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夏靜初的來電,凌北寒蹙眉,稍稍猶豫了下才接起,“喂——”
“啊?阿寒——不是,我不小心按錯了——不好意思啊,打擾了!”,屬於夏靜初的帶着笑意又有些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來,凌北寒皺着眉,剛要開口,誰知夏靜初已經掛斷了電話。
身上的另一隻手機又發來亂碼短信息,給他的提示是:陸啓正也在蘇城。凌北寒沒多想關於夏靜初的,立即調查陸啓正下落去了。
房間裡,窗簾都被拉上,一片幽暗,夏靜初站在窗口,手裡緊捉着被搶回來的手機,惡狠狠地瞪視着朝着她逼近的一身痞氣的男人,夏傑,她那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
這個從小到大以欺負她爲樂,毀了她清白,這麼多年一直在暗中糾纏着她的魔鬼,她很想殺了他,可她沒辦法!自小到大,她就有個夢想,做一名像電視裡面那樣的律師,讓她的哥哥坐牢,這樣,她就不會被他欺負了!
可當她年紀越來越大的時候,即便學了法律之後,她才明白,這個社會本就是不公平的。法律根本就是有權有勢的人的保護傘!而她,空有法律知識,卻沒法爲自己辯護,將這個惡魔繩之以法,因爲,他手裡有威脅她的東西!
“夏傑!錢,我已經打給你了!你又來幹嘛?!”,夏靜初憤怒地瞪着夏傑大吼,聲嘶力竭又極力地壓低聲音,生怕被外人聽到。他剛剛差點就打電話給凌北寒了!如果凌北寒知道自己曾經有過那麼多醜陋不堪的事情,還會跟自己好嗎?!
男人走近,一縷從窗簾縫隙擠進來的光線照亮了他的臉,那是張粗獷且輪廓分明的臉,洋溢着痞笑,目光卻是帶着狠戾。
“那點錢也想打發我?初初,當我是要飯的啊?!”,男人大步上前,將她逼近牆角,一隻手撐着牆壁,一隻手擡起她的下巴,狠戾地瞪着她,嘲諷地說道,他嘴角那寒冷的笑讓夏靜初全身打顫。
“我沒錢了!你別逼我!”,夏靜初慘白着臉,仰着頭,看着他大聲吼道。爲什麼命運對她這麼不公平?!她不過是想擺脫這份不公,但卻怎麼也擺脫不了!
本以爲有了凌北寒,可以保護她,可以帶她脫離困境,他的家人卻百般阻攔。
“沒錢就去找你的老相好要啊!賤人還裝什麼清高!”,夏傑狠戾地說完,一隻手用力一扯,將夏靜初身上的打底.褲扯了下來,“別碰我!你別碰我!我得病了!”,意識到夏傑要做什麼,夏靜初滿臉恐懼地吼道,像是正在經歷可怕的噩夢般!
“少他媽裝了!”,夏傑說完,雙手扣住她的腰,將她用力一提,按.壓在牆壁上,掏出分身,抵着夏靜初的腿.間。
她全身繃直,僵硬着,腦子裡不斷地以前一次次被夏傑糟蹋的一幕幕——
十六歲時,發育尚未完全的她,就被這個沒用血緣關係法律上卻是親兄妹的哥哥強.暴了,她就是他的奴隸,不敢反抗,不敢告訴家人,更不敢告訴凌北寒!
曾經很多次要講身體給凌北寒,他總是溫柔而靦腆地說,你還小。
“那等我十八歲成.人那天就給你,好不好?”,那時的凌北寒,淡笑着點點頭。掛豫續打。
十八歲生日那晚,凌北寒像是有什麼心事一樣,喝了很多很多酒,她以爲他是要壯膽,可,他卻躺在旅館的牀.上睡着了——可她卻製造了他們在一起的假象,騙過凌北寒,自己的第一次給了他……
那年,她十八,他二十。
火辣辣的灼痛從雙.腿.間蔓延開,也將她的思緒拉回,擡首看着夏傑,這個魔鬼,她很想很想殺了他!但她知道,那樣的話,她這輩子可能真就完了!
男人在她的甬道里瘋狂地抽.插,對她來說毫無快樂可言,只有痛苦,無盡的痛苦!那生不如死的火辣辣的痛感,像是對她的凌遲!
“你怎樣才肯放過我?你就不怕我告你嗎?!”,夏靜初看着他,大吼道。
“告我?!你敢嗎?!夏靜初!你捨不得!只要你不想讓凌北寒知道,你就不會告我!說到底,你比我還貪婪!”,夏傑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對她狠戾地說道。
夏傑說的沒錯,凌北寒就是她這一生最後的一株救命稻草,只有嫁給他,她才能躋身於有權有勢的行列——
“啊——”失神時,頭髮被男人揪住,堅硬從她身體裡抽離,懸着的身子落在地面,男人殘暴地拖着她的身子,朝着牀鋪走去,“賤人!”,夏靜初像是隻破布娃娃被男人丟在牀.上。
“啊——”,而後,只聽她淒厲地慘叫一聲,差點沒暈厥過去!淚水被逼了出來,夏靜初那雙眸子空洞無神地看着前方,“我究竟做錯了什麼——我哪裡錯了……”活該這樣的懲罰……
“你下.賤!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你貪婪,你只想嫁給凌北寒!”,夏傑的身子因爲她的話而僵硬了下,然後,憤恨地動作,咒罵道,聲音裡掩藏着絲絲痛苦。
“你故意摔倒,故意流.產,想把我的孩子賴給凌北寒!夏靜初,你是我見過的,最下.賤的女人!”
“那我要怎麼辦?!生下亂.倫的孽種嗎?!”,她也嘶吼,帶着怨恨,帶着痛苦——
夏傑俯下.身,扯過她的,讓她面對着他,“我們逃吧——”,看着一臉淚水的夏靜初,他竟突兀地開口,說了句和多年前,一樣的話。
“初初,我們逃吧——”
沒等她回答,夏傑迅速地吻住了夏靜初的嘴……
***
“你回去吧,我上樓了!”,鬱子悅被厲慕凡送回來,解下安全帶後,她淡淡地看了眼厲慕凡,說道。正要開門下車,左手被厲慕凡拉住。
鬱子悅皺着眉頭看着厲慕凡,他那張俊臉一如往昔,乍一眼,還以爲就是偶像劇裡的男主角,可她明白,對厲慕凡她的心臟已經產生不了任何的悸動。
“鬱子悅,給我個機會吧——”,厲慕凡看着她,用近乎祈求的語氣說道,他努力剋制自己的脾氣,不把她氣跑。
“厲慕凡,不可能的,我現在也不想談感情——”,她看着厲慕凡,認真平靜地說道。清楚地知道自己心裡還被凌北寒深深地佔據着,她也捨不得將他從心裡剔除掉。
今天再遇到他,她才明白,自己愛他的程度遠比她想象地更深。
“我沒強迫你,只要你不排斥我,當我是朋友一樣相處就好!”,厲慕凡緊握着她的手,一字一句,堅定地說道。
“不好!那樣你會以爲我在給你希望!而我,就算不愛凌北寒了,也不可能會和你在一起!”,鬱子悅強硬地說完,甩開他的手,打開車門下了車。
落下一臉受傷的厲慕凡愣在那,看着窗外,她那抹纖細的身影,跑進了屋裡。
爲什麼不能跟他在一起?他就那麼差嗎?
厲慕凡挫敗地想,而後,迅速地離開。在厲慕凡的車離開後,凌北寒從角落裡出來,看着那棟依水而建的老房子——
“你放開我!”,小小的單人臥室裡,顏汐被陸啓正壓在身下,她雙手推拒着陸啓正的胸口,氣憤地吼道。
鬱子悅在門口聽到顏汐的聲音,立即警覺起來,並未喊出口打草驚蛇,四下逡巡了一週,抄起餐桌上的擀麪杖,悄悄地推開顏汐的房門。
見到顏汐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下,鬱子悅愣了愣,隨即,大步上前,“去死吧!”,一棍子朝着男人的後背砸去。
“啊——”陸啓正吃痛地驚呼,倒抽口氣,翻身站起。
“啊?老陸!”,鬱子悅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是陸啓正!她目瞪口呆地瞪着陸啓正,驚叫道。
“該死!”,陸啓正一手撫着自己的後背,低咒一聲!顏汐慌忙地從牀.上坐起,整了整凌.亂的頭髮,一臉的尷尬。
“顏姐——他沒,沒把你怎樣吧?”,鬱子悅看着顏汐,又指着陸啓正,疑惑地問道。
這,這什麼情況?!陸啓正把顏汐壓在身下做什麼?!不過,她可是過來人,轉瞬就明白了過來!原來啊……顏姐跟老陸有奸.情!
“是你把我怎樣了!”,陸啓正氣惱地看着鬱子悅,邪笑着說道,後背的痛楚還沒消去呢。。
“陸啓正!你可以走了!這裡不歡迎你!”,顏汐漲紅着臉,那雙略顯紅腫的眼睛瞪着陸啓正,不客氣地說道。
“我,我先出去啊,你們慢慢談——”,鬱子悅覺得自己不該做電燈泡的,剛剛好像還棒打鴛鴦了,雖然顏汐是不情願的。不過老陸應該不算什麼壞人吧,自己還是出去好了。
鬱子悅剛出顏汐的臥室,見着客廳門口有一道黑影閃過,她心裡一驚,眨了眨眼睛以爲自己看錯了,朝着門外看去,樓梯口什麼都沒有,她將門關上。
剛剛聽到她家裡的動靜,凌北寒以爲發生什麼事情了,這會兒,看着她安然無事地探出腦袋,他鬆了口氣,躲在樓梯口,不敢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