房間,鬱子悅這才明白,他竟然帶她來了他們以前的家。
“我——”
“先去洗澡吧!別凍着,我不會對你做什麼,這你放心!”,凌北寒明白她的顧慮,沉着聲說道。
鬱子悅眼眶一紅,僵硬着走去了浴^室,快速地放了一缸熱水,將自己泡了進去——看着胸口厲慕凡留下的印記,她拿起沐浴球,發狠地搓^揉起來——
“憑什麼不能給我?!鬱子悅!你就這麼下^賤嗎?!被凌北寒傷了,還想他?!人家不要你了!”,屬於厲慕凡說的,很難聽的話再腦子裡迴旋……
“你現在不過是個二手的女人!我不嫌棄你,你還嫌棄我?!”,更難聽的話說完,厲慕凡如一頭發了瘋的野獸般,吸^允住了她的胸口——
“不——”,鬱子悅驚懼着大吼。
“鬱子悅!”,凌北寒聽到她的聲音,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