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烈和黎曼回到帝海盛庭的時候,傅管家正準備離開,廚房裡還熱着一鍋骨湯。
“冷少,黎小姐。”
他笑呵呵地走上去,伸手要去接冷子烈脫下來的西裝外套,卻被那個男人直接無視,隨手把衣服丟給了身旁的女人,說:“拿好,別掉了。”
傅管家眯着眼睛笑了笑,覺得他特別像個小孩。
黎曼皺了皺眉,哦了一下,將外套細心地疊好,搭在臂彎上,然後吸了吸鼻子,聞到一股特別濃郁的香味兒。
“傅管家,廚房裡做的是什麼啊?好香。”
“冷少每晚要喝一份骨湯,今天備的是海蔘冬瓜,我還怕你們回來的太晚,來不及喝呢!”
她聽到有海蔘,眼睛立刻亮了亮,也不管手裡還拿着他的衣服,直接往沙發上一丟,飛快地跑進了廚房。
冷子烈:“……”
這女人聽見有海鮮,就什麼都忘了!
他的衣服沒那幾個破海蔘好?
黎曼用湯勺舀了一碗骨湯,端出來後,發現那男人正坐在餐桌邊百無聊賴地翻財經雜誌,便將碗放下,輕手輕腳地走到他身後,忽然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
“冷子烈--”
他被她勒得差點兒上不來氣,隨手將雜誌往桌面上一丟,兩隻手繞上去,將她的臉壓了下來,直接側頭嘬住了她的雙脣。
“唔……你幹嘛!”
“吃宵夜。”
“……”
黎曼保持着這個彆扭的姿勢,被他緊緊地束縛住,掙了半天也沒掙開,索性一閉眼睛,直接一頭撞在了他額頭上。
砰--
冷子烈倒抽一口涼氣,覺得眼前花了一下,滿是小星星。
“黎曼你找死?!”
還敢撞他?
這麼用力,是不是想把他的腦殼都給撞飛?!
她也覺得撞得狠了,疼得咧了咧嘴。
“好疼……”
他冷哼一聲,“活該!”然後沒好氣地將她從身後拽了過來,抱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伸
手替她揉着額頭。
“嘶……你輕點兒。”
冷子烈皺了皺眉頭,又想訓她幾句,頓了一下,最後也沒訓,放輕了聲音說:“好,輕點兒。”
黎曼挺詫異的,他忽然溫柔了,總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她警惕地看着他,有些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冷子烈,你是不是在打什麼壞主意?”
他的動作一頓,挺不耐地瞥了她一眼,說:“怎麼,想讓我幹什麼就直說,我不介意壞一把。”
“……我就是覺得你溫柔起來,挺嚇人的。”
冷子烈被她說的噎了一下,臉色黑了黑,扣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扳向了自己,眯着眼睛將她細細地審視了一番,然後挑了挑眉,說:“嚇人是嗎?那我想讓你更怕一些,如何?”
“你要幹嘛?”
她警惕地看着他,緊緊盯着他的臉,企圖從上面看出一些端倪,而他卻也不躲,還若無其事地攤開了手,一臉邪笑地看着她,那樣子,好像是在說:“來吧寶貝兒,盡情地看吧,隨你開心。”
黎曼癟了癟嘴,伸手捂住了他的臉。
“你別這麼看我,心慌。”
“那怎麼看,摁到牆上看?壓在牀上看?還是泡在浴室裡看?嗯?”
他邊說邊湊上去吻她的脖子,到下巴,再到額頭,聲音帶着一絲沙啞,很有磁性。
黎曼被他吻得渾身發燙,就快要沒抵抗力的時候,忽然意識到別墅裡還有傅管家在,立刻驚醒,將他一把推遠。
“色情狂!”
“怎麼了?剛纔不是還好好的嗎?躲什麼?”冷子烈雙手環着她的腰,而她則是反坐在他腿上,他稍稍一用力,就將她輕而易舉地收進了懷中,雙脣貼在她的胸口,吻了吻,留下一條溼漉漉的水漬,“害羞?”
“你別亂碰我……對了,湯!”
她驚呼一聲,從他腿上掙扎着跳了下來,小跑着端來了那碗被她遺忘到腦後的骨湯,拉出距他最近的那把椅子,坐上去,舀了一勺嚐了嚐,味道真的不錯,便送到了他嘴邊。
“來,嚐嚐,特別好喝。”
他看着她明晃晃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很像兩顆紫玉鑽石,烏漆的瞳孔乾淨透徹,裡面似乎嵌着大捧大捧的銀星,閃着璀璨的光芒。
冷子烈愣了一下,眼睛依舊鎖在她臉上,有些僵硬地湊上去,含住了勺子,把那勺骨湯緩緩嚥下後,微微點了點頭。
“嗯,是挺不錯的。”
“那我以後學着做給你喝,好不好?”
她樂滋滋地將碗放到自己面前,又舀了幾勺,喝得挺歡。
冷子烈單手支着下巴,手肘撐在餐桌上,一轉不轉地盯着她看。從光潔飽滿的額頭到高挺俏麗的鼻尖,再到下方含着勺子的櫻桃小口,兩片薄薄的脣瓣被白色的骨瓷勺子襯得很性感,他看着濃濃的骨湯順着她的脣縫流入口中,自己的喉結不自覺地跟着滾動了一下。
口乾舌燥。
冷子烈覺得特別心煩,他覺得這完全就是在將他凌遲處死!
就在眼前的肉,只能看不能吃,太折磨人了。
黎曼一直沒注意到身旁男人的異樣,她一口氣將湯喝了大半,這纔想起來湯是給冷子烈準備的,有點兒尷尬地轉過頭去,嘴脣直接貼上了一個柔軟之物,一愣。
冷子烈的臉近在咫尺,他輕笑一聲,忽然伸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蜻蜓點水的吻。
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
他抱着她滾到了大牀上,身體被柔軟的牀墊輕輕彈起,然後又重新陷了進去。
纏綿悱惻中,她被剝得精光,赤身裸體,而他卻仍舊是襯衣西褲,一副正兒八經的模樣。
可她分明感覺到,他身體的某一處早已堅挺無比,隔着西褲,都能感到那股炙熱的溫度。
他的手略有粗礪,從她的脖子一直往下游走,揉遍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然後又緩緩移了上來,捧住她的臉,柔軟的指腹輕輕擦着她泛起紅暈的腮,有點兒疼,卻是異樣的舒服。
冷子烈好像不知疲倦似的,一遍遍地吻,越吻呼吸越粗重,鼻息中噴灑而來的熱氣快要將她燙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