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3番外 之荼蘼花開16(7000+)
一秒記住,
他陸青的確是個外人,可這麼多年的朋友了,這麼多年了……一旦說失去就失去,他們當這是……鬧着玩兒的嗎?
許久。言愨鵡琻
“謝謝你,”霍斯然吐口氣,感謝道,“很多話憋在心裡很悶,對你說出來,好多了。”
“知道,”陸青不滿地冷哼了一聲,“我就是一垃圾桶。”
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來睃。
霍斯然也淡淡勾起嘴角,氣氛輕鬆了很多。
想來醫生的檢查也該結束了,便一起往回走。
“可你不覺得這就像倒計時麼?”陸青邊走邊說,想象着此刻霍斯然的境地,“如果換做是我,我想想就會覺得害怕——明明知道前面是一道坎,一場劫,卻還是必須,每天一步步朝着最危險的地方走過去。鸞”
時間這東西,想叫停,連緩一緩都不行。
“這本來,就是倒計時,”霍斯然走到了大樓門口最喧囂的地方,口吻低沉了很多,人聲也嘈雜起來。陸青要努力分辨,才能聽清楚他說什麼。“尤其到時候命懸一線的人,是她——其實我倒寧願是我,就再沒那麼掛心痛苦
。不必像現在這樣,連爲她做點什麼都很有限,除了等,只有等。”
這語調很平靜,卻很悲傷。
聽得陸青不由停下腳步,覺得好像整個夏天,都被拉得格外漫長了一樣。。
龐大恢弘的軍艦,破開洶涌的波浪往前行進,嗡嗡的低沉聲撞擊着每個人的心扉,被撞碎成泡沫的海水一片片往後涌去,逐漸恢復成平靜翻涌的海面。
頭頂,勁風吹得那面藍色的軍旗獵獵作響。
——這已經是三天以後。
——海上。
他是在三天前在家休息的那個下午接到的莫懷遠的電話的。那個男人性子一向沉穩慣了,那一刻卻也有些焦急,讓他即刻啓程到海域這邊來,限時三個小時,最好帶上換洗的衣服,因爲可能一個星期都回不來。
那時,那嬌小柔軟的人兒還躺在客廳毯子上,鬧得一身黏膩的汗,窩在他的懷裡撒嬌。
霍斯然健碩的手臂一條摟住她的後腰,墊在下面防止她身子太重壓到後腰上的舊刀口;一條落在她頸後給她當枕頭枕着。掛掉電話時,那刀削一般的下巴棱角愈發分明,瞬間緊繃,犀利的線條裡透出了一絲急迫來。
林亦彤何其聰明,下意識地就猜出了發生了什麼事。
“斯然,你要走?”紅脣輕啓,她水裡帶了一絲忐忑,氣息不勻地問他。
——這是週末下午,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是不會有人在這個時候打擾他的。
霍斯然神色沉沉,不語,將手機放到一邊,握住了她黏溼溼的小手。
“你剛剛說,醫生讓夜裡最好一個小時就翻一次身?”
醇厚的嗓音,在耳畔響起。
“是,”她被他的問題帶得晃了一下神,小聲說,“我的腰不行,她說最好這樣
。”
霍斯然悶悶“嗯”了一聲。
心裡已經在想,此後他走的一個星期該由誰來替他照顧她,24小時,隨時隨地。可無論是誰,只要一想到自己不在她身邊的畫面,胸口就沉悶如巨石覆頂……扣緊了她的手腕,他俯下身,重重吻上了她柔軟的頸子……
“……”她不禁低吟,小手緊緊纏住了他粗長的手指,顫聲問,“斯然,你還沒回答我,是不是要走?”
身上的男人,沉沉一僵。
果然。
許久霍斯然才慢慢擡起頭,俊逸的眉眼裡倒映着她的模樣,透出一股禁慾般的壓抑。
“剛剛傳來的消息,”他開口,那麼輕描淡寫,“海上叛亂,出了點問題。”
她水眸裡的光,跟着心臟一起,劇顫了一下。
很快反應過來,她淺笑了一下問道:“多久?”
霍斯然薄脣淡淡抿成一條線,緊繃着,不答話。
“斯然,”林亦彤笑起來,笑容裡有着落寞的神情,渾身因汗水的縈繞透出幾分嫵媚撩撥的氣息,嬌小的一團親密地摟住他,“你要快點說,快點囑咐,不然……時間又不多了。我知道你走得急,每一次都是這樣,不必瞞我遷就我。要我等你,我也很習慣的。”
海上的問題?
距離海域最近的是海軍陸戰隊,一旦出事,先上的必然是他們。而如果事情已經鬧到了霍斯然這裡來,會有多嚴重林亦彤知道。尤其這一次打電話來的是莫懷遠而不是許傅然的秘書,那就說明事情已經上升到政治層面,連書記也被驚動了了。不是嗎?
所以無論多久,她有心裡準備。
可霍斯然只覺得,無論多久,這事情發生的時機,都太過不對。
霍斯然壓着情緒沉下氣息,就着她摟住他的姿勢慢慢俯首,刀削般的薄脣印上她柔軟的脣瓣,啞聲道:“一個星期
。”
莫懷遠說:“最好帶上足夠的換洗衣物。一個星期——是保守估計。”
愣了一下,她知道了。
“還好,”林亦彤想了想,柔軟的雙臂依舊摟着他,小手觸摸着他脖子裡的肌膚,甚至貪戀着他出汗時黏黏的手感,淺笑,“很短。”
霍斯然埋着首,看不清楚表情,只在心裡淡淡苦笑了一下……是麼?短?
尋到她甜美的脣,輕咬兩下深深吻進去,她滾燙的小舌熱情地纏上來,與他激烈交纏在一起。
很短暫的深吻,霍斯然回味過來,慢慢撐起身子,看着她:“我得走了。現在。”
她淺笑,點頭。
真正地從她身上抽離,起身時,林亦彤也慢慢用手撐着身子坐了起來,大夏天的,兩人纏在一起本來就很熱,她卻陡然覺得……那麼空……
也因爲從來都是說走就走。他,也離開得那麼快……
……
衣服收拾好。在轉彎處遇到李嫂。
霍斯然叫住了她。
“……”李嫂也習慣了這種情況,忙用抹布擦擦手,略顯尷尬地站定。
“等一下,去城西衚衕那邊,把……”
“我知道,”李嫂搶白,連連點頭,“去請顧夫人過來,您走幾天就留她幾天,我懂。”
霍斯然頓了頓,眸色深深,繼續道:“我是說,不管是你也好她也好,白天或者晚上,最好每一分鐘都……跟她在一起,晚上,每一個小時翻一次身。她哪怕不說哪裡不舒服,你們也都要問。問多少遍都沒關係,懂麼?”李嫂點頭點得更快,特殊時期,她這個當保姆的都能感受到他的緊張。
“李嫂,”霍斯然艱難地啞聲叫了一句,“我……這些天在家很忙,或許忽略了很多事,你的工資,如果曾經有過不滿意……我還可以再漲……”
“先生,”這下李嫂都不好意思到笑出來,阻止了他,“我知道您的意思,我……不是爲了錢,而是我真心甘情願,就算做不到您那麼好,我也會盡心盡力……您和太太對我多好我知道,這附近哪一家的保姆都沒有我的工資高,真的,您沒有必要再……”
她知道霍斯然在擔心什麼,這擔心的方式,讓她這個外人都看得眼睛熱熱的
。
“好,”霍斯然牽強地扯出一抹笑,帶了幾絲歉意,“抱歉,是我誤會你了。”
李嫂點頭又搖頭,難以名狀此刻的心情。
都說女人懷孕的時候男人就是個擺設,幫不上什麼忙,可在這個家裡做事,才徹底顛覆了李嫂傳統觀念裡的這種認識。
“我走了。”他低低說了一聲。故意沒有經過客廳,而是從側門,走了出去。
“什麼?”
清晨,隔壁餐廳裡,安然在電話裡聽了令她震驚的內容,驚得手裡的麪包都掉了一片。
“你是說真的,軍艦,出海?”一大清早就聽助理說起軍區的劇變,高層大將幾乎全都不在,想也知道出了大事,尤其,是還出動了霍斯然。
“好,你等着我馬上去問安書記,等我,盯住那些艦艇讓他們先別走!”
放下了手裡的早餐,安然只穿着一身白色涼裙,裡面內衣都沒穿,就匆忙往樓上跑。
“陳媽,陳媽!我爸呢?”在樓上的房間找不到安書記,安然急得探身出來,朝着整個大宅喊。
“哎哎哎,”陳媽從餐廳裡小碎步跑出來,聽大小姐問,錯愕地說,“先生——出去了啊,昨晚深夜就出去了,那時候小姐你剛回來,太累了就提前睡了,怎麼……你找先生有急事兒嗎?”
昨晚?深夜?!
安然幾乎要被氣笑,胸口悶得心肺都疼,狠狠地推開樓梯欄杆,往樓下奔,她倒要看看他開的是哪輛車出門——如果是那輛貴的,鐵定是私事;而如果是那輛“老字號”牌子的吉普,那肯定就是公事,要出遠門沒錯
!
可還沒等她奔到門口,一個身影就“砰”得一聲推開了房門,高大挺拔,堂而皇之地邁着步伐走進來,正好與她撞個正着。
四目相觸,皆是驚訝,安然瞪大了眼睛,腳步太急根本剎不住車。
倒是莫懷遠已反應了過來,神色一斂,伸手便緊緊地拽住了她。
“啊!”一下子被拽住手腕,安然痛叫了一聲。
“那麼急急忙忙地跑出去,做什麼?”莫懷遠蹙着眉,對她這一大早就慌不定神的樣子很是不滿。
“你……”安然急着去找父親不想跟他囉嗦,胡亂一掙扎,手腕卻更劇烈疼痛起來,她怨恨的目光盯住了他,嗓音頓時因顫抖而變得委屈,“痛……莫懷遠,你快放手!”
莫懷遠心裡一動,挑眉,因這語調手上的力道鬆了不少,長指卻卻依舊攥着她的兩隻皓腕沒鬆。
“那就告訴我,什麼事讓你這麼急着出門?還穿成這樣?”
他冷冷掃了一眼她的裝束,腋下大開,嬌乳的輪廓若隱若現,下面兩條不停晃動的細長嫩腿更是罪魁禍首,勾得人簡直想對她犯罪。
“你還說我,你自己呢?這麼一大早出現在我家門口做什麼?”她反將一軍,蹙眉,“我不管你,你也不要管我,手鬆開,我要去找我父親!”
她沒穿內衣,自己當然知道,這樣難堪地暴露在一個男人的目光下,就算不被發現她也有種被侮辱輕薄的感覺!
一提到安書記,莫懷遠危險地眯起眼睛,冷笑一下,緩聲問:“你找他做什麼?”
“不干你的事!”
莫懷遠保持着冷笑,一動不動。
見她還百折不撓地掙扎,他修長的五指於是慢慢收攏,將她柔嫩的手指一根根折在掌心裡,力道從容卻令人無法抗拒,莫懷遠挺拔的身軀正對了她,形成一種危險霸氣的壓迫感,緩聲開口道:“事情出在昨天下午,該去的人是我一個一個通知的,軍艦已經航行到了一半……安然,你現在要去?”
聞言安然心裡“咯噔”了一下,驚慌地望着他
!他……居然……知道了?!
“在想我居然會知道?”他冷笑,索性一語戳破她的心思,“我有沒有說過,哪怕相對於自己來說,我都好像要更瞭解你?”
安然徹底慌神了一下,但隨即強制自己恢復平靜,壓下忐忑對着他:“對……我是爲軍艦那件事,可我是因爲聽說入侵海船跟e國有關,你忘了嗎我在e國整整六年,沒有人會比我更瞭解e國.軍方的行事風格……”
“六年?哈?”莫懷遠幾乎要笑出聲來,大聲冷嘲了一句,幾乎將她的手指都攥痛,溫文儒雅的外表,此刻卻像吃人的撒旦一樣,“安然,我要不提醒你,你是不是還忘了,你在e國這六年是跟誰在一起?!”
這樣嚇人的莫懷遠,讓安然徹底無力。
她咬脣,剛要反駁,卻猛然被莫懷遠無情地一推,狼狽地跌倒在了身後的沙發上。
“我回來是拿份文件,”他眼神兒裡快能凍出冰渣兒來,盯着她,雙手***褲袋,寒聲說,“一會就走,你給我老實呆在這兒。”
嘴角冷冷一勾,他寒聲警告:“想跟霍斯然一起去,你最好,想都不要想。”
安然艱難爬起,臉氣得紅起來,快滴出血,衝着他的背影大喊:“莫懷遠你個混蛋!我沒說要跟他一起去,你憑什麼無端猜測!”
莫懷遠停下腳步,笑着回頭:“是嗎?那是要跟我?”安然眼裡閃爍起淚水來,被他調戲得難受,起身不管不顧就往外走。
“停下。”他冷聲道。
安然不聽,抹了一把眼淚就打開門——莫懷遠,你說我就要聽,你算哪根兒蔥?!!
“我叫你停下!”相當威嚴的一聲,伴隨着飽含冷怒的低吼,震撼地響徹客廳
。
她渾身一顫,手覆在冰涼的門把上,抖。
腳,像生了根一樣,死都邁不動了。
莫懷遠從身後緩步走來,眼眸裡充滿了失望,也有些疲憊,海上的事情本來嚴重到他無暇顧及別的,可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她就這麼急不可耐,聽到有危險,就想着哪怕跟他死一塊兒也甘願?
手搭在她肩上,慢慢把她轉過來,他眸色疲憊地啞聲質問:“我猜得沒錯,你是爲了要找他纔去海上,嗯?”
安然眼裡噙着淚,只是顫,不語。
莫懷遠苦笑:“所以是還沒有被罵夠?上次,都已經鬧成那樣,然然,你還沒有犯賤夠?”
安然心裡狠狠一疼。
苦笑,眼淚掉下來:“是,我是犯賤……可你不瞭解那種感覺,就好像我七八年都在圍着那一個人轉,轉成了習慣,沒了他,我就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活了。”
這番表白聽在莫懷遠耳中,簡直像,針扎一般。
那這七八年來,他莫懷遠他.媽的都在圍着誰轉??
冷眸泛起幾絲猩紅,他垂眸,舉高臨下地撈起她楚楚可憐的下顎,口吻中透出的危險,像暴風雨來臨前死一般的寧靜:“所以,是因爲習慣?”
她垂眸抽泣,好不委屈。卻不是爲他。
“習慣這種東西,要改變可真是難……”他仰頭吐出一口氣,笑,知道那種感覺,像戒毒一樣,接着冷冷垂眸,扣緊她,低啞道,“所以我來幫你改,如何?”
安然還沒反應過來。
隨即,莫懷遠狠狠掐住了這女人柔嫩的下顎,擡起,近乎冰冷地俯首吻了下去,看似溫良柔和的薄脣,真正印上來的時候帶着一絲撕裂的痛,劃破了她的平靜,掐着她的下顎骨不讓她閉合,強悍的舌抵開脣瓣和齒關衝了進去,在她從未被人闖入過的檀口中放肆地掃蕩。
安然頓時,傻了
。
如果不是那被重重掐着的疼痛、和舌頭纏繞在一起的親密感提醒了她,她幾乎連反抗都不會,接着,反應過來的她蹙起眉,手牢牢抵住了莫懷遠的胸膛,“嗚嗚”地尖聲掙扎起來。
雨點般的拳頭砸落下來,莫懷遠置若罔聞,收緊她的腰,轉身,“砰!”得一聲重響抱着她摔倒在了沙發上。
大掌收緊了她的頭,安然卻還是被重壓砸得眼冒金星,痛得喘不上氣,莫懷遠趁機攥緊了她的手腕,冷冷往上拉,雙腕扣緊在了一起,手往下觸摸,很好,他的眼神沒出問題,她果然沒穿內衣,信嗎??這些年哪怕一下都不碰她,他也清楚她全身上下每一處的私ze!
“嗚……”安然睜開溼漉漉的淚眼,感覺到口中強悍的侵犯,兇狠的力道毫不留情,陌生的快慰感竄遍全身,這製造者的源頭竟是多年來捧她在手心裡的溫潤男子。她被嚇得顫抖不已,連反抗都沒有力道,這樣的莫懷遠她從未見過,像化身成了來自地獄的惡魔!讓她恐懼!
客廳之外,陳媽聽到了動靜,驚恐地跑了過來。
卻見莫懷遠冷然地將安然壓在身下,單手扣緊她的手腕不讓她動彈,另一隻手冷冷扯下了自己西裝的領帶,釦子一顆一顆,往下解開。
“進去。關上門。別聽不該聽的,否則,後果自負!”
今天,他不介意花這點兒時間好好地教會她,這後半輩子,她該爲誰改變習慣!
陳媽被他的氣勢嚇到了,臉色發白,竟真顫顫巍巍地跑到客廳旁的側臥裡,開了門躲進去,一鎖,什麼都不敢聽了。不僅僅是因爲先生交代過,如果是莫懷遠跟安然兩人起了爭執,完全不必貿然上前幫安然,更因爲她在家裡年頭長了,見過曾經莫懷遠的父母來拜訪先生,雖然已是多年的事,可後來那一對夫婦的樣子都化作照片貼在了墓碑上,先生因此,才委以他重任……今天這場景雖然激進,但想必,是先生不會反對的吧……
冷風獵獵的甲板上,霍斯然靠着船柱,聽着下屬的彙報。
海面上表示具體情況的參數他聽不懂,能聽懂的,大多是船長下的結論
。
“你是說那艘追蹤到的入侵海船,在大約前面四五海里的地方消失?”霍斯然眯起眼,問了一句。
“是,”船長看着霍斯然眯起的眼神,背上一陣冒冷汗,“可這不是我們危言聳聽,海上的盜賊團伙一向神出鬼沒,如果能輕易定位得到,就不必我們追蹤這麼多年了。”
霍斯然嘴角勾起冷笑:“你確定,只是盜賊團伙?”
“我……”船長被問的,瞬間語塞!
“書記呢?”他冷冷問了一句,從什麼都看不出來的海面上離開,往船艙內走去。
“在跟許首長電話通話,詢問之前幾次的追蹤記錄,”船長連忙擡腳跟上,叫了一個小船員提前跑過去給他打開艙門,“這一片兒我知道您熟,所以才先跟您彙報的。”
“他們得出的結論是什麼?”他必須知道許傅然對這件事怎麼想。
“說是前幾年蓬萊島一戰的歷史遺留原因,這次的海盜船很可能是f國的障眼法,演海盜是假,向我國示威纔是真!”
聞言,霍斯然的腳步倏然一停。
那冷若冰霜的神情,嚇得船長也是猛然一停。
“是許首長這麼認爲?這個想法,你們贊同?”
“我……”船長再次語塞,但思量一下,認真地對上霍斯然的臉道,“那件事雖然已經過去多年,可當年簽署的領域協議都在,國際關係那麼緊張,f國沒必要在這時候跟我們起衝突。別的不說,您——您本人都還在位,再給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這樣的。”
“我知道這說法挺囂張的,但是,”船長笑笑,眼裡透着一絲張狂的光芒,“我說的,是實話。”霍斯然眸色深深。
“這句話藏深一點,自己想想就好,進去之後,不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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