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我是狙擊手(5000+)
那纖小的身影立馬起身跟上,小跑幾步猛然摟住他的胳膊挎上。舒榒駑襻“怕!!”
“首長,我好怕呀……”
甜美狡黠的笑靨綻放在眼前,霍斯然冷冷垂眸看着,太陽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想抓她,臂彎裡的小手卻像小魚一樣,伴隨着一陣笑聲又溜開了。
抓了個空。
霍斯然目光沉沉地盯着她往外面跑,雙手緩緩插進了褲袋了嬈。
“你都已經跟景笙說開了?”車上,霍斯然揉着她的小腦袋突然問道。
林亦彤一僵,回頭怔了怔說:“我還沒有跟他說,我跟你在一起的事。”
纖長的睫毛垂下,她小心翼翼地縮回手,“嗯……因爲……畢竟太快了不是嗎?我纔剛跟他分手不久。琨”
霍斯然沉默許久,輕輕釦緊她將她的小臉轉過來對着自己:“你如何想?”
她水眸透亮:“如果要說,我想等到他情緒穩定以後,或者等他身邊有人,也就能接受我再找其他人的事實,而如果他知道那個人是你,我也可以說是我先對你動心,不關你的事。”
霍斯然冷笑:“我不需要。”
——如果要說,如此遮掩着不必,全盤托出即可。
林亦彤小手扯扯他的袖子勸慰道:“你不要意氣用事呀,要知道如果景笙知道當初是你逼我,那不管當初我是不是已經對你動心,他都會恨你。他根本一丁點都不會在意我的心思是否如何,他恨的,是你破壞了我能跟他在一起的可能,你懂?”
就像她當初說的,沒有他的插手,她未必不會和顧景笙安穩溫馨地走到最後。
這倒是真的。
得不到最該得到的理解和祝福,被人記恨一輩子,那人還是曾與他出生入死的摯交,倒也是件糾結的事。
車裡的氣氛悶了許久,直到前方的司機從後車鏡看到交警過來貼停車太久的罰單,汗險些流下來,遲疑地開口:“首長……”
霍斯然撫着懷裡人兒的後頸,冷冷睜開眸,緩聲道:“走吧。”
…………
“我不放心,”霍斯然盯着她房間裡收拾行李的身影,冷聲坦然道,“你拿他當朋友,可如果不說清楚,他永遠覺得自己跟你還有可能。”
林亦彤不理他,繼續收拾着自己的小東西,把牀頭櫃裡面的都翻出來。
“你沒聽見我說話?”他冷眉挑起。
“聽見啦,”她柔柔迴應,“首長你中氣十足呢。”
霍斯然冷然不語。
林亦彤突然一怔,把疊好的衣服拿出來,看了看箱底又翻翻包,最後明豔的小臉了悟般擡起看他,小手伸出去:“我的鑰匙。”
——沒鑰匙她怎麼開門?怎麼開醫院櫥櫃??
霍斯然冷哼一聲,別開臉。
林亦彤心裡輕嘆了一聲上前抱住他,小臉甜美璀璨地笑着,像變魔術一樣將曾買給他的小禮物從背後繞過來在他眼前晃了晃,霍斯然果然眸光一顫,沒想到當初生氣吵架時他拿來罵她的東西她居然還留着,臉色一變不禁也抱住她,不讓她往後躲。
“給我的?”他呼吸微沉,盯着她啞聲問道。
她故作姿態地搖搖頭,“我沒說哦。”接着把小盒子藏到身後,“我鑰匙呢?”
霍斯然哼了一聲,側首吻住她:“不讓你走又怎樣?”
“那這個就不給你。”
“不給?”霍斯然微微發狠地將她緊緊抱起來,吻得呼吸不穩,“連你都是我的,不給!”
主臥裡面一陣鬧騰,一聲尖叫,隨即兩個人便倒在牀上,霍斯然的動作從一開始的激烈開始慢慢變得緩慢、溫柔,大掌在她柔軟的頸後點着燎原的火焰,一點點順着她的背悶哼往下,頂開了柔軟的絨線衣觸到裡面的肌膚,那上面,前一夜激烈的吻痕還遍佈在滿目的雪白之上。
一想到她即將要離開,霍斯然眸色愈發深沉,微微起身脫去了襯衣,解着腰帶俯身下去了。
她正眼神迷離,露着半個雪白的香肩,半遮半掩得勾人。
吻便伴隨着低低的呻.吟聲一起蔓延開來,霍斯然從她柔嫩的頸開始吻,跟着遍佈全身,如果不能將她牢牢鎖在身邊,那索性就將她渾身,都烙印下自己的痕跡來!!
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
筋骨痠軟,隨便哪一塊肉都是痛的,林亦彤小手輕輕揉着脖子,一邊抱怨一邊下了飛機,省的寒氣似乎更重一些。
清新,柔涼,呼吸之間沁人心脾。
遠遠看去,一小抹身影從艙門往機場大廳裡面走,厚重的外套和散開的長卷發襯得她整個人更加嬌小,藏藍色的牛仔褲將她的腿襯得細小纖長,她掏出手機給霍斯然發短信:“首長,到了呀。”
另外一端,霍斯然邊開着會聽着報告邊看着手裡的短信,冷哼了一聲,心裡卻甜蜜四溢,這“首長”“首長”的還叫上癮了。
林亦彤擡起小臉吸了一口冬雨後的清新空氣,告訴自己,爲了獨立到能更配得上這個男人,加油!
卻不曾想,快出航站樓的時候,卻碰到不該碰上的人。
顧景笙。
迎面看去他好像正跟穿着航空公司工作服的高層領導在談話,眉眼之間滿是熟悉的笑意,還沒說完的時候他便擡起眸掃向了林亦彤的方向,沒想到真的能看到她,她怔怔的,直到顧景笙走到她面前都沒反應過來開口說話。
顧景笙的手輕輕刮上她的鼻子:“怎麼,傻了麼?”
林亦彤躲了一下,沒躲及,一時間小臉神色微微尷尬,小手握緊行李箱:“你怎麼在這兒?”
顧景笙眸色一黯,笑了笑:“談公事。”
林亦彤一怔,這才擡起小臉發現安檢處都被一片深色的警服圍住,肅殺的氣氛之間整個機場似乎都在緊急排查監審着什麼,她呼吸也一緊:“有犯人逃到這裡了呀?”
顧景笙點點頭。
她小手一緊,不禁水眸晶亮地盯着他,就差扯了他的袖子就拉着他叫他躲遠點,窮兇極惡的犯人逃竄到機場該是多危險的事!可下一秒就極度尷尬起來,罵自己傻,她該死的怎麼忘了他是警察出身呢?
顧景笙拍拍她的肩:“走那邊。安全通道。”他顧景笙,從一開始就是狙擊手出身。
多少次任務,他所執行的那一塊就只有兩個詞。準確。暗殺。
男子霎時臉色鐵青,因爲懂了,他顧景笙在這一塊雖然不是隻手遮天,但至少有一天可以做到,如若這個男子在中國的國土領域上有半點狂言逆行,他隨時都可以讓人一槍就了結了他的性命——當然,如果他那麼喜歡客死異鄉的話,隨便他想說什麼,隨便去說。
男子被威脅得狂躁大罵,接着就一直被幽禁到今日,此間一直都覺得有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在一個看不見的暗處,對準他。
包括此刻在甲板上,也是一樣。
男子咬牙,牙齦都咬出血來,額頭上青筋狂跳,最終看到救生艇抵達船下時終於平靜下來,有人過來解開了他的手銬壓着他往下走,男子身形猛然頓住,冷眸似血地回頭盯着顧景笙,說:“顧,你這一次可實在是大膽,我來不過是個試探,而你的態度,我看到了,海岸對面,也一樣看到了。”
說着被手銬烤着的雙手就並起來,做出個手槍的姿勢對準他的額頭:“你惹惱了最不該惹的人,顧,你死定了。”
接着,那“手槍”便作勢“砰!”得一聲上舉,彷彿能看到那絲冒出的青煙般,男子開口垂吹了吹,接着無聲地狂笑起來。
冰冷的眸子裡那嗜血的猩紅,瞬間染滿,整個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