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看之際,葉夕媱心中仍有一絲幸災樂禍的感覺,以前自己只有被他調戲的分,現在眼看着他面對別人調戲,頓時有一種看着高富帥逆襲成與她同一階級的屌絲的快感。
她忍俊不禁,忙重新端起高腳杯裝模作樣地喝了一口紅酒,然後悄悄地看一眼卓暮颺,沒想到正好與他四目相對。葉夕媱頓時一驚,手也一顫。
只見他嘴角只勾起一個淡漠的弧度,眸光泛冷,如同手中搖搖晃晃的紅酒,嫣紅裡頭彷彿夾雜着一抹黑,明明是甘醇的口味,可卻總給人一種苦澀的錯覺。他食指輕輕叩擊着桌面,很慢很輕,可卻彷彿是狠狠搓揉着她的心一般叫她坐立不安。
他只是這麼默默地看着她。
四目對視,她知道他已經動了氣。
那位胡小姐見他久久不答話,臉上也只是掛着冷淡的笑容,心中也有些膽怯。她瞟了幾眼坐在他身側的女子,心中有些酸澀,卻還是保持着豪門小姐該有的舉止,只是雙手抱胸,也不掩飾自己言語中的挑釁意味,只問:“這位小姐怎麼以前沒見過?是新人吧?”
葉夕媱閒來無事也看看八卦雜誌,知道這胡小姐不是個善茬兒,聽她剛剛的一番言辭,彷彿是對卓暮颺有興趣。現在聽她把話頭對準自己,暗叫不好,只好故作大方地笑笑,拼命朝着卓暮颺示意,求他幫自己解圍。
卓暮颺卻只作未聞,反倒是饒有興趣地看了她們兩個女人幾眼,自顧自地品起紅酒來。
風水輪流轉。剛剛還是她看他被人調戲,現在又輪到他看她被人挑釁。
只不過不同的是,卓暮颺可以憑着自己的勢力給別人冷臉色看,她葉夕媱無權無勢的,自然不能讓這位豪門出生的胡小姐下不來臺。葉夕媱只好笑着說:“胡小姐誤會了,我是電視臺的記者。正好碰到卓先生,想給他做個訪問。胡小姐,你如果方便,我能給你做個訪問嗎?”
“不好意思,我沒空。”
葉夕媱等得就是她這句話。
卓暮颺淡淡地說:“沒空你還站在這兒?”
這話明擺着是逐客令了。那位胡小姐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然而任她性子再驕縱,也不能不顧及卓暮颺的勢力,只好硬是忍下了這口氣,哼一聲,氣沖沖地走了。
葉夕媱看着她離去的身影禁不住嘆口氣,湊近卓暮颺小聲地問道:“你氣走她,不怕她爸爸對付你?”
卓暮颺笑笑,勾了勾她的鼻尖,說:“好像她對你比較氣。”
葉夕媱拍下他的手,埋怨道:“你不是說不準別人欺負我的嗎?我就知道是哄我的!”
“你知道他爸爸現在的情人是誰麼?”卓暮颺淡笑着說:“是我的上一任情人。”他見葉夕媱一副驚訝的表情,只是毫不在乎地說:“所以,一個撿我破鞋的人,哪敢對你怎樣。”
葉夕媱開始思考眼前這個男人的勢力究竟有多大。
葉夕媱就打趣道:“你小心我以後也去當他的情人。”
卓暮颺劍眉一挑,只吐出兩個字:“他敢。”
葉夕媱笑笑不再說話,只低頭繼續解決美味的餐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