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微微一笑,禮貌的道:“不是。我只是排行老二,下面還有個老三,您也見過的。以前我們都姓周,周寒,周春,周杰,後來老大改姓爲南宮,我們兄弟就全都改成了南宮。”
“原來是這樣!”杜漫寧點頭,但是這姓氏卻又勾起了她的好奇心道:“你家老大爲什麼要改姓啊?”
“這個……”老二有些猶豫,最後朝着杜漫寧微微一笑道:“這事您還是親口問老大比較好,這畢竟是家事,別人不好從中插嘴。”
“呃!說的也是。晚些不知道他會不會來,你們點東西吃了嗎?”杜漫寧接過服務員的菜單,然後幾個人開始點吃的,但是杜漫寧只要了一杯熱奶,蘇沫笑她爲自已省錢,杜漫寧說她是來聊天的,又不是來海吃胡喝的。蘇沫也只得作罷,幾個人一聊就是好幾個小時,南宮寒來的時候,只趕上接她回家。
當南宮寒看到老二的時候也是一怔,指着老二又指着蘇沫,半天沒說出話來。杜漫寧在邊上笑道:“你有沒有這麼驚訝啊,人家只是談個戀愛,雜你的眼神像是見了鬼一樣的。”
南宮寒失笑,在外人面前也沒有了平時的冰冷,輕聲道:“如果說老三戀愛了,我太相信了。只是換成了老二,有點意外。”
“說真的,我也挺意外。感情他們是初見第一面的時候就彼此有意思了?我可是還記得沫沫害羞臉紅的模樣,現在終於把你給追到手了。”杜漫寧在邊上合着,老二臉上微紅,只是但笑不語,顯的有些羞澀,這讓杜漫寧更是忍不住笑。蘇沫不忍心自已的心上人緊張,忙衝過去擋在他身前道:“喂,杜漫寧,你這見色忘友的,就會跟着你家男人瞎起鬨,看我不訓你。”
她伸作勢要抓杜漫寧的癢,但是手指尖還沒有沾到杜漫寧的身子,手腕一疼,她一擡頭就見南宮寒和老二的手都抓住了自已的手腕。時間頓時凝固,場面有些尷尬。但是這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蘇沫馬上就發飆了:“南宮春,我可是爲了保護你啊,你竟然在這個時候還想着你家主人?”
“他是我的老大。”老二臉色不變,靜靜的訴說着一個事實。這讓蘇沫氣結:“那你說,是你老大重要,還是你老婆重要?你不會是和你老大有一腿吧?”
“別鬧了。”南宮春的臉色有些沉下來,尷尬的望着南宮寒。南宮寒雙手環胸,做好了一副看熱鬧的樣子。杜漫寧忙他們真的吵起來,想上前勸勸,但是這時候蘇沫卻衝過去,又打又咬的揍着老二道:“你個王八蛋,說句好話哄哄我你會死啊。”
老二揉着她的頭髮,表情寵溺,聲音溫柔的道:“你不就是喜歡我的實在嗎?別鬧了,他們在看笑話呢。”
一句話就把蘇沫給理順了,她不情願的整了整老二的衣衫,回頭委屈的衝着杜漫寧一笑,標準的小媳婦模樣,這把杜漫寧逗樂了,走過去摟着她的肩膀道:“真沒有想到啊。愛情的力量太偉大了,竟然輕輕鬆鬆就把我們的小野貓給訓服了。”
甜蜜的氣份在幾個心中迴旋,四人的臉上都帶着笑容。甚至連微風都帶着沁人心脾的甜蜜……
“這麼巧,都在這兒呢。”孫諾安一件高檔的白色襯衫,黑色的西裝長褲,整個人都透着優雅的氣息,微笑着向幾個人打招呼。南宮寒挑挑眉,沒有說話。蘇沫和杜漫寧和他一起長大,見了面格外的親切。蘇沫衝過去拉着他的手道:“諾安,你來的正好,這三個人是一夥的就知道欺負我。”
老二的眉頭微微的皺着,特別是看到蘇沫拉着孫諾安的那股親熱勁,他的臉色更爲難看。蘇沫也感覺到了,但是她仍然不服輸的道:“看什麼看,這是我孃家人,要是你敢對我不好,他會揍你的噢。”
杜漫寧也微微一笑:“安哥哥,這麼巧。”
孫諾安微笑:“一個客戶訂了婚戒,我拿樣板來給他看,就約了這家咖啡館。”說到這孫諾安又轉頭笑望着蘇沫一臉不高興的樣子道:“好不容易給自已找到主了,不能像從前那樣野了,得收收心,好好的對待人家,我看人家這麼帥,你要是還這麼不知收斂,就不怕被別的女人搶走了?”
“諾安……連你都不幫我!”蘇沫氣的跺腳,孫諾安伸手將她推到了老二的懷中,朝着幾人點點頭道:“抱歉,失陪了。約定的時間要到了。我先走了。”
“再見!”幾人揮手告別,就連南宮寒也揮了揮手,孫諾安深深的看了南宮寒一眼,這才轉頭往咖啡廳走去。蘇沫從他挺直的背影中愣是看出了孤寂,輕聲的道:“我怎麼感覺諾安很可憐呢。”
一句話又沉默了氣份,老二忙拉着她和南宮寒告別。而在回來的路上,杜漫寧和南宮寒也一直沉默着……
“你在心疼他?”剛一回到了家,南宮寒就低聲說了一句。杜漫寧一愣,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在她看到孫諾安明顯瘦了一圈的樣子,心的確是很爲他心疼。但那種心疼猶如看到了親人不開心,或者受到傷害時的疼,她沒有辦法和南宮寒解釋清楚。
看到她沉默,讓南宮寒的臉色更加不好,他伸手拉她入懷,緊緊的擁着杜漫寧道:“在我的懷裡,不能想別的任何男人。”
“我沒想,我和安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是一個好人,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沒有了愛情總有親情,我沒有辦法做到對他視而不見。”仰起了頭,杜漫寧輕聲的訴說着,她不想對南宮寒隱瞞自已的感覺,相愛的兩個人原本就應該彼此信任,彼此依賴,彼此坦白的,不是嗎?
南宮寒沉默了好久之後,才緩緩的嘆息了一聲道:“你與他青梅竹馬的緣份我永遠也沒有辦法抹去,我承認孫諾安是個好男人,但是我的女人去想一個好的男人,會更讓人難受,別想他好嗎?”
“你吃醋了?”聽着他近乎乞求的聲音。幸福的感覺頓時淹沒了自已,南宮寒將她擁的更緊,十分確定的道:“是的,我吃醋了,他太好,而你們又……這讓我不安。”
“傻瓜!”杜漫寧微笑,眼中卻酸酸的,她輕吻着南宮寒的耳朵,柔聲的道:“放心吧,除了你我誰也不會去想,這輩子我愛的人只有你,永遠是你。”
“漫漫。”兩人緊緊相擁,似乎天地之間,當真就只有他們兩個人,永遠相守在一起,永遠不離不棄。
月牙高懸,水中月更是如夢似幻,薄霧靄靄,繚繞在四周猶如仙境。這裡是鳳凰湖,遠離城市的一處生態仙境。在鳳凰湖邊的石橋上,一個孤寂的身影,不停的仰着灌着酒,一口酒換來一腔辛辣,一聲喊換來一世癡纏:“漫漫,告訴我,怎麼樣才能忘了你?怎麼樣才能忘。”
仰頭又狂飲了半瓶,他半趴在橋面上,冰冷的湖風吹來,讓他的心也涼了個透,他有些頭重腳輕,身子搖搖欲墜。
遠處奔來幾個人影,看到橋上的情景嚇的大叫:“諾安,你下來,你別嚇媽啊,乖孩子,快點下來,諾安……”
孫諾安似乎是聽到了她的喚,但只是澀澀一笑,又拿着酒搖晃着身子往嘴裡猛灌,這時孫夫人也衝到了橋上,隨行來的幾個人都上去按住了孫諾安,將他強行從橋上拽了下來。
“放開我……滾,滾開!”孫諾安醉語不斷。孫夫人心如刀絞,輕聲安慰道:“諾安,媽帶你回家,這兒風大,又是深更半夜的……”
“漫漫……”孫諾安迷糊的喚着,酒精麻醉了他的思想,他只想放縱心裡的思念,孫夫人一頓,眼圈頓時紅了,哽咽的道:“對,咱們去找漫漫,漫漫在家等着你呢,她擔心壞了,你不能再讓她提心吊膽了對不對?”
“不,漫漫不在家,你騙我,她變心了,她愛上了南宮寒,她怪我當年逼她打掉孩子,她心裡是恨着我的,她不會在回到我身邊了。”孫諾安低喃不止,兩行清淚在月下更是剌痛了孫夫人的眼。孫夫人也只能跟着默默流淚,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自從半個月前,孫諾安第一次在鳳凰湖大醉的時候,她就派人暗中跟着他,生怕他有個閃失,但是這一陣子來,這樣的時間層出不斷,越演越烈,也許她應該抽個時間去求求杜漫寧了。
次日!陽光明媚,一改昨日的陰沉天氣,孫夫人起了個大早,她讓司機載着她去孫諾安新居的地址,因爲她相信在那兒一定可以找到杜漫寧的地址和聯繫方式。她也聽到些風言風語,說是杜漫寧和兒子前陣子也同居了一段時間。
但是孫諾安新居的地址,並沒有告訴孫夫人,她只知道這個小區,卻並不知道是哪個單元哪一家。正當她像物業查詢的時候,卻被人喚住了:“孫夫人?”
孫夫人疑惑的轉過了頭,就看到一個胖女人一臉微笑的望着自已,她的眉頭一皺,緊接着驚喜的道:“小胖?”
“是我是我。孫夫人您怎麼來這兒了?是來看兒子的嗎?”胖大姐興奮的握住了孫夫人的手,熱情的詢問,孫夫人也很激動,她忙道:“小胖啊,你知道諾安住在哪兒的嗎?”
“喲,看孫夫人說的,您不會連您兒子住哪都不知道吧?”胖大姐有些不信。孫夫人略有些尷尬的道:“我還真的不知道,兒子爲了一個女人置氣搬出來住,從來都不准我來探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