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慕凡詫異地看着鬱子悅被一名外形高大挺拔的男人拉近懷裡的,男人的手霸道地圈着她的肩膀。他冰寒的眸子看向男人的臉,有種熟悉的感覺,好像在哪見到過。
“你——”鬱子悅掙扎着擡首,在看到男人那張臉時,聲音戛然而止。
她的反應在厲慕凡看來,她認識這個男人!
“他騷擾你?”,男人開口,操着那令鬱子悅難忘的蹩腳的普通話低着頭對她說道。
“啊……是……厲慕凡,你別再來打擾我!”,鬱子悅轉首看向厲慕凡,原本那詫異的表情被憤怒取代,她氣惱地吼道。
真不知道他還纏着她幹什麼!明明早跟他斷得徹底了,他卻還不肯死心。不過,此刻看着厲慕凡,心裡還是微微有些歉疚的,就好像她是個無情的人,這麼快就將他完全從心裡摒棄掉。
厲慕凡受傷地看着她被那個陌生男人擁在懷裡,“他是誰?!你和他什麼關係?!”,他像是個吃醋的丈夫,對她冷聲質問。
“是誰和你沒關係!啊——”,鬱子悅的話還沒說完,只感覺身子被人一扯,整個人幾乎是被抱了起來——
“你放開她!”,厲慕凡眼睜睜地看着那男人竟然將鬱子悅丟上了跑車上,他大步上前,男人異常敏捷的身手,竟然已經將跑車如箭般地駛離了出去!
厲慕凡連忙上了自己的車,調轉方向,追了出去。
“喂!你是誰?!你放我下去!”,從剛剛的驚愕中恢復,鬱子悅發現跑車已經駛出了幾里路,距離醫院越來越遠!
男人好像根本沒聽到她的聲音,如深潭的眸子看向後視鏡,看着裡面那輛在追趕的炫藍的蘭博基尼,嘴角勾着戲謔的笑,一再加快車速,好似和後面的厲慕凡在賽車。
“喂!你慢點!超速了!”,鬱子悅嚇得連忙拉起安全帶,心驚膽戰地看着男人一再提速,她也看到了後面追來的厲慕凡的車!
瘋子!兩個瘋子在幹嘛?!
鬱子悅心急如焚,擔心凌北寒會找她,想打電話給他,又發現手機在車裡的包裡!
轉首看着身側的男人,幽暗的燈光下,他嘴角擎着邪魅而又危險的笑,像壞人,又不像,因爲她記得他和老陸在一起過。鬱子悅心裡在打鼓。要是這人和沈老師一樣,也是個變~態……
這麼一想,渾身不禁打了個冷戰,隱隱地後怕起來,可看向後視鏡裡,厲慕凡好像已經被他甩掉了!鬱子悅不禁暗歎這個男人的車技還真好,要知道厲慕凡在美國經常玩賽車的。
就在她擔心時,跑車竟也在路邊停下,鬱子悅連忙鬆開安全帶,拉開門把手就要下去,但門根本打不開,“你幹嘛?!放我下去!”,她滿身防備地瞪視着男人的輪廓分明的側臉。
男人沒理會她,拿起一包軟黃包裝的駱駝牌香菸,從裡面抽~出一根,點燃。
“咳咳——”嗆人的煙味瞬間在車廂內彌散開,鬱子悅氣惱地咳嗽,瞪着這男人,“你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不讓我下車?!”
鬱子悅兇巴巴地問道,蹙着眉,這男人竟然邪惡地衝着她吐着菸圈,“咳咳——咳——”駱駝香菸的勁極大,令她嗆得難過地快要流下眼淚來。
可眼前的男人竟然看着她這個樣子竟然在有趣地笑,好像以欺負她爲樂一樣,“找你討債。”,男人緩緩地開口,邪魅地說道。
“討債?”,鬱子悅疑惑地問道,募得想起前晚是他幫她付錢買衛生巾的,小~臉不禁一紅,“我,我還你!”,她說完,雙手插~進口袋,翻找起來。
可翻了半天也沒找到一分錢!
“我錢包在車裡!唔——”鬱子悅剛擡首,話音才落,只聞到一股撲面而來嗆鼻的煙味,隨即,感覺自己的雙~脣被薄涼的脣,堵住。
她驚愕地瞪大着雙眼,男人俊酷的臉龐在視線裡放大,感覺男人的劉海髮絲在自己的臉頰上掃過,刺癢着……
男人用力地吸引着她粉~嫩的帶着清新香味的柔~軟的脣,一手扣住她的小腦袋,不讓她掙扎。鬱子悅全身緊繃,心跳失速,忘記了呼吸。
倏地,腦子裡浮現起凌北寒的臉,她雙手用力地推拒男人的胸膛,“唔——”,此時,男人也鬆開了她。
“呼……流氓!”,鬱子悅揚手,就要朝着滿臉壞笑的男人的臉揮去,然,她的手腕卻被他捉住,“就當還債咯——”,男人邪魅地說道,那深幽的眸子像是帶着引力,令人無法別開視線。
還債?!。
鬱子悅在心裡氣憤地想,甩開男人的手,小手不停地擦拭着自己的嘴,“我的一個吻就值三十四塊?!”,鬱子悅氣呼呼地吼道。
“那我再還給你?”,男人聽了她的話,邪魅一笑,將自己漂亮而性~感的雙~脣湊近她,鬱子悅揮出一拳就要朝着他的臉砸去,卻被他輕易地躲開,笑着搖搖頭,發動引擎。
吼!這什麼變~態男人!
“放我下車!我男人在家等我呢!”,鬱子悅兇巴巴地說道,心裡卻害怕得很,生怕這個男人會把自己怎樣!
男人開車,一言不發——
凌北寒一直在不停地打着鬱子悅的電話,卻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狀態,打回老宅,他們以爲她去醫院了,新家也叫人去找了,沒有。最後不得已,只能找凌北燁幫忙。
這麼晚,她究竟去了哪裡?!想起上次的那個沈老師,一向淡定從容的他,心急如焚卻沒法下牀去找她!
接到凌北寒的電話後,還在加班的凌北燁就開着車,在四處找尋鬱子悅的下落了,遠遠地,他好像看到了鬱子悅那輛白色的小車,正要朝着它駛去,誰知,一輛銀色的跑車先於她,在她車邊停下。
然後,他看到鬱子悅從跑車上下來,快速地進了自己的車,那兩銀色的布加迪威龍箭般地飈了出去……擡外悉肩。
滿心疑惑的凌北寒只見鬱子悅開着車朝着他的方向駛來,他的車藏在幽暗裡,她好像並沒看到,凌北燁隨即跟着她的車,朝着醫院方向駛去……
趕到醫院時已經快十二點了,一路上,鬱子悅看到了幾十條凌北寒打來的電話,也有厲慕凡的。
她到現在還不知道那個莫名其妙的男人是誰,也不知道,他算不算是個路人!還在因爲那一個危險的吻而心有餘悸,想起凌北寒,她心裡溢滿了愧疚。
快速地走去病房,她拎着包包,輕輕地推門進去。
病房裡,亮着暈黃的燈光,一股濃濃的菸草味令她蹙眉,只見凌北寒坐在牀~上,在不停地吞雲吐霧,見到她時,那雙深眸複雜地看着她。
“你,還沒睡啊?”,她訕訕地有些心虛地開口。
凌北寒面無表情地看着她,伸手,夠到菸灰缸,擰滅菸頭的手在劇烈地顫~抖。見到她平安回來的那瞬,心裡一塊巨石落地,但,又因爲她的晚歸,心裡無比氣憤!
爲什麼連電話都不接?故意是讓他擔心的嗎?!
“去哪了?!”,聲音雖然平淡,但極爲低沉,帶着明顯的不悅。
“我就在學校附近吃了點宵夜啊,剛剛手機放車裡——”,鬱子悅心虛地說道,能告訴他,厲慕凡又來糾纏她了嗎?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而且那男人還強吻她了!
此刻,她只想衝進浴~室去刷個牙!
她訕訕地說完,放下包,就朝着浴~室走去。
“過來!”,凌北寒明顯地感覺到她是在心虛,她一向很直爽,很少有這樣的表現的,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瞞着他!他憤怒地低吼。
“我先去洗個澡——”
“過來!”,凌北寒冷硬霸道地說道,不容她有一絲地反駁。
鬱子悅被他嚇得心裡更慌了,朝着他的病牀走去,“你到底怎麼了啊?”,看着他異常冷酷的樣子,還真的很嚇人呢,鬱子悅是真怕他的。
“啊——”,離他的牀邊一丈遠,他伸出長臂,激動地將她扯過,因爲他的動作劇烈,他那被吊着的腿晃了晃,震得鐵環不停作響。
她的身子落入了他的懷抱,凌北寒抱着她的身子,心口終於踏實了許多,低下頭就要吻~住她,卻聞到了一股嗆人的煙味。
駱駝?而且是進口的!
心口狠狠地一顫,他的鼻子認真地吸聞着她的脣,仔細地辨別那股陌生的煙味,心,狠狠地抽~搐起來……
“你,你放開我啊——我去換衛生棉——好難受——”,鬱子悅看着神情異常的她,小聲地說道。
凌北寒回神,鬆開了她。她的月事還在,不可能會出軌……他在心裡這麼想,也許只是和哪個男同學一起吃飯而已,但……那抽進口駱駝的人……
他鬆開她,鬱子悅連忙下牀,朝着浴~室奔去。
凌北燁打來電話,沒告訴他實話,知道鬱子悅平安回到病房,就掛斷電話了。
鬱子悅刷了三次牙,用力大半瓶漱口水,好像纔將那股勁道十足的煙味給沖刷掉,快速地洗了個澡,換上睡衣。
回到病房時,見凌北寒已經躺下。
她心裡十分想跟他一起睡,又拉不下臉,只好失落地去睡沙發。
半夜,鬱子悅在痛經中醒來,也才發現,自己竟然從沙發上滾到了地上,“凌北寒……”,幽暗裡,她心酸地喊着他。
凌北寒聽到動靜,立即醒來,打開牀頭燈,只見她竟然穿着睡衣坐在地板上!
“凌北寒……我肚子疼……”,鬱子悅坐在地板上,看着他,迷迷糊糊地,撒嬌般地說道。這樣可憐兮兮的樣子,令凌北寒心疼。
“快過來!”,他焦急地喊道,只見她吃力地爬起,一隻手捂着肚子朝着他走來。
他一把將她冰冷的身子拽上牀,拉進被窩裡,心疼地圈緊,爲她蓋好被子。
“肚子疼……疼死了……”,她窩在他懷裡,撒嬌地說道,感覺他溫熱的大手探進睡衣裡,在她冰冷的肚皮上不停地搓~揉。
一股溫熱的暖流從那升起,令她舒~服了不少,抱得他更緊。
“不要不理我……”,她迷迷糊糊地說道,令凌北寒苦澀地笑了笑,到底是誰不理誰?!
“鬱子悅!”
“啊?”,被他的聲音吵醒,鬱子悅驚訝地看着他黑沉的俊臉。
“以後還晚不晚歸?!”,凌北寒瞪着醒來的她,質問道。鬱子悅思索了下,連忙搖頭,“保證不了!”。
“膽敢和別的男人有牽扯,我斃了你!”,凌北寒抱着她,看着她的小~臉,半玩笑地說道。
這玩笑的話,令鬱子悅嚇得全身打了個哆嗦,“啊——哪敢!不敢,再說了,我這樣的,除了變~態外,沒人喜歡的!”,鬱子悅先是僵硬地說道,隨即又戲謔起自己來。
“你在罵我變~態?”,凌北寒勾起她的下巴,瞪着她,臉色鐵青地質問。
“啊?唔——”,才反應過來,他已經堵住了她的小~嘴。
熟悉的味道,夾着淡淡的菸草味,卻不是那樣嗆人,鬱子悅享受地閉上雙眼,由着他吻着自己,還主動地伸出小~舌,和他的火舌交纏在一起,手臂也不自覺地纏上他的脖子,弓着身子迎~合着他。
“哦……”,光是一個吻便令她全身酥~麻,感覺一股熱流從體內涌~出,他鬆開她時,她忍不住呻~吟出聲,口水順着嘴角滑落,凌北寒看着她一臉迷離的樣子,薄脣又忍不住吸~允着她嘴角的口水……
“嘖嘖”淫,靡的吸允聲令鬱子悅小臉躁紅,睜開雙眼,看着他的臉,“睡覺啊——”,她怕自己又沉淪在他的技巧下,尤其是,她能感覺到他那裡又火熱了,而且堅硬地抵在自己的腿間……
她大姨媽還在呢!
“不然你想幹嘛?!”,凌北寒擁着她,好笑地問道。
“凌北寒!你壞!”,鬱子悅紅着臉,氣惱道,一隻小腿卻纏上了他的腰,一隻手臂也霸道地圈着他的上半身,她特別喜歡這樣的姿勢,安全,又感覺他是完全屬於她的。
凌北寒寵溺地笑笑,關上了燈。
凌北寒是被手機短信聲吵醒的,煩躁地拿起,懷裡的人兒還在他的身上蹭了蹭,令他的煩躁消失,換上一臉寵溺的笑,打開了手機——
一條彩信,一組照片映入眼簾,令他嘴角的笑漸漸地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