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女人,還真不長記性,上次被潑了咖啡不夠爽是吧?要不要姑奶奶再給你臉上添點顏色?”說罷,羅簫音氣勢洶洶的走上前,和戴霜霖面對面。
“你一邊去,我沒跟你說話!”戴霜霖對這個嘴巴上拳腳上都不肯相讓的羅簫音還是心存畏懼的,不想跟她正面衝突。
她繞過羅簫音,狠狠拽起戴雨瀟的胳膊,拖着她往前走:“你不想面對是嗎?莊語岑,現在就在我的牀上,你要看的清清楚楚!”
戴雨瀟眼中的戴霜霖,衣着很少,上身穿着一件嫣紅的吊帶小背心,襯得肌膚雪白,這小背心只不過多了兩個肩帶,前面和後背都露着大片肌膚,下襬都沒蓋過肚臍。而她小面,穿着一件只能勉強能遮住的緊身裙子。
這樣的裝扮,哪個男人見了不動心?戴雨瀟想着就是這個女人和莊語岑在一起,一時間又六神無主起來,機械性的被拖拽着往前走。
羅簫音並沒有制止,還沒有到她動手的時候,現在動手,太便宜這個女人了。
戴雨瀟被拽着腳步不穩的到了二樓戴霜霖的門前。
戴霜霖猛的推開門,指着門內,大喊:“看到了嗎,那就是莊語岑,他就在我的牀上!你睜大眼睛看清楚,他現在是我的男人!你憑什麼跟我搶!”
戴雨瀟輕咬着上脣,視線只停留在足尖的位置,不想看,她什麼都不想看。
“不敢看是嗎?我偏要你看清楚!”戴霜霖將戴雨瀟猛的一把推進去,戴雨瀟猝不及防,趔趄着走了幾步,正好跌倒在那張玫瑰木牀前。
“看到了嗎?看到了嗎?哈哈哈哈哈哈!”戴霜霖看着狼狽不堪跌倒在牀前的戴雨瀟,放肆的哈哈大笑。
門被完全打開,還在熟睡的莊語岑,出現在羅簫音的視線下,這個男人,臉色疲憊不堪,眼圈有些發黑,有縱慾過度的嫌疑。
這纔是她動手的好時候!羅簫音一個箭步衝進屋內,“啪”的打了還在熟睡的莊語岑一個響亮的耳光,沒等他清醒,就不由分說的拽起他往外扯。
戴霜霖看這情況,慌忙上前阻止,而她怎麼能是羅簫音的對手。
羅簫音可是跆拳道黑帶四段,對付她綽綽有餘,眨眼間,她已經將上身只穿一條貼身衣物的莊語岑拖拽到門口,而戴霜霖還緊緊扯住羅簫音的褲腳不放。
羅簫音被她糾纏的不耐煩,向後飛起一腳,踢到戴霜霖的肩上,戴霜霖痛的鬆手,跌倒在門邊,捂着瞬間紅腫的肩頭慘嚎。
戴雨瀟也被羅簫音突然的動作嚇一跳,這個好朋友,改不了的火爆脾氣,就這麼把莊語岑給拖出去了。
她吃力的剛想爬起身,卻一眼看到牀頭櫃上的小盒子,就是那個小盒子,充滿神秘的祖傳小盒子!她看看戴霜霖,還伏在地上抱着肩慘嚎,根本沒閒暇顧及到她這邊。
她一探手,將小盒子拿過來,好,沒有上鎖,迅速的打開,裡面只有一個祖母綠手鐲。小盒子太大,帶出去太顯眼,她將那個手鐲取出來,塞進衣服內。
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戴雨瀟全然忘記了這次戴霜霖和莊語岑帶給她的傷痛,她爬起身來,越過在地上哀嚎的戴霜霖,走到門外。
傭人們聽到戴霜霖的慘嚎聲,都紛紛跑到二樓來,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狀況。
卻看到幾近光着的莊語岑,正在被羅簫音痛打。而他們的大小姐,捂着紅腫的肩伏在地上慘叫連連。
看到正被羅簫音痛打的莊語岑,身上已經有了傷痕,戴雨瀟有些不忍,上前制止羅簫音,“簫音,算了吧,他和誰在一起,是他的自由,從此以後,他跟我徹底沒關係了。”
羅簫音這才停下手來,揉揉發酸的手臂,剛纔用力過度,打的手臂發酸。
莊語岑已經徹底清醒過來,戴雨瀟跟他這麼近的距離,才聞出他身上的酒氣,看來喝了不少酒,酒氣這麼長時間還沒有散。
莊語岑看看地上衣着暴露的戴霜霖,再看看自己,拍拍還暈暈漲漲的頭,有點不明所以。
聽完戴雨瀟的話,才突然意識到,他和戴霜霖發生關係了,他真的和戴霜霖發生關係了,而且被戴雨瀟撞到了。
“以後離雨瀟遠點,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臭男人!”羅簫音丟下一句話,拉着戴雨瀟的手就往前走,氣也出了,該離開了。
“攔住他們!攔住他們!”在地上的戴霜霖,意識到痛打她的人就要這麼走了,怎麼肯甘心,淒厲的喊叫着讓傭人們擋住她們的去路。
傭人們遲遲疑疑的圍攏來,底氣不足的擋住羅簫音和戴雨瀟的去路。
而莊語岑,使勁眨眨眼睛,回想着每一個細節,是戴霜霖約他看電影,說跟他談關於戴雨瀟的事情,當他知道戴雨瀟和東方靖一離婚了,心痛不已,喝了很多酒。
然後迷迷糊糊的被戴霜霖你攙扶着上了車,跟她回了家,而他分明記得,朦朦朧朧裡,是戴雨瀟給他寬衣解帶,而且他深刻的記得,他上的是戴雨瀟的牀,他送給她的玫瑰木牀,再酒醉他也不可能認錯那張牀,以爲是戴雨瀟,再至於那樣的意亂情迷。
回頭望望,那張牀,卻在戴霜霖的房間裡,難道,戴雨瀟將玫瑰木牀轉給了她?怎麼會這樣?真是該死,就稀裡糊塗的跟戴霜霖發生了關係,還被戴雨瀟撞見了,真不應該喝那麼多酒。
羅簫音輕蔑的擺好架勢,不無輕蔑的對着那羣傭人:“來吧,你們誰先上!我可是跆拳道黑帶四段,不怕死的,就放馬過來吧!”
傭人們有猶疑着,不敢上前,羅簫音步步向前,他們反而步步後退。
戴雨瀟跟在羅簫音身後,她知道,這些傭人也只是擺擺樣子,他們怎麼可能是羅簫音的對手,根本不用擔心。
“雨瀟?你別走……”莊語岑看戴雨瀟她們就要離開,從地上爬起來,走到戴雨瀟近前,忘情的抓住她的手:“雨瀟,你別走,我一直在這裡等你……”
戴雨瀟怒極反笑,清澈的黑瞳精光四射:“等我?說的可真好聽!你就在戴霜霖的牀上等我?你可真是兩不耽誤?想腳踏兩隻船?我戴雨瀟沒那麼蠢!相信你的鬼話!”
“雨瀟……我不是……我以爲那是你的牀……”被質問的顏面無存的莊語岑,支支吾吾的解釋着,希望戴雨瀟能聽他解釋。
不提這樣牀反而好,提起來更讓戴雨瀟傷心至極,她使勁甩着莊語岑的手:“你別碰我!你居然把牀轉送給戴霜霖!然後你們一起在上面發生關係,是爲了祭奠我這個前女友嗎?”
“雨瀟,請你原諒我,我喝醉酒……”莊語岑納悶了,他怎麼可能做出將送給戴雨瀟的牀轉送給戴霜霖的事情,可戴雨瀟在氣頭上,怎麼可能聽得進去。
“行了,剛從別的女人那裡爬起來,就跟另外一個女人唧唧歪歪的表忠心,你不覺得自己噁心,我們還不想髒了自己的耳朵呢,放手!”羅簫音劈手將莊語岑的手打落,拉起戴雨瀟就走,傭人們紛紛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