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你也任性夠了,可以懂事收手了麼?
“你以前每年春節帶我回來,自己卻每次都走掉了,就是來這兒,來祭拜他們嗎?”
“嗯。”
夜風颯颯,墓園裡雪花從樹上大片大片地隨風掉落下來,他蹙眉,輕聲說:“不要哭了。祧”
她也不小了,三十幾歲的年紀,早該成熟到不爲這些小事哭哭啼啼的了,都是給他慣的。
安然迅速抹掉了眼淚,眨着眼看了看那兩張照片琺。
“你媽媽真好看。你隨她。”她帶着哭腔說。
莫懷遠看了她一眼。
許久過後,他看了看錶,距離過年還有一點時間,又看了一眼停在墓園門外的車。
“你現在開車回去還來得及。家裡有老人在,你又還沒出嫁,就要守歲,這是傳統。回去吧,車在那裡,給你用,我等一會會再叫一輛過來。”
安然好不容易停掉的眼淚,又噼裡啪啦地開始掉下來。
差點就哭得泣不成聲。
莫懷遠終究不再那麼偏激了,她卻心裡更加難受。
她抹乾淨眼淚,下了山。
莫懷遠又獨自在這裡呆了差不多一個小時。
走下去的時候,才驟然恍惚發現那輛車竟然並沒有走,安然安安靜靜地坐在副駕駛座那裡等他,看他來了,把車裡面的燈一開,甜美的笑靨就綻開來,很溫暖很開心的樣子。
倒計時就在這時候到了。
京都的上空,瞬間炮聲炸響成一片,巨型的煙花從遠處的廣場上升騰起來,噼裡啪啦地將大半片天空都映得亮如白晝。
年,過了。
小小的旅館裡,大過年的幾乎沒有一個人,掌櫃的開完房就直接下去放炮,再安頓孩子睡覺去了。
兩個人都還沒有吃飯,莫懷遠也沒有打算讓她就這麼餓着肚子睡覺,兩個人借了店家的廚房,借了食材來弄了些東西吃。莫懷遠自己怎樣過都沒問題,只仔細觀察着她有什麼不對,安然卻很興奮,熱了一條店家早就炸好的魚上來,汁水染到手上了,伸過去,遞到他脣邊。
他沒有猶豫,輕輕舔上她的手指,吮住,輕輕咬着,再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拉過來。
魅惑至極的狹長眸子裡,寫滿情裕,安然小臉一紅,索性過去,直接大膽地坐在他腿上,他眸色一變,上身也慢慢挺起,將她翻轉過去背對着他,健碩的臂膀緊緊扣住了她的腰。
小小的廚房,氣氛儼然變了味兒。
輕車熟路,舊時愛人,一絲小小的觸碰都能燃燒成大火。
安然覺得他性感得一塌糊塗,帥得厲害,他知道她所有的敏感點,知道她最受不了的姿勢,最容易功虧一簣的情話,他的每一分觸碰,每一次深吻都能讓她感受到舊時那濃烈滾燙的愛,燙到她哪怕知道這都只是暫時的沉淪,最迷惑人的幻覺過後他依舊會恢復他的淡漠,但是……
她還是能感受到他的情動,他的恍惚,他明明已經在微微動搖了,卻還在強忍而已。
另一邊,煮着餃子的鍋蓋已經被頂得翻了起來。
滾燙的蒸汽伴隨着泡沫溢了出來。
安然驚呼一聲,驚呼完就立馬咬住脣!因爲,他的大掌正在她敏感的胸口兇狠地肆虐着,兩個人疊坐在一起,深刻激烈的吻正酣暢,猛然分開時她脣角都有絲絲縷縷的銀絲黏連,叫出的那一聲跟酥軟虛弱呻吟一樣,安然小臉如灼灼燃燒的烈焰一般紅,渾身發着抖,小手求饒般按在了自己酥軟到快沒知覺的胸口上。
莫懷遠死都不想放開她,心浮氣躁,情緒處在微微崩潰的邊緣,大掌以不傷害到她的兇狠力氣最後掐弄她兩下,死死壓下洶涌咆哮着的渴望,放她去了。
眸子泛起一絲難掩的猩紅,深度呼吸了好幾口,纔好不容易慢慢得降下去。
擡眸,目光落在了那個被熱鍋燙得捏着耳朵跳腳尖叫的小女人身上。
看她那個樣子,還在想,頎長的身影就已經起身,靠過去,撈過她來,將冷水灑一些進鍋裡,瞬間滅掉那股騰起的泡沫,接着迅速關小了火。
翻騰的餃子立馬安靜地在裡面沸騰燉煮了,再沒剛剛那樣可怕。
tang“……”安然燥熱未散,身體裡有因子在蠢蠢欲動,不安地往後磨蹭着他。
莫懷遠被蹭到受不了,低下頭,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
安然瞬間小臉漲紅,像是要爆開一般,死死抓着他的手臂。
距離離得近,他濃密的長睫俊朗魅惑到無以復加,目光相觸他微微尷尬,冷眸擡起看向別處了。
那一句話是——
“餓着肚子不好,我知道你想要,呆會給你,乖一些,嗯?”
曖昧與溫柔,好久不在了。
安然的臉險些被這句話燙熟,也恍惚了好幾下,心頭炸開大片的感動,低頭,抓起他的手臂輕輕咬了咬。她是懷念這樣被愛着的感覺沒錯,但她此刻更在乎他的感覺,這樣的新年,他感覺如何。
莫懷遠卻自始至終都沒有問她到底爲什麼沒有回去——即使他要放她也不回——只當那是她自己的選擇。而至於自己對她的這種選擇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他……刻意讓自己不去想,也壓根不去思考。
這一夜大雪紛飛。
除夕夜的後半夜,炮聲煙火聲依舊不減弱不停歇,微微敞開的窗簾,將房間內的一切都映襯出來,哪怕無人觀賞,也美不勝收,男人強勁的體魄緊緊纏繞着女人嬌小柔白的身軀,激烈的交融中透着一種致命的孤獨感。她願意給,他亦願意要;他不願再透露自己再多的渴望,她卻在這樣的緊緊追隨中,心滿意足,且心甘情願。
兩週後。
z城。
林若在送完兩個孩子去學校之後趕緊往莫奈公司那邊去了一趟,這一年z城的天氣不知怎麼了,雪總是不斷,林若這已經不知道是年間第幾次,看到莫奈和自己的那個突然出現的堂弟在一起了。
仔細想想,莫奈是大概初七的時候被叫出去,回來之後就一直若有所思,兩眼放光。
莫懷遠會來找他他是不例外的,他也情願這樣收留他,幫他一把,卻不曾想,這些日子以來莫懷遠已經將他公司的所有底摸了個清楚,告訴他,如果想要做大的話一直這樣是不行的,還是要跟政府那邊合作,哪怕不合作,也要猜準他們的下一步城建計劃;想辦法搭上關係,否則的話,他這一輩子就只能靠這小打小鬧的生活。
莫懷遠到底是在高層待過的人,說話極有分寸,只問他,願不願一起合作。
莫奈當然知道,古來政商兩界就是糾纏不清的。
這兩種人雖然結合在一起顯得骯髒齷齪,但莫奈這等生意人還是更想知道政界內部多一點,對他這個靠城建吃飯的人來說,有了這些消息渠道如虎添翼,一打一個準,只是之前,他跟政府那邊關係並不好,也理所當然提前得不到半點風聲。
這樣的事,莫懷遠卻簡簡單單看上兩眼,就能猜個不離十。
林若過慣了平穩的生活,乍一聽這些原意是反對的,但要說起丈夫的預感和闖勁,那自己是沒話說,沒有他也就沒有家裡的現在,所以對於丈夫年前的一句話成了真這件事,她也只能保持緘默,並且適當的時候表現一下支持。
但看丈夫那愈來愈發亮的興奮眼神,這兩個人的計劃,怕是做得足夠大,那個叫莫懷遠的男人,手指間夾着一根菸淡淡說話的時候,眼底就彷彿能勾畫出兩個人的未來一樣。
哪怕這過程,會艱苦到無以復加。
林若給莫奈帶了換洗的衣服,甚至還帶了熱氣騰騰的早餐過去,上到頂樓的時候,才發現早就有人在那兒了。
那個年輕的女孩子,掰開筷子,有點笨拙地放在冒着熱氣的早餐上面。
做完後,走到桌邊拿過鼠標,繼續在電腦上敲着什麼東西。
那兩個人還在談。
林若走過去,咳嗽了兩聲,惹得兩人注意後,把外套遞給了莫奈,走到那女孩子背後看她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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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寫了,重複一段,下章補多幾百字免費的,見諒~~~~(>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