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初她對廖啓凡客氣的話,今日,在同事們都爭着想辦法,想路子採訪廖啓凡的時候,她就有了一張別人沒有的王牌,也不至於如此的尷尬!
她也不至於,迂迴地來找顧淺淺幫忙。
“廖叔現在是大富翁,直接去找他,會不會太冒昧?”馮雅思說着理由,又笑着對顧淺淺說:“淺淺,你什麼時候去找廖叔,咱倆一起?”
“……”顧淺淺一頓。
馮雅思不會知道她和廖啓凡見面的事吧?
不可能!
顧淺淺心裡這麼想,她要和廖啓凡今天見面的事,只有她和顧堔城知道,顧堔城是肯定不會對別人的說的。
至於廖啓凡那邊,他也答應了她,在還沒有正式採納之前,只當是私人關係的幫忙,不對外公開。所以,廖啓凡也不會隨便對外人說。
馮雅思不可能知道!
莫非,馮雅思還想採訪廖啓凡不成?
她可是娛樂記者啊!
難道,她一定是要藉着和自己親近的人的關係來達到目的嗎?
顧淺淺:“最近大叔都在忙工作上的事情吧,我也好一段時間沒見過他,要是那次見到他,我給大叔說聲,到時候咱們一起去。”
馮雅思有些失望地應了聲,“那也好。”
“雅思,我先走了。”顧淺淺看看時間,她還要坐車過去,時間快到了。
正巧,這個時候,顧淺淺叫的滴滴來了,顧淺淺和馮雅思簡單的說了兩句,便上了車。她悄悄地往窗外看了看,對馮雅思又多了一絲失望。
她和顧堔城結婚,馮雅思想利用這個機會,廖啓凡回來做項目,她還是把這個當做一個機會來用。
是不是在她眼裡,所有的人都只是能利用和不能利用這兩種?
不是她不願意給她這個機會,如果她和馮雅思的關係像是顧堔城和韓舜逸那樣,屬於真正的哥們,兄弟,她是肯定要幫她一把的。但是,不是!
有好處,馮雅思纔會接近她!
這些年,馮雅思幾乎和她沒有任何聯繫,結果她和顧堔城的婚事傳出來,馮雅思就跑來認親戚!
哎,顧淺淺無聲地嘆了嘆,每個人的道路都是自己選的,怪不得別人。
顧淺淺想着這些,她沒發現,馮雅思往她這邊看了看,伸手攔了輛車,“師傅,跟上前面那裡本田。”
午飯的點兒,顧淺淺人在顧來,既不和顧堔城一起吃飯,也不和同事共餐,而且還是叫的滴滴。
有問題!這是馮雅思的第一反應。
要麼,就是顧淺淺和顧堔城去約會,要麼……
她是做娛樂的,不管是什麼的結果,只要她能拿到料,絕對都會有吸引力。
就像上次,顧堔城和顧淺淺只是逛了逛街,可是就引起一衆吃瓜羣衆跟蹤報道,熱度比那些流量小鮮肉還要猛!
她央求了顧淺淺幾次,顧淺淺連頓飯都沒和她一起吃過,指望她,還不如靠自己來的實在。
“師傅,快點,別跟丟了!”馮雅思坐在車裡,眼睛一刻不眨地盯着前面的車。
“放心,”那師傅很有信心地說:“那是一輛嘀嘀,我是開了十幾年的老司機,保準跟不丟!”
馮雅思白了他一眼,纔不管你是不是老司機,只要不跟丟就行!
最後,她眼睜睜地看着顧淺淺坐的那輛車,在鼎上府門口停下。
“師傅,先等一會兒。”馮雅思坐在車裡,叮囑司機。
她現在不能下車,這樣會被顧淺淺發現的。
司機回過頭,說:“小姐,你在跟蹤人啊?那位小姐是小三?是你男朋友還是老公出軌了?我給你說,現在的……”
“閉嘴!”馮雅思語氣生硬地打斷司機的話,白了司機一眼後,眼睛繼續直直地盯着顧淺淺。
嘴碎的男人,真討厭!
TMD,你女朋友或者老公纔出軌呢!
只見顧淺淺下了車,沒有停留,直接朝鼎上府走進去。
“表跳也是要給錢的。”司機見馮雅思這麼不識好歹,很不客氣地說。
馮雅思:“表上顯示多少就給你多少,不會少你一分錢!”
見顧淺淺走進鼎上府,門口的服務生好像和顧淺淺很熟,還跟顧淺淺打了招呼,好像顧淺淺說了什麼,服務生就帶着顧淺淺走了進去。
馮雅思從包裡拿出一張紅票子遞給司機,還催着他,“快點。”
等司機找了零錢,馮雅思立刻下了車。
“神經病!”司機在後面罵了句。
真是不識好人心。
馮雅思只顧着追顧淺淺,當然沒聽到司機的話。到了門口,馮雅思有些猶豫,她不知道顧淺淺去了哪個房間。
“小姐,請問您預約了嗎?”服務生問。
馮雅思頓了頓,“嗯,朋友訂的位子。”
怕服務生揭穿她,又忙說:“我知道在哪兒,不用帶路。”
要是服務生帶路,或者她說來找顧淺淺,那就露餡了。
說完之後,便往顧淺淺剛纔進去的方向找去。
這邊,服務生把顧淺淺帶到包廂門口,顧淺淺對服務生說:“謝謝,我自己進去就好。”
服務生:“是,顧夫人。”
顧淺淺偷笑着聳聳肩,鼎上府的這些服務生還真是有素質,以前還稱她爲顧小姐,現在開始稱呼她顧夫人。
不知道,這是顧堔城交代的,還是葉一秋的管理有方。
看到服務生走開,顧淺淺頓了頓,有禮貌地敲敲門,然後轉動門柄,準備進去。
剛纔在車上,廖啓凡給她打電話,說自己已經到了鼎上府。
她敲門,只是一種禮貌的行爲,告訴別人她要進來。
只是,在她轉動門柄準備進去的時候,卻聽見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喲,還真是巧!”
戲謔,諷刺,不屑的語氣毫不掩飾地飄過來。
顧淺淺鬆了門柄,轉頭便見周子玉皮笑肉不笑地,看仇敵似得瞪着她。
能裝看不見嗎?
她纔不想和這種人巧呢!
最好不見!
連和她有關的事情,她都不想聽。
顧淺淺一句話都沒有說,轉過臉,準備開門進去。
“麻雀飛上枝頭,就真以爲自己是鳳凰了?哎,這年頭,會做夢,會用狐媚伎倆的女人還真是多!”周子玉惡語相向,死死地瞪着顧淺淺,又咬牙罵了句,“自以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