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淺用不可置信,又有點兒崇拜的眼神盯着廖啓凡。
他這細膩的心思,細緻的分析,簡直是做偵探的架勢,和他依舊玩世不恭,說話沒有正行的性格完全風馬牛不相及!
“不錯呀,分析很到位,自己發現的問題,自己解決。”顧淺淺也學着他的口氣,這麼說了一句。
“那是,”廖啓凡誇張了表情,“你大叔我,可不只是會耍耍拳頭的。”
“是奧,”顧淺淺翻着眼珠應了聲,表情將諷刺做到極致,“你還是秦凌霄的粉絲呢,是高雅之人!”
“不過,”顧淺淺故意不屑地皺皺眉,“我記得,你以前好像只會吹口哨呢?”
“與時俱進了唄。廖啓凡一點兒也不害羞的說。
顧淺淺:“……”
他這口氣,還是和以前一樣。
顧淺淺嘆了一聲,“算了,我看,我嘴巴再厲害,也不是你的對手。好吧,還是師傅更勝一籌!”
廖啓凡哈哈笑了幾聲,顯得特別的開心,“認清現實就好。”
沒一會兒,又很正經的恢復了語氣,“你不問問師傅,這些年都在哪兒,過的怎樣?”
顧淺淺:“方便說嗎?”
廖啓凡咧嘴笑了起來,“我最落魄的時候都給你們見了,其他的還有什麼不好說的。”
“當時我立刻孤兒院之後,就去投奔了一個朋友,”廖啓凡自己說了起來,“我和那位朋友一起和人出過打工,我因爲讀過幾年書,在打工的地方混的比較開。我們在那裡做了幾年之後,我就和朋友出來,自己開了公司,慢慢的就變成了今天的Q.F。”
顧淺淺:“我記得您走的時候說,一定要去幹一番事業。現在,您實現了自己的抱負。”
她也知道,廖啓凡說的輕描淡寫,但其中的艱辛也可想而知。
“我這從回來,是想先來孤兒院的,”廖啓凡又說:“但是,你也知道我這次回來的目的。”
廖啓凡無奈的頓了頓,繼續說:“市裡的領導有意牽線Q.F和美頌合作,我要想在這裡紮根下去,必須和上層搞好關係。”
每一件事,都有自己的無奈和被迫。
顧淺淺:“所以,你先和周志坦,還有周子玉見面了。”
怪不得顧堔城說,讓美頌捷足先登了,原來是有上面的人給美頌撐腰。
周家,還有司家在T市的政治力量,她就算不知道的全面,但就司志友和司沐陽的職務在那兒,幫幫自家人還是沒問題的。
而且,想主動幫美頌,來討好司志友和司沐陽的人,也大有人在。
順水人情的事兒,做做也沒有大礙。
廖啓凡說的對,他要想回來,在T市有一番作爲,打開他自己的市場,上面的關係必須搞好。
“大叔,對不起啊,”顧淺淺癟着嘴,一副委屈的樣子,“是我小人了。”
“小人?當然是小人了?”廖啓凡笑了起來,“在我眼裡,你還就是個孩子,當然只能做小人。”
“大叔——”顧淺淺撅着嘴,撒嬌。
她認真的給廖啓凡道歉,可他卻沒一句正行!
她總覺着,他這個性格,好像和顧堔城挺像的。
“我很想知道,你和那個周子玉是怎麼回事?我覺得,她對你的敵意很大。”廖啓凡問。
周子玉對顧淺淺的態度,不像是對一般的競爭對手那樣,感覺……像是藏着恨!
顧淺淺撇撇嘴,無奈,又很無助,“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我們倆犯衝吧,打我第一次見她,她就對我冷言冷語。不過,現在總結起來,就兩點。”
顧淺淺伸出手指,很是寡淡的說:“男人,工作!”
“男人?工作?”廖啓凡重複了一遍,朝顧堔城的方向望了望,很是八卦的問:“那個周子玉也喜歡顧堔城?”
顧淺淺點點頭,“她認爲是我用手段搶了顧堔城,說我根本不配。反正,在她眼裡,我就是一個破壞別人感情的人。”
“奧——”廖啓凡懂也似得應了聲。
這樣解釋,他就可以理解周子玉的行爲了。
因愛生恨呀!
“大叔,我給你說,不是我搶的顧堔城,”顧淺淺的表情和語氣都變的很嚴肅起來,“我和顧堔城是很早就認識的,比周子玉還早!”
“這個,”顧淺淺又拿出那個項鍊,“你看到過的,就是顧堔城送給我的。”
她不是想在廖啓凡面前證明什麼,但是這關係到她的清白,她必須說清。廖啓凡是她的師傅,恩人,她不能讓他誤會她。
再說,以後顧來也有可能和廖啓凡合作,她不能讓廖啓凡以爲她是周子玉口裡說的那種人。
“奧,這個啊——”廖啓凡擰起眉頭,搖搖頭,“這是你早戀的證據呀!”
他在這兒的時候就聽阿三他們說,顧淺淺脖子上的項鍊是一個大哥哥送的,說顧淺淺第一次說話,就是和那個大哥哥說的。
原來,兩個小人,那時候就已經在心底訂了情!
早戀!
正兒八經的早戀!
“大叔!”顧淺淺有點兒着急的跺跺腳,“人家說正事兒呢。”
又給她亂扯!
廖啓凡着實好好笑了一番,才收住口,末了說了句,“證據都在,我肯定是信你和顧堔城的。”
顧淺淺翻翻白眼,信不信隨你,反正她是實話實說!
廖啓凡:“再說說你工作的事。”
“說起這事兒,我覺得更冤!”顧淺淺有種氣不打一處來的憤怒,“我當時只是參與了東城項目的競標而已,沒想到周子玉以爲我搶了她的風頭,就這樣跟我結下樑子!”
然後,她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遍。
“你說,我是不是很冤?”顧淺淺咬着牙,“我覺得,她就是有點兒神經病!”
廖啓凡暗暗地想了想,在商場上隨時隨地都存在競爭,競爭贏了,競爭失敗,這是家常便飯。
周子玉的做法,確實是極端。
工作上的事是一方面,很有可能,她把顧淺淺的得力看成是因爲顧淺淺得了顧堔城的幫助纔有的結果。
“大叔,”顧淺淺又想到什麼似得,解釋說:“我給您說這些,不是想抹黑周子玉。”