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這裡是大學,又是藝術學院,若從藝術者的角度來分析的說,冷子烈這樣的的確更吃香點兒,畢竟他那張顛倒衆生的臉實在是太勾人,特別有辨識度,只隨便一眼就能讓人記得牢牢的,根本忘不掉。
霍醇那樣的……更像是一個哥哥形象?父親形象?
年輕女孩子大多都喜歡具有挑戰性和獨特性的東西,冷子烈這種奇葩又變態的……嗯,當然是很有誘惑力了。
黎曼邊想邊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分析小能手,思路清晰,條理清楚,照這麼發展下去,可就沒有福爾子烈了,就得叫作福爾小曼!
她邊整理衣服邊將包包背上,剛要推門的時候,忽然聽到旁邊的隔間內傳來一聲低壓的嚶嚀。
“嗯--別--”
黎曼:“……”
靠。
這是幾個意思?
這這這……可是女洗手間啊!怎麼會有這種聲音?難不成旁邊正在……
她“咕咚”嚥了口口水,忽然間心虛的不行,手足無措的。
不過,轉念一想。
哎,不對,她瞎心虛個什麼勁兒?不是應該隔壁的人心虛纔對嗎?!
黎曼沉思了片刻,決定不去管這種閒事,畢竟大家都已經成年了,做什麼也都正常,她還不至於因爲這種事去打攪別人。
“嗯--”
又一聲嚶嚀傳來,叫她根本無法忽視!
太不像話了!怎麼能在這種地方做這種不堪入耳又不堪入目的事情!不行,她絕對無法姑息!
想着,推門過去,硬着頭皮“砰砰砰”的直拍隔壁間的門,臉皮繃的緊緊的。
“那個……麻煩裡面的人小聲點兒好嗎?這是公共場所,如果實在有需要,請你們去酒店開個房間好嗎?在學校裡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啪”的一聲,門鎖被擰開。
男人一臉玩味地走了出來,雙手插兜,緊隨其後的女孩兒臉色通紅,正在用手胡亂整理着凌亂的衣服,頭髮毛毛的,一看就沒幹什麼好事。
黎曼沒想到他們會直接出來,頓
時尷尬了,隨眼睨了過去,話剛一出口就頓住了。
“你們……”
秦遠的臉色並無異常,眯着眼睛問:“我們怎麼了?”
一愣,隨即便認出了他是誰,再看看那女孩兒,居然不是傅欣,而是那天在電影院企圖揩冷子烈油的那個女人!
原來她也是美大的學生!
黎曼一時間覺得尷尬異常。
首先,她打擾了他們二人的歡樂時光,罪人一個。
其次,這兩人她還都認識,雖然不太清楚叫什麼,但是也算得上是眼熟的人,罪人一個。
最後,最尷尬的便是,秦遠這個男的居然揹着傅欣和別的女人苟且?而且還是在女洗手間?
咳咳……這也太無恥了吧?大罪人一個!
“不好意思哈,我……我就是覺得這樣不太好,你們如果覺得打擾了,就繼續,繼續,我不打擾了,對不起哈……”
說着,黎曼縮了縮脖子就要離開,哪知秦遠上前就將她堵住了,語氣陰惻惻的。
“你認識傅欣?”
黎曼一怔,下意識就脫口而出。
“不認識!”
“不認識?那天我看見她和你,還有個男人站在一起說話,你還說不認識?”
“是你看錯了吧?”黎曼笑眯眯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往後退了一步,攥緊了揹包帶子,“我想想啊……哦,對了,那天的確好像有這麼個事,不過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你說的那個叫傅欣的女孩兒,她不知道去體育場館的路要怎麼走,所以纔來詢問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體育場館?那你說,從這裡到體育場館要怎麼走?”
“……”
鬼知道怎麼走!
她纔在美大上了一天課,根本不知道好嗎?!
黎曼急中生智,連忙回答:“走,我直接帶你去體育場館如何?你如果真的不信,就跟我走。”
“如果我猜的沒錯,你就是新轉來的那個後門生吧?據說是烈靈總裁親自打過招呼的?”
黎曼是徹底不會說了。
完了完了,這男的居然知道有這麼一回事,還認出她來了?
那她還說個什麼勁兒啊!
“實在對不起,打擾到你們太抱歉了,不過,我覺得自己並沒有錯,在公共場所的確不應該這樣,況且這裡還是女洗手間,你一個男的在這裡,不妥吧?”
她一本正經地板起了臉,沒打算讓步。
對啊,錯的又不是她,她幹嘛心虛?
秦遠沒再說什麼,似有深意地打量了她一會兒,忽然拉過後面的女孩兒朝外面走,“來,我們去別的地方。”
黎曼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再想想傅欣,忽然覺得有點兒生氣。
這男的怎麼這樣啊?揹着女朋友偷歡,也太不道德了!
“那個,我說,傅欣的話我不會告訴她,不過我勸你,要麼好好對人家,要麼就乾脆分手,別搞這種偷情的事情,很不道德的!”
說完,她還朝他狠狠瞪了一眼,哪知秦遠倒沒什麼反應,反而是一直跟在他身後沒怎麼開口的女人不樂意了,忽地扭過頭來,眯着眼睛看了看她,“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傅欣?那女人噁心得要命,是她先搶走秦遠的,還不准我揹着她偷個情?”
黎曼一愣,聽得雲裡霧裡,這信息量來的太快太多,叫她一時間無法消受,也嗅出了他們之間紛雜繁亂的糾結關係,更加不願意被拉扯進去,索性沒再搭話,徑直與她擦身而過,快步離開。
中午吃飯的時候,周圍的學生沒一個敢靠近的。
黎曼斜着眼睛看了看身後的兩尊大佛,沒好氣地直翻白眼。
搞什麼啊,她都說了不要他們跟來,非要跟非要跟,居然還敢拿冷子烈來威脅她?簡直是豈有此理!她怕那男人嗎?
很顯然,不怕!
嗡嗡--
手機響起,她沒好氣地接通,“喂?”
“怎麼了?火氣這麼大?誰惹你了?是不是學校裡的人?”
冷子烈那把低沉渾厚的嗓音從話筒裡傳出來,聽得她渾身一激靈,嘴角扯了扯,拉出了一條僵硬的弧度,乾笑兩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