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還首長呢,思想那麼齷齪!
原定回去的日期晚了兩天,霍斯然陪她在整個京都短時間內玩了個遍。舒榒駑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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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主任走時眉蹙得死緊說“你確定有親戚在這兒能照顧好你,別回頭我把你留這兒,你媽又把電話打到醫院那邊要人!”,那纖小人兒一臉璀璨的笑容猛點頭,副主任依舊不放心,非讓她寫了個條揣到懷裡才穩下心神,拿好文件上了大巴車。
接下來,京都國際公園、博物館、翠微山、帝王墓……京都所有著名的經典她統統去過,敞開了心情,盡情而歡暢地玩。
只是想不清楚霍斯然怎麼能空出整整兩天的時間來陪她,一點事都沒有,她忍不住開口問,霍斯然卻只單臂開着開,拍拍她的小腦袋,神情沉靜而淡然:“……請假。”
——請假妃?
懷裡的人兒幾乎要嘴角抽搐了,怎麼可能?他堂堂一個軍區總首長,全國.軍事中心的領導樞紐,有能這樣說請假就請假麼?
奈何霍斯然再不打算細說,懷裡的人兒便柔柔窩進了他的肩窩,一個字都不再問。
玩的時候她一路活躍地跟他說話,嘰嘰喳喳,水眸晶亮中透着興奮,小手輕輕掐着他的掌心央着他一起拍照,霍斯然拗不過,低低嘆息一聲攬過她來低低哄着她說什麼要求他都滿足,只是拍照算了,他真的不適合。纖睫微顫,她有些委屈,踮腳輕輕咬住了他的脣瓣,霍斯然渾身一震!這大庭廣衆之下的繾綣親吻刺激着他的神經,他眸色黯了黯,大掌忍不住扣緊她的後頸主動貼過去吻她,健碩的身軀微顫,纏抱得她死緊,卻聽見耳邊“咔嚓”一聲,閃光燈都微弱地亮了亮,一怔,懷裡的人兒卻猛然推開他清脆笑着跑了出去,跑到他夠不着的地方朝他晃手機,接着跑的更遠窈。
一時間霍斯然整個神智都渙散了下,扶着路旁的石欄,忍不住偏過頭輕笑一下,心中那壓抑懼怕的感覺也瞬間消散了不少。
……這小東西。
最後一晚從京城王府出來的時候她本已經吃得很飽,看到路邊賣烤腸的竟然就走不動,說要不買回去當夜宵,霍斯然冷冷看了一眼抱了她便走,說不許,她這下小脾氣上來,纏着他不肯走,問他爲什麼大餐都吃了卻偏偏摳這麼一點,霍斯然頓時恨恨掐過她的腰來說:“你還當護士,不知道髒麼!”
她頓時一愣,想了想說:“其實我告訴你吧,路邊沒有東西是乾淨的,飯店也不乾淨,要是在乎的話沒什麼東西可以吃了。”
霍斯然頓時被激得倒吸一口涼氣,臉色更加鐵青陰沉,扣緊她的後腦說:“別的可以,這個不行。”看她還蹙着眉不明所以,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沉沉湊過去啞聲說,“想吃是麼?行……我回家餵你……”
喂?
喂!!!
這下饒是再不懂她也要腦子拐個彎兒好好想想,等走到車旁邊的時候總算是反應過來了,水眸瞪大,小臉灼燒得像火燒雲一樣,囁嚅着話都說不出,想說她壓根兒就不是那個意思,這男人,還首長呢!思想那麼齷齪!!
霍斯然淺笑如風,英俊剛毅的眉眼之間透着別樣的風情,她被笑得更加臉紅起來,掐着他的腰罵他思想不純潔,死都不肯上車,霍斯然笑意散去,好說歹說地哄她,最後不得不蹙眉一把摟過她來按住下身,她被那已經被磨蹭得硬起來的熱鐵嚇到了,這才安靜,乖乖被他抱上了車,那熱熱的感覺還蔓延,霍斯然有些忍不住,將她按在懷裡狠狠地吮起來,那軟軟的小舌疼得一直躲,發出難忍的嗚咽,激得他一陣陣發狂,控制不住力道。
許是因爲知道是最後一晚,所以不捨了。
——她明天就走。
霍斯然半晌才強制忍住渴望,攏了她的髮帶她坐好,低低道:“這次回去遇到什麼事都別怕,有我在,知道麼?”
她一怔,有些睏倦的水眸迷迷糊糊擡起看他一眼,接着柔軟的雙臂纏住他的脖子,依賴地縮進他懷裡,乖巧地“嗯”了一聲。
如果可以,她真的會選擇徹底依賴他,要他給她的那個天下。
霍斯然心下滿足,深眸裡閃過一道瀲灩的流光,拍拍肩窩裡的小腦袋,起身發動了車子。
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
陸青是在開車回去的路上接到電話的,車停靠在路邊,因爲不敢一邊開一邊接,更因爲這個電話,重要得很。
接起來聽了兩句便冷笑:“你還能再胡扯點麼?爲了我父親的生日回來?你自己親爹生日你回來過麼?”
——不過就是因爲省軍區醫院那邊的培訓團隊回來了,老婆在這邊,身邊還守着個豺狼虎豹誰能放心得下?霍斯然,你還能再扯一點,沒關係。
“還有件事,”霍斯然一邊處理堆積如山的緊急文件,一邊蹙眉將電話換了個方向,“你上次跟我說霍野案子的那件事,我想再仔細聽聽,如果你有空的話。”
陸青的眉倏然一跳!!
“你怎麼會突然想聽了?”他冷笑,“之前我跟你說的時候你還當我是胡扯,我不過說了顧景笙兩句你就受不了,倒顯得我離間你們感情了,你覺得我有這個必要?”這對他陸青來說,有沒有半點好處和關係?
霍斯然冷眸一擡:“你今天吃火藥了?”說話這麼難聽。
陸青冷嗤:“我一直這樣。從你上次動手腳故意放顧景笙一馬開始我就是這樣,你還沒習慣?斯然,我跟你認識多年的情分不必說,我也沒真的多記仇,我只是怕有一天類似這種事再發生,你卻發現是你自己留的後患造成,你會一輩子良心不安。”
霍斯然臉色很沉,低低道:“……等我回去再找你。”
說完便拿下電話,徑自掛了電話。
不去想此刻陸青是什麼表情,他只是想,似乎連他也已經很久沒見過顧景笙,上一次見面的時候在機場,他溫暖笑着叫他大哥。很少有人用“大哥”這個稱呼叫他,如今還在世上的不過也就他一人。稱呼這種事,真可怕,短短兩個字就能瞬間把他一下子帶回幾年前,帶回那種能爲彼此掏心掏肺出生入死的情緒裡,拔都拔不出來。
所以有些事,不管真相多殘忍,不管關乎多重要的人……
他都一定。
要弄個明白。
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
醫院裡的流言,是在她回去之後,慢慢多起來的。
隔壁血液內科的小姐妹跑過來陪親戚辦事,繞到值班臺前時看到那一抹纖小的身影忙碌不停,額上都滲着薄汗,配好藥後往病房跑,她覺得無趣便走到大堂窗外瞅了瞅,眼尖地看到一輛車,回頭等那纖小的身影跑回來拿漏掉的藥時喊她:“亦彤!!”
林亦彤扭頭,“怎麼啦?”
小姐妹勾勾指頭讓她過來,一眼掃過去說:“你男朋友的車啊?”
她一愣,順着那道視線看過去,竟真的看到那輛萬分熟悉的車,就停在醫院一側,避開洶涌的車流正對着心胸外科的窗口,車水馬龍間隱約能看到一道清雋的身影在裡面輕輕靠着,側臉的輪廓俊逸逼人,透着幾分倦怠和落寞的蒼白。
小姐妹笑了笑說:“我偷偷告訴你啊,這幾天醫院裡關於你流言多了去了,你沒聽到是因爲她們不敢當着你的面說。”
她喉頭一澀,纖睫輕輕垂下檢查着手裡的幾隻藥劑,啞聲說:“什麼流言?”
“說上回那個軍區首長跟你交情很深啊,你們科室副主任和幾個高級醫師說京都暴雨水災,淹了附近好幾個村,那個大首長卻有時間冒雨到研究院接你們回招待所,哎,人家傻啊,難道就因爲中過一槍被你們救過命?京都那麼大,鬼知道你在淋雨啊!還有呢……”
她小手輕輕順過耳邊的髮絲,水眸看她一眼道:“我還要去配藥,很急,你下回再跟我說吧。”
小姐妹被打斷,無所謂地聳聳肩,慵懶地掃一眼窗外:“隨你嘍,你自己去想吧!下面那個情況,”她用下巴指指窗外,“你自己解決。”
說完就轉身回科室了。
她怔怔地在窗外盯了好一會,眼眶發澀,被護士長在後面吼了一句才縮肩回神,匆忙跑回去換藥了。
心裡一直希望着,希望下班後他就會離開,可等忙完後拖了一個小時才走出病房,居然發現,他還等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